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张之龄出席诗词大赛,并没有带下人进场,所以下午发生的事,下人们不是很清楚。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这时县令夫人,已经猜出个大概。
这年轻人应该是老爷从今天大赛上带回来的。
“看样子,这年轻人深得老爷喜欢呀,难得老爷如此高兴,
今晚我得亲自下厨,把饭菜做可口些,若这年轻人以后能经常来府上,想必老爷也不会整天愁眉苦脸了。”
随后打定主意的县令夫人立即起身朝厨房走去……
书房内二人还在愉快的聊着,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天色开始暗了下来。
赵氏来书房请二人过去吃饭。
二人落座,赵氏人亲自把菜一样一样的端上来。
“张之龄一愣,今天夫人亲自下厨了?”
“见老爷高兴,我也就高兴了。随即多做了几个菜。”
菜一个个上齐,赵氏准备离开……
张之龄拉着赵氏的手坐了下来:“夫人辛苦了,一起坐下吃吧,言儿不是外人。”
不知不觉中,江言强行被老两口喂了一波狗粮。
赵氏欣然答应,只是没想到丈夫和眼前的少年关系如此亲近。
落座后张之龄向妻子介绍。
“这是江言,今天诗词大赛的魁首,所作诗词百年难得一见,引得全场欢呼,久久不能平静啊。”
赵氏恍然大悟,看来这年轻人确实才华横溢,难怪老爷如此青睐。
随后张县令又向江言介绍道:“这是你伯母赵氏。”
江言当即礼貌的笑着问候:“伯母好。”
“哎,好,好孩子。”
赵氏露出慈爱的笑容一个劲的说道:
“来,孩子快吃,别客气,就当在家里一样,
今天能吃上这些菜,还是沾了你的光呢。”
老两口生活节俭,平时吃穿也是非常朴素。
眼前这顿饭确实很丰盛了,有鱼,有肉,还有青菜,鸡汤。
老两口膝下无子,此时看着眼前的面容俊俏年轻人,不禁感叹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果然长的好看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
这时张之龄突然起身:“嗐,光顾着说话,我怎么把酒忘了。”
随后大步走了出去,一会儿抱着一个满是灰尘,密封的酒罐回来了。
张之龄擦去灰尘,启封,给江言倒了一大碗。
“来,这是伯伯多年前自己酿造酒,尝尝如何。”
江言看着碗中刚倒的酒,略浊,微黄,酒花小而不散。
江言小酌一口,度数不高,有些微甜,香气扑鼻。
“好酒,入口绵柔,醇香清雅,回味无穷啊。”
江言前世不会喝酒,但也听过一些对酒的,评价,索性一股脑把自己能想到的说了出来。
不过显然张县令对自己的给出的评价很是满意。
随后二人便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顿饭是江言穿越后,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和谐的氛围,让他觉得有种在自己家里吃饭的感觉。
酒的度数不高,但也经不住多喝。
吃过饭后,江言不知道在谁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进了客房,倒头就睡。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江言还在呼呼大睡着。
浑然不知,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在大赛上的诗词,已经传遍整个县城,彻底火了。
就连街边孩童嘴里都在念叨,“五花马,千金裘……”
各酒坊,酒楼也生意爆棚,不知谁传出的江言在某酒坊,酒楼买过酒。
于是崇拜江言的文人们,纷纷进店购买……
打死江言也想不到,自己随手抄写的诗词,竟然有刺激消费的作用。
快到午时,江言才醒过来,看到张之龄从书房出来。
江言连忙打招呼,“张伯伯,早上…额,中午好。”
“好,昨天下午你喝醉了,一直睡到现在,肚子饿了吧,锅里有你伯母给你温的饭菜去吃点吧”。
张之龄关切的说着。
江言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饭后,江言准备告别,去买完东西回家。
张之龄让他把要买东西写在纸上,随后吩咐两个下人去买。
江言对着二人行了一礼,“那就有劳二位了,多谢。”
两人一愣,随后摆手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公子不必多礼。”
说完,二人便转身出门购物去了。
……
一个时辰后,二人就像搬家一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江言起身,询问二人一共花了多少钱,顺手开始摸身上的银子,却被张之龄止住了。
“言儿,这些东西就当伯伯送你的,初次见面伯伯也没啥好送你的。”
“那怎么行,张伯伯,昨日我来府上叨扰,也没给送您二老带礼物,怎敢再收?”
江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谁说你没送礼物?”
张之龄指了指书房笑道:
“昨日你送给伯伯那首诗,足以抵得上这些东西了,言儿莫要再推脱,不然,我可生气了。”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言只好谢过收下。
见江言收下东西,张之龄换上笑脸说道:
“言儿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府上找我便是。”
“好,那小侄就告辞啦,
伯伯,伯母再见,伯伯记得平时开心点。”
“哎,好,记得常来家里玩啊。”
府门口,三人挥手道别。
两个下人把东西搬上马车,护送江言回去。
张之龄夫妇二人目送着马车离开:“这孩子有心了”。
赵氏转头,却见丈夫正一脸思索之色。
“我总觉得这孩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哪见过一样。”
赵氏打趣着说道,“你和言儿一见如故呗。”
“是吗?”
……
马车行至一处钱庄时,江言下车把十两银锭,换成了五个一两的银锭,一些碎银子和两贯铜钱。
钱庄在收取一些手续费后,江言收好钱走出钱庄,分别给了两个张府下人五十枚铜板。
二人答谢后高兴收下,继续驾车朝大田村驶去。
一路上,江言一遍看着车帘外,一边和二人谈笑着……
行经于家村口时,前方隐隐传来一阵凄惨哭声,打破了几人的谈笑。
于家村是一个宗族村,里面的绝大部分人都姓于,距离水田村约十里,也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
随着马车行进,江言听见前方似乎是女子在哭着求饶,还有妇人的打骂声
他眉头微皱询问道:“前方发生什么事了?”
回公子:“好像是一户人家正在村口教训奴仆。”
在大阳,从牙行买回来的奴仆如果犯了大错,主家就算打死,官府也不会过问。
江言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没办法管。
距离村口越来越近时,江言才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你个小贱皮子妖星,老娘没给你饭吃?还想抢我儿的白面馒头,我打死你。”
“你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贱相,难怪嫁不出去,难怪你爹娘早死,都是让你克死的。”
“今年之内,你个妖星最好自己嫁出去,你要敢让老娘赔钱,老娘把你卖到青楼去。”
妇人一边咒骂,一边抽打,声音传进江言耳朵里,只觉心里堵得慌。
此时马车经过村口,江言掀开帘子,只看到村口围着一群人,叹了叹气,放下帘子。
马车继续慢慢朝前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