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在京城向南的繁华地段,从皇宫南门出来,马车慢悠悠的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商行外。
看着店铺前来往的人刘芊姐妹二人惊叹,“都过去这么久了,人还真不少呢。”
“呵呵,”江言笑道:“是啊,咱们卖的东西可是独一份,自然不用担心没客人。”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以江言的香皂为例,即便从售卖至今价格一直没降过,依旧是供不应求,
几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或许是天价,可对那些富家公子小姐来说,几两和几文没什么区别,他们已经习惯了用香皂清洁。
一开始他们认为这是个稀罕玩意儿只是用于清洁身体,可随着产量的增加,香皂比之前更容易买到了,现在家里要清洁的地方几乎都是用香皂,原因无二就是好用,这导致需求一下就变大了,即使产量增大也会卖到断货。
至于水玉珠,价格就不如香皂坚挺了,从最初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价格,跌至现在哪怕内部花纹造型精美的,也只能卖出最初最小的珠子价格。
江言一行人刚靠近店门就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围观。
“这谁呀,好大的阵仗。”
“我猜啊,肯定是哪位皇亲公子。”
“皇亲公子也和咱们一样喜欢先生家的东西么?”
“什么先生,别瞎说,那是咱大阳的太孙殿下,未来的皇上。”
“哦,对对对,还好殿下没听见。”
……
行至跟前江言听着人群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泯然一笑,随后掀开帘子,牵着两位娇妻缓缓下车。
在场不少没见过江言的客人依旧是一脸懵逼,这人到底是谁?
可一些老顾客一眼就认出了江言,包括刚才讨论的二人,刚才还说还好江言没听见呢,他惊的一下捂住了嘴巴。
旁边人还在询问,知情的客人当即向他解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当朝太孙殿下啊。”
闻言众人皆惊,反应过来后,一众客人当即跪了下去。
“草民叩见殿下。”
江言露出和善的笑容上前双手做扶起状,“各位乡邻请起,请起。”
里面的伙计和刘掌柜正诧异,在外面的人怎么都跪下去了?
他带着伙计出来查看,看到是江言带着他们家小姐来了,欣喜万分。
“姑爷……不,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
他是刘寻的侄子,也就是刘芊的堂哥,江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自家人还客气啥,咋了我做了储君就不是你们刘家的姑爷啦?大舅哥,起来,咱们进屋说话。”
同时刘芊也在身后脆生生喊道,“堂哥,我爹在店里吗?”
对夫妻二人的态度,刘掌柜有些受宠若惊,反应过来他连连回应,“在,在,叔在楼上,我去叫他。”
说着他快步朝楼梯跑去,嘴里大喊着,“叔……叔,小姐和姑爷来了。”
哒哒哒。
不一会儿刘寻迈着欢快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嗨呀,言儿,芊儿真的是你们来了啊。”
自从听说江言成了储君,刘寻风光无限,假以时日他女儿便是当朝皇妃,自己也就是国丈大人了。
紧接着慕名前来拜访他的人做来越多,其中不乏有一些世家大族及官员,就连对手商行一看这背景,确实搞不过,都服软前来示好,这让刘寻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夫妻三人行礼道:“岳父大人,爹爹,叔叔。”
“哎,好,好孩子,店里人多杂乱,走咱们上楼说,侄儿,上茶。”
“诶,好嘞!”
江言朝着身后的侍从挥手,他们从马车上搬下江言携带的礼品跟着走了上去,
“上次一别咱爷俩可是有数月未见了,”说着刘寻撇了一眼刘芊的肚子,见依旧是那样不免有些失望。
“是啊。”江言一脸歉意的拱手道:“小胥不孝,终日忙于政事,一直没来看望您,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诶,哪里的话。”刘寻见女婿如今已然是储君对自己依旧那般恭敬,心里乐开了花。
“言儿是储君,国家未来的掌舵人,忙的都是国家大事,无妨,无妨。”
这时刘芊开口激动的说道:“爹爹,您还不知道吧,爷爷已经拟好了禅位诏书,夫君登记大典都定在了下月初六呢。”
“什么!”刘寻一脸震惊,这么快,眼前的人还有二十来天就是皇帝了。
“真的?”
“呵呵呵,是的岳父大人,过些日子您也就是当朝的国丈大人了。”
江言朝着伸手一挥手,侍从们将礼物拿了上来。
“出门走的急,也没给您带什么好东西,些许小玩意儿,还望岳父大人别嫌弃。”
侍从们将礼物一一放在刘寻眼前,先是一套官窑的皇家御用茶具,还有几个精美的玉器酒杯,最后是一副又长又宽的山水画,出自当代画圣之手。
“乖乖,这还叫些许薄礼啊,这要放在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能见上一面。”
刘寻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平生最爱的就是收集各种文玩宝物,江言送给他这些,要是拿去拍卖,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啊,
“好好好,言儿有心了。”
江言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朝刘芊使了个眼色,刘芊顿时会意。
她不经意的询问道:“爹爹,咱们店生意一直这么好吗?”
“是啊,西川那边也是如此。”
说起生意,刘寻一脸得意,商行能有今天出了江言的东西好,也离不开他的管理和营销。
“女儿想问问,这些日子夫君在店里的钱有多少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刘寻知道江言肯定是缺钱了,当初就说好的一起分成,江言去了宫里,卖的钱也就由他管着。
刘芊装作一脸气呼呼的说道:“夫君登基大典要花费二百万两,爷爷找户部要钱,那些老头扣扣搜搜的一个子都不给。”
接着刘芊瞬间变了个脸,扯着刘寻撒娇道:“爷爷说自己有一百多万两,剩下爹爹您帮女儿凑点吧。”
“奥,这样啊,”刘寻捋了捋胡须,大概也明白这啥户部不给钱了,战争就是烧钱,大阳一直在打仗,国库肯定没多少余钱了,要不然新皇登基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拨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