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于双有喜以后,第二天,“江言交代陈婶和芊儿,给于双的饭菜要单独准备。”
“以清淡的青菜肉粥,清炖鸡汤为主,不能放那些辛辣的调味料”。
于双也很懂事,知道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即使是只放了些淡盐的饭菜,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早饭,江言带上两个小酒坛子奔赴县城。
刘寻见女婿带着酒来了,喜出望外。
赶紧把他迎进屋,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江言带来的酒。
江言把酒坛放在桌上,示意他尝尝,刘寻也是个爱酒之人,急忙拿来两个酒杯。
在两个酒坛里分别打出一杯,看着杯中清澈透明的酒,刘寻一阵惊叹:
“这酒,好清透,一点杂质都看不见,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清透的酒体。”
“岳父大人,这坛是香梨味的,那一坛是杂粮浓香的。”
听着江言的介绍,刘寻闻了闻其中一杯,“还真是梨子的果实芳香”。
小酌一口细细品味后刘寻说道:这酒“醇厚软润,略带些酸甜味,真是好酒”。”
回过神来,刘寻端起另一杯浓香杂粮酒尝了尝:“粮香浓郁,极为甘爽”。
两杯酒下肚,刘寻就有些脸红了,对两款酒的评价极高。
“我敢肯定,天下无数酒,无论从质地,香味和口感都比不上这两款,简直堪称酒中极品呀”。
江言轻笑两声:“岳父大人,你的脸有些红,莫不是喝醉了”。
刘寻这才意识到,脑子是有些晕乎乎的,两个酒杯不小,加起来得有四五两了。
惊呼:“我平常可是三五斤酒不在话下,今天怎么才喝两杯就有些醉了,而且,这头晕的感觉怎么还还越来越甚了?”
江言笑着答道:“这就是我这新酒的特色,一杯就能让人过足酒瘾”。
“要是陡然喝下一斤,足以把一个常年喝酒的大汉醉趴下”。
“怎么样?岳父大人,您觉得我这酒能否卖个好价钱?”
有了冰糖的前车之鉴,刘寻拍着胸口保证,贤婿尽管放心,这酒必定又是一款抢手货。
“只是不知这酒产量如何?”
“第一批有大概有两百斤,作坊有四个徒弟一直在负责酿制。”
“随后每批大概能有个四百斤,半月出一批。”
江言话还没说完,刘寻连连点头,这产量还算不错。
“但是,这酒新出产的口感不是很好,跟岳父大人刚刚喝的相差甚远,需要存放一两月才能拿出来卖。”
刘寻眉头微微蹙起,“那这出售量得想办法限制了。”
“对,岳父大人,包装一定要精美,宣传要到位,主打的就是一个稀有”。江言说道:
“就像冰糖,销售方法做对了,即使量小,也不比敞开了卖利润少”。
刘寻点头,摸着下巴思索:
“待回头我和商行其他店铺掌柜从长计议,确定好了销售方法再开始出售。”
原本急不可耐的刘寻,现在见到货品,又恢复了平时商人的沉稳,他知道,想要打造成冰糖一样的,富人奢侈品,急不得。
“对了,岳父大人,告诉您一个喜讯,双儿有身孕了!”江言高兴说道。
“是吗,那恭喜你了,你就快当爹了”。
刘寻面带喜色的祝贺江言,“只是眼中有些失望的神色一闪而逝”。
“那芊儿呢? 你得努力点呀,我和你岳母大人还等着抱外孙呢”。
“额…会的,江言没想到刘寻想抱外孙的心这么急切,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岳父大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江言走后,刘寻长叹一声,他自然是更向着自己女儿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双儿生的是个女儿了。
从刘家出来后江言到牙行又买了些女家奴,想代替于双在作坊的工作,再把作坊扩大些。
这次救助贫苦百姓,让江言意识到赚钱的速度还是有些慢了。
回到家就找到于双商量,让她别去作坊了,每天就安心养胎,学学算数啥的。
于双却一副大大咧咧的表示“没关系呀,作坊的活也不累,听说不少妇人怀孕,农忙时还下田干活呢。”
最终在江言的劝说下于双才答应,等教会女工再安心养胎。
江言也只得作罢,转头钻进书房,续写算数书后面内容。
又编写了简单的汉字和拼音字母,让她和刘芊不想学算数的时候,就学学拼音打发时间。
忙完书本续写,随后的时间里江言带着铁牛,谢川又泡在了冶炼坊。
把作坊里要用到的锅都换成了铁的,蒸馏设备也一并换成了更先进的。
这天,江言正在和徒弟们忙着,刘芊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夫君,院门外来了十多个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要找夫君,我看着这些人莫名感到心里有些害怕。”
村民们看着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都不敢上前围观。
江言有些疑惑,“难道是来找麻烦的?自己好像并没得罪什么人呀。”
身正不怕影子斜,铁牛,带上把刀藏好,随我出去看看。
稍微整理了下衣着,江言走出作坊,还未到小院门口,就看到马匹旁站着十多人。
江言一眼就认出这些马和他的一样,是来自北元的战马。
等他刚走近,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主动上前躬身一礼。
“在下黑衣卫统领“徐周,见过长宁伯!”
“这些人是黑衣卫?”
江言在北疆曾听李麟说起过,他们是直接由皇帝管辖的机构,就是以前的皇家死士组成的。
紧接着后面十几人整齐排列,和徐周一样行礼,大喊道:“见过长宁伯!”
这些黑衣卫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着,但光站在那里,就让人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戾气。
为首的徐周更是,虽然礼数和语气都很谦和,却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江言也赶紧拱手回礼,“不知徐统领找我所谓何事?”
这时,徐周才露出脸上的笑容,态度也更为恭谦了。
“我等奉陛下口谕,负责护送书信交给您。”
这态度是江言没有想到的,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众人迎进院子。
院子里桌椅板凳很多,江言让他随意落座,吩咐陈婶上茶。
但话说完,“这些黑衣卫仍然屹立不动,直到徐周坐下后,朝他们挥手,剩下的人才坐下”。
徐周拿出书信呈给江言,“这是陛下给您的亲笔书信,还有五万两银票拨款。”
“我靠!朝廷给我拨款了?五万两,这下发财了”,江言不敢相信。
而徐周语气就好像下属对上司一样,这让他更加诧异了,“不是说黑衣卫只听命皇上,对别人都是趾高气昂的么。”
江言不可能知道,那是因为。
“徐周是为数不多,知道江言身世的几人之一,他刚才看到江言的长相时,心里更加确定了他皇孙的身份”。
“他想不恭敬都不行,眼前的长宁伯可是当今圣上的唯一嫡孙,更是日后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