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江言叹息一声。
吃过晚饭。
江言躺在床上江言想了很多,除了家人,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包括刘寻。
到底刘寻说的是真是假,他也有点怀疑,算了,且看他明天怎么说。
于双看着沉思的江言,知道他心中有事,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趴在江言的胸膛,听着清晰的心跳声。
她相信,江言一定能处理好任何事。
江言伸出手,紧紧的抱着于双睡去。
……
次日。
江言把打磨零件和弓弦的工作交给了谢川。
随后带上之前蒸馏出的酒,敲了一斤左右的冰糖装进布袋,准备谈完事去拜访一下张之龄。
跟随送货的牛车,几人一起进了刘家,田元丰等人交完货就走了。
自从江言上次走后,刘芊就告诉下人,一旦江言来家里了,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果然江言刚到客厅,刘芊就跑了出来。
“江言哥哥,怎么都不来找我们玩?我现在做的面条可好吃啦,哪天我下面给江言哥哥尝尝?”
“好,下次不一定……”
两人正说着,刘寻也走了进来。
看俩人正聊着呢,刘寻轻咳一声。
“咳…言儿来了。”
江言起身行了一礼,“刘叔!”
“嗯,坐吧,先说正事。”
刘寻说道:“昨天店里掌柜来报,说有人从昨天开始打听冰糖的供货来源。”
随后我告诉他,再有人打听,你就如实说是我刘家自己做的。
应该可以瞒得了一阵子,除了我家里人,目前还没有人知道真实来源。
不过我觉得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可能会派人盯着进出我刘家的生人。
“如果暴露,恐怕会对你不利,不知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江言听完眉头微皱想了一下说道:
“可否更换交货地点和时间,两天三天一次,不定时送货,刘叔派可靠的人直接拿到货就往店里送。”
“这样应该可以拖一段时间,到那时,他们如果就算找到我,我自有办法解决。”
“至于在哪里交货,刘叔您觉得城里,哪里安全一些?”
刘寻想了一下说道:
“我城中还有一处隐秘的宅院,除了家人,再无他人知晓,我派可靠的人住进去负责收送货,应该会比较安全。”
“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能保证随时都有人收货就行,只是有些麻烦刘叔了。”
江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妨事,赚钱嘛,不麻烦。
“我还得感谢你呢,有你的货物,连带着我店铺生意都好了。”
刘寻高兴的说道。
谈到这里,江言相信刘寻说的被人盯上应该是真的了。
“那行,那刘叔,我就先走了”,江言准备道别。
一直在一旁没打扰二人谈话的刘芊,看到江言要走有些急了。
“马上吃饭了,江言哥哥吃完饭再走嘛”!
“随后走过去,拉着江言的胳膊摇晃,好不好嘛?”
同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假装可怜的看着江言。
额~
江言被她这突如其来撒娇弄得有些发懵,脸居然有些红了。
一旁的刘寻看着这一幕,满头黑线。
“咳咳…是啊,言儿马上中午了,吃完饭再走吧。”
听到自己爹爹的声音刘芊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放开江言,小脸微红。
“那好吧。”
饭桌上,刘芊时不时的给江言夹菜。
“江言哥哥,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还有这个,这个也好吃!”
刘寻却是连连叹气。
“爹爹,您怎么啦,不舒服吗?”
刘芊一脸天真的问道。
“没事,爹牙疼……!”
说话间,刘芊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言碗里。
“好了好了!芊儿妹妹,我吃不完了。”
刘芊这才停下。
上次江言走后她想了很多,确定自己真的喜欢江言,而且年龄也不小了,马上就到该嫁人的年纪了。
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哪怕是江言做妾,也总好过以后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吃过饭,刘寻招呼一声,下人把准备好的银两拿出来。
“言儿,这是几次卖货的钱,一共二百四十两,可要收好了。”
“好的,多谢刘叔,”随后匆匆道别。
刘芊连忙起身送他出门。
看着两个甚是般配的金童玉女,刘寻哀叹:“女大不中留啊!”
送走江言后回来的刘芊,蹦蹦跳跳的,嘴里哼着小曲,高兴的回屋去了。
江言离开刘家去了一趟钱庄,银子太笨重,江言换成了两张一百银票和四十零碎。
随后赶去张之龄府邸,开门的都是老熟人了。
“先生,老爷在书房,需要我通报还是先生自己去?”
“不用了全叔,我自己去吧。”
江言轻车熟路,走向书房,刚靠近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张之龄连连叹息的声音。
走到门口,看见张之龄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异常焦急。
张之龄抬头看见江言到访,有些惊讶,平复了一下心情。
“言儿来了啊。”
“嗯,张伯伯,我来给您送点冰糖,顺便请教一些事。”
江言把冰糖和小坛子放到桌上,对着张之龄行了一礼。
看着桌上分量挺多的冰糖,张之龄说道:
“你这个冰糖我也听说了,在省,郡城都卖的极好,价格也很高。”
“这都能值不少钱了吧?以后别送了,就这样吃了怪可惜的。”
张之龄嘴上说着,但心里对于江言的礼物还是非常喜欢。
“张伯伯,没事的,成本并不贵,”江言说道:
“张伯伯,这是我自己提炼的酒,不过味道有些不尽如人意。”
“张伯伯精通酿酒,可否帮我看看?”
随后打开酒坛给张之龄倒了一杯。
张之龄看着杯中,如清水般纯净的酒,有些惊讶,端起来闻一下,除了有股淡淡的清香外,还有些刺鼻。
他小酌一口,双眼立马瞪的老大,但没有直接吐掉,反而咽了下去。
随后,张之龄只感觉喉咙如同着火一般滚烫。
“这酒成色上佳,只是太辣了,还有些苦,你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是买的最便宜的那种酒,初次尝试了一下,”江言应道。
“那你可尝过那买的劣质酒?”
江言摇头。
“那劣等酒酿造时,因为原料和工艺太差,酿出来后本就自带苦味和些许辛辣。”
“你可改用绵柔,清甜好一点的酒试试,至于香味太淡,可以考虑加入些水果或者把杂粮炒香,用酒浸泡几天。”
江言顿时恍然大悟。
“多谢张伯伯提醒!”
解决完问题,江言问道:
“张伯伯,我刚才看您连连叹息,来回踱步,异常着急,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张之龄刚刚舒展一点的眉头,又紧皱起来,叹息一声。
“这下可真出大事了,我刚得到朝中岳父大人的消息。”
“前段时候北元拿到朝廷大量赔款后,前脚刚走。”
“北元大将军元成庭后脚就亲率十五万大军,其中四万精锐骑兵,对我北方大举进攻,无耻至极。”
北疆守军不敌,十郡之地已接连丢失其二,这次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索要钱粮那么简单了。
陛下找众臣商议,平时能言善辩的文官们却是集体哑巴了。
“这群狗官,平日里争权夺利陷害忠良时,个个巧舌如簧,到临敌用兵,他们百无一策。”
陛下无奈,赶紧请出禁足的韩忠老将军,匆忙集结二十万大军赶赴前线。
可情况依旧危急,蛮夷骁勇善战,精锐骑兵更是让朝廷头疼不已,兵器,战马皆优于我军。
朝廷这二十万大军太久没有经历过大战,还有很多新兵。
恐怕很难抵挡得住蛮夷。
“唉,北疆危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