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婉看到陆川像是发怒的狮子一般,她赶紧拉开车门,陆川一把把她扔到自己的身后,对着车上的裴总说道:“裴总,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被你羞辱的。”
说完他拉着萧清婉就准备上车,此时裴总已经下车了,他走到陆川的身边,笑呵呵的,还是当初那种模样,他伸手在陆川的肩膀上弹了弹。
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我是投资人,我总得知道被我投资的对象的底线吧。”
陆川咬牙:“你知道我的底线又怎么样?你的钱我不要了。”
说完他粗暴的拉着萧清婉上了车,身后的裴总却在那笑:“就真不考虑一下?”
然而陆川已经发动了车辆,他没有再去公司,而是把萧清婉拖到了家里,把她丢在沙发上,没等萧清婉起身,他上来就是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把萧清婉的脸打的有些浮肿。
萧清婉委屈:“你这是家暴,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陆川更怒,上来掐住了萧清婉的脖子,又把她丢在沙发上怒斥:“你这蠢女人,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这样的鬼话你都信,你还嫌不够丢人了吗?”
萧清婉本来觉得确实够丢人的,但是现在她反倒不觉得丢人了,她把脖子一梗:“那可是五十个亿。”
陆川被她气笑了:“五十个亿,你以为你是白拿的吗?我们公司有多少市值你不清楚吗?你是打算拿十个点的股份去换,还是二十个点?”
萧清婉不懂,她只是觉得这笔钱用了,等赚了钱还上就行了,根本没有考虑自己还要付出什么点不点的,所以她有些懵,而陆川却又凑过来,把她拉起来。
在她耳边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
这话着实伤到萧清婉了,她气急,伸手给了陆川一个响亮的耳光,可是陆川却并没有回给她一个耳光,而是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
态度突然缓和,让萧清婉有些不知所措,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疼吗?”
疼,当然疼,那脸上火辣辣的疼,陆川赶紧从冰箱里面拿出冰块,给她敷上,萧清婉委屈的流下泪来,她哭着说道:“我不懂,我是不懂,我不知道你们生意人的弯弯绕。
我也是想帮你,你要钱,人家给你钱,我能做的就是配合你把钱拿到,我错了吗?我哪里错了,我哪知道你们什么点不点的?
我毕业以后就嫁给你了,我一天班都没上,我懂什么?你告诉我我应该懂什么?他说的可是五十个亿,五十个亿,我爸爸的债就能还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像个老鼠一般的东躲西藏。
我更不想跟着你一天到晚担惊受怕,你也看到那些人有多凶了,上次要不是警察来,他们能把你打死,他们把我压在这张沙发上,我连动都动不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你,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连累你,我也不想再被连累,我受够了,陆川,你知道吗,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她说着蹲在地上,呜呜的哭,陆川也蹲下来,把她拥在怀里,他柔声说道:“清婉,你要知道,你不止这个价。”
萧清婉抬起头看着他冷哼:“我值什么价?”
陆川轻轻的揉了揉她的长发:“无价,不是什么人都是有价格的,你无价,记住。”
萧清婉冷笑:“我无价,几十个亿,已经把我逼的呼吸都困难了,我怎么无价,要是那个姓裴的真能给我五十个亿,我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卖给他又怎么样?
陆川,你清醒一点好吗?这个债要是还不完,我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我的身体根本值不了这个钱,现在我想死都做不到,陆川,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说着说着,哭的更凶了。
陆川把她抱起来,走到了楼上,站在楼上的台阶上,他看向楼下的纪姨,吩咐道:“纪姨,下午把楼下的家具全部换了。”
纪姨:“全部?”
陆川点点头:“全部。”
说完他停了一下:“地砖,大门全部换,所有的全部换。”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这句话。
萧清婉坐在床上,她哭了很久,眼睛都哭红了,她才抬起头看着陆川幽幽的说道:“陆川,我是不是很贱?”
陆川拿了个凳子在她面前坐下,双手搭在她的腿上,摇了摇头:“不是的。”
萧清婉:“我竟然有那么一刻想着,要是他能给我钱的话,我就陪他,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陆川长叹一口气:“是我不好。”说完他把头放在了她的膝盖上,就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萧清婉只感觉迷茫,而陆川却深深的感到自责。
就在公司的保险柜里面,躺着的是萧瑟一生的心血,那东西要是拿出来,别说几十个亿,其价值不可估量,但是他不敢,他更不敢告诉她,萧瑟所有的债都是假的。
都是陆明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侵吞那保险柜里面的一叠专利和科研成果,看着萧清婉痛哭流涕的模样,他害怕,害怕万一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
那她会怎么对待自己?陆川的手紧紧的握紧,最后他终于还是决定,这个谎言,他要继续下去,他一定不能让萧清婉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陆川忽而抬起头,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卡来,对着萧清婉说到:“这里有两百万,你先拿去。”
萧清婉怔怔:“这是?”
陆川起身坐在她身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温柔的说道:“债,一分一分的还,我会帮你的,有我在,一切都不要怕。”
说完他紧紧的搂住萧清婉,他甚至想把她嵌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般,萧清婉只感觉自己被他搂的快要窒息了。许久之后他才放开萧清婉,又说道:“我会努力赚钱的。”
说完他起身去了公司,萧清婉没有拒绝他的钱,转而打开了一个笔记本,那上面写的满满的都是债主的电话,萧清婉的手哆嗦着打了一个债主的电话。
她约了对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