她还趁机将那红薯捡起来,朝着追自己的四夫人和七夫人扔过去。
四夫人和七夫人当然赶紧的躲开,她见这种方法有效,竟忘了那些箱子里都不是真正的嫁妆,跑过来将箱子一个一个的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朝抓她的人扔过去。
烂谷子,扔出去了。
烂红薯,也扔出去了。
发了霉的玉米粒被洒了一地。
发了芽的土豆也滚的到处都是。
早就过时的一些布匹砸在了四夫人的身上,从里面跑出一只大老鼠,吓的四夫人“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将布匹推开,布匹滚到地上,布料抖开,里面竟然还有三四只无毛粉嫩粉嫩的小老鼠!
一只看起来没用过但是已经旧了的木桶被扔向了七夫人,七夫人老远就瞧见那木桶上满是灰尘,桶里面还有疑似蟑螂在爬,忙用最快的速度避开,木桶砸在了最近的一张酒桌上,蟑螂爬到了菜里面,吓坏一桌的宾客……
有一个箱子里装的全都是发黄的纸张,被顾雨婷一把扔向后来追过来的赵晓娥,像是在给她洒纸钱,气的赵晓娥随手抄起抬嫁妆的一根扁担就朝顾雨婷打过来。
“啪!”的一声,打在了顾雨婷的背上。
“啊!”顾雨婷总算被打趴在了一个箱子上。
“快,抓住这个该死的小贱种!”赵晓娥大喊。
又有几个人帮忙,终于将顾雨婷按住了。
赵晓娥过去,毫不犹豫的甩了顾雨婷几个巴掌:“跑啊!贱东西,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你们,都给我一起上,把她那身碍眼的婚纱给我撕烂了!”
按着顾雨婷的几个姨太太都动了手,一个人的力量是小的,可好几个人的力量就大了。只听不断有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传出来,等到那几个姨太太住手的时候,顾雨婷身上的婚纱已经被撕成了很多的破洞!
她努力的用仅剩下的布料遮掩着自己的胸、前和下、身、处,可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那么多,肌肤上的痕迹那么多,只要稍微懂男女之事的人都知道那贼首说的事情肯定就是真的了。
“天啊,这顾雨婷真够无耻的,身上那么多痕迹,原来果真是被那些亡命之徒给狠狠的侮辱了的。”
“我要是她,被那样了,早就一死还个干净了,她倒好,不仅还厚颜无耻的活着,还有脸到孟家来给孟大少爷做七姨太?勾、栏、里的妓、子都没她那么厚脸皮啊!”
“这孟大少爷也是够倒霉的,在霍家偷个欢被发现了,接个姨太太进门还接个给他带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的。”
“那也是他自己愿意的,谁让是他先受不住诱、惑,要了那顾雨婷呢?”这人,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另一人接着说:“要不要打个赌,赌孟大少爷和顾二小姐的喜宴还能不能进行的下去?——换句话说,这顾二小姐还能不能以残花败柳之身接着做孟大少爷的七姨太?”
“我赌!赌这喜事要黄了。”
“我赌这喜事黄不了,孟家的男人喜欢婊、子又不是没有先例。”说这话的是个一脸刻薄相的大娘,她说的自然是孟德春和他的七姨太的事。
说完,她还补上一句:“这七姨太啊,都是……”
“我也赌这喜事黄不了,”另一个妇人说:“就算那顾雨婷被贼子侮辱了,但破了她身子的总归是孟大少爷,都知道顾家的人都护着顾雨婷,只要孟家不想和顾家彻底的撕破脸皮,就还得让孟大少爷要了顾雨婷,最多是孟家脸上不光彩呗!”
“都说顾、孟两家的关系,可我觉得经过了孟书衡和顾雨婷的事情,可就未必了,你们没瞧见吗?顾家明明没有准备九十九抬的嫁妆过来,可为了充脸子,竟然将一些烂谷子,烂红薯,霉玉米霉黄豆,旧棉布等那些东西都装进了箱子里充数。这也太……那个啥了一点。”
“估计是觉得没人会真的看顾雨婷那些嫁妆了,才想着借这种方式让顾雨婷风光一把,可没想到这件事露了出来,不仅没给顾雨婷和顾家长脸,反而将那张脸丢的更加的难看!”
“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不然用他们这种充嫁妆的方法,泥巴和石头都能装在箱子里算嫁妆,那我也行啊,我能弄出来九百九十九抬!”
“好了!”霍西州出了声:“本少和晚晚该送的礼也送了,今日喜事不宜见血,这个贼首,本少就让张副官带到外面去处决了,孟书衡,以后啊,好好的跟你这七姨太过日子吧!”
霍西州说完,就牵起了顾晚的手:“晚晚,我们回吧!”
“好!”顾晚点头,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顾雨婷肯定不好过了,她也没兴趣留下来看顾雨婷是怎样的。
“我不要顾雨婷这个贱人了,我不要了!”孟书衡忽然大声的说:“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顾雨婷,我没有和顾雨婷两情相悦过,之所以和顾雨婷发生关系,都是顾雨婷主动约我主动勾、引我的,我都是受了顾雨婷这个贱人的蒙骗,我也是受害者,我不要她了!其实……”
“其实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顾晚,我从小就喜欢顾晚,如果不是顾雨婷一直在我面前说顾晚的坏话,我也不会对顾晚有偏见,而且本来和我有婚约的就是顾晚,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做对不起顾晚的事情,我很后悔了,可是顾晚,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这种时候,孟书衡没想着怎么遮羞,竟是趁机向顾晚表白了?
在他和顾雨婷在霍家祠堂激烈苟且后?在他又要了顾雨婷的陪嫁丫头做二姨太、三姨太后?
霍西州站住了,眼睛眯起一道危险的光,凉飕飕的落到了孟书衡的身上,瞧见孟书衡眼里热切的期待,牵了牵嘴边,对顾晚说:“晚晚,他在向你表白呢,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