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江言的要求,许师傅有些犹豫了,还是有点舍不得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就算自己没有活计,还可以和妻儿种种地,一家人还不至于饿死。
要是跟着江言走,就可纯靠自己手艺吃饭了,也不知道他能给自己开多少工钱。
知道他的顾虑后,江言也表明了身份,让他尽管放心,自己那边还有工厂,妻儿去了以后可以去工厂上工,两人每个月都有六百文工钱。
当得知他的身份,和普通工人的工钱后这可给许师傅吓了一跳,普通工人都六百文,那他这个师傅怎么不得一两银子一个月呀。
然而他想错了,江言给他开出的工钱是二两银子一个月。
这下许师傅心动了,要知道当初自己给玉雕商行拼命工作一个月才七百文工钱,东家还嫌高了。
看他心动,江言继续说道,“除了工钱,给能分配一套青砖房但每个月需要缴纳二百文房钱,待交够二十两银子房子就送你们,吃饭也是在食堂里免费吃。”
许师傅在心里算了一下,除了住,吃也是免费,那么他和妻儿一起每个月就有三两银子的进账,这也太多了,相比之下家里那一亩多破地和草房倒是显得不值一提了。
有了钱,还可以供小儿子读书,许师傅顿时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再三向江言确认后,他决定举家跟随。
谈妥后,江言给了牙行中介费,让许师傅回家把田产处理了,把家里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来某某客栈找他。
事不宜迟,江言当即派人用快马把许师傅送回了家。
回到家里才半下午,许师傅请侍卫多等一会儿,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去找到地里耕作的妻儿,说要卖地。
妻儿还以为他疯了,地卖了一家人吃啥。
随后他便将要举家跟随江言的事情说了出来,妻儿又惊又喜,但又觉得不可能,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给许师傅整的有些急了,当即怒斥两人,“他娘的,老子是一家之主,现在说话不管用了?你们娘俩要是不信,现在就跟我回去,那伯爷的侍卫用大马送我回来的,就在院子里。”
当家的生气了,娘俩也不敢反驳,只好跟着他回去,到家以后,院外的高头大马他们从未见过,比一般的骡马高大不少。
那是江言的战马,考虑到要带人,江言便把自己的战马给了老兵。
几人走进院子就看到了一身黑色劲装,武器装备精良的侍卫,这下母子二人有些信了,寻常人家的侍卫谁敢携带兵刃?
娘俩有些激动,反复询问许师傅以确认。
“嗐,你们就放心吧,那真是江伯爷,我看过他的腰牌了,这年头谁敢假冒贵族,那可是死罪,再说了咱们一穷二白,人家有啥理由骗咱们啊。”
母子二人这才放心下来,江言的大名谁不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如果是真的,他们当然愿意追随。
一家人都同意后,侍卫才翻身上马回去复命,而许师傅也立马找到当地的地主,把家里仅有的一亩多地卖了,换了些银两,买了些好吃的。
随后回家开始收拾行李,按江言的意思,那边啥都有,自己带些衣服就行了。
家里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只是简单收拾好吃饭的工具和衣服就可以了。
当晚,许师傅一家吃上了过年时的晚宴,庆祝一家人即将奔向好日子。
……
第二天一早,许师傅带着一家五口人,径直来到客栈等候。
江言也早早起床,今天要返程。
随后给了一名老兵银两,让他留下带许师傅一家去杂货铺买一辆板车套在马上,由他护送一家人回来。
其他几人则快马先行,马拉车速度肯定赶不上几人,江言只能先行一步回家多准备些材料。
当天晚饭前,一行人就回到了水田村,江言立即找到郭师傅,请他搭建一个单独的工作室。
而许师傅一家,在第二天傍晚前才赶到,刚进村,一家人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整齐耸立的高楼,偌大的两个大工厂,还有食堂,又正值工人下班,来往的工人们谈笑着。
“好家伙,这比咱们郡城平时还热闹啊!”
来之前一家人心里还有些许顾虑,直到切实看到眼前这场景,心中的顾虑才烟消云散。
江言亲自给一家人安排住宿,听着他的介绍,一家人兴奋极了,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能住上这种高楼。
住宿楼也不太宽裕,还没有继续修建,因为村里人上工的人都离得近,就是住在自己家里。
但前些天出了几个叛徒,那一家子是住在一起的,现在房子正好空缺了。
江言便把这一家人安排了进去,五个人四间房,应该是够了。
安排完住宿,他让一家人先休息两天,等许师傅的工作室建好再开始工作。
而许师傅的老娘平时就带着几岁的小儿子玩就行了,他的妻子和大儿子是要去工厂上工的,江言便让她们之后直接去工厂找厂长安排工作就行。
接下来两天,江言都忙着和徒弟们一起致力于蓝色水玉的生产上,因其工序繁杂,蓝色水玉比透明和绿色的产量要低太多了。
……
另一边的刘寻商队,经过十来天的长途跋涉,也终于到了京城商行。
虽说是刘氏商行,开业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来。
看着自家这商行,可比西川和郡城豪华多了,除了一楼店铺,上面整个一大别墅。
刘寻感叹,“还是女婿有办法啊!这才几个月时间就在京城繁华地段有了这么大一栋楼房。”
店铺内装饰的精美瓷器等刘寻也是看的赏心悦目,这么好的瓷器都是出自上好的官窑吧?还只是用来装饰,这都比他家里收藏的都要好了。
刘寻一到店铺就忙着东看西看,倒是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随后他从自家侄儿手中接过了店铺的管理权,开始着手准备拍卖会的前期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