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九这样说,张钰川也一时来了兴致。
“好,你尽管说,师兄能帮你解惑的一定帮你解惑。”
“就是......就是,我最近想练火神功,却一直不得章法,感觉怎么都练不对,师兄你会吗?”
“火神功?”张钰川一听这三个字诧异几分。
火神功并不是天生谁都能练的,需要是足阳体质。
并且能承受火烧般噬骨之痛。
整个人像是被架在大火上炙烤一般,不过练成之后不仅可以提高修为境界,还能获得如钢铁一般的身躯。
击中对方后,对方的五脏六腑瞬间如大火灼烧,被焚烧成灰烬。
他自然是不会......不过白九还在炼气期,他怎么可能练会。
痴人说梦!
他脸上立即露出不屑,“师弟呀,我觉得这个功还是等你到了筑基期再说吧,你现在的修为大概是练不成的。”
白九讪笑一声,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指敲了敲桌面。
“师兄刚才还说愿意为我解惑一二,原来师兄也看不起我。”
张钰川是否看得起白九不重要,他是怕反倒被白九小看,随即脸上染上一股烦躁。
他皱了皱眉后起身,“来吧,我们两个人试试。”
白九眸光闪烁一下,脸上露出无邪的笑意。
“好啊!”
张钰川站在房间的中央,问道:“你哪里不明白?”
白九站在张钰川对面,想了想后回答,“总觉得体内真气散漫,凝聚不起来。”
张钰川点了点头,“所以我刚才就说先让你提升自身修为,你修为达不到,自然领悟不到精髓。”
说完张钰川给白九示范了一遍动作,这套功法他虽练不成,不过基本的运转真气,凝聚灵力他是没问题的。
张钰川示范完后,白九也跟着练了一遍。
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打向张钰川。
张钰川毫无防备的被强劲的力量打中了胸口,他紧皱着眉捂住胸口。
是巧合还是什么?他怎么觉得胸口处有一种灼烧感?
白九能练成火神功?绝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白九把那笑意藏进了眼底,他故作惊讶道:“三师兄,你怎么了?我刚刚......不会打到你了吧?”
被一个炼气期的师弟打伤,张钰川怎么可能承认。
他强忍着不适,摆了摆手,“你怎么可能打到我,我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一会儿我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白九淡笑一声,索性由着张钰川继续装。
“那就好......我说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练成火神功。”
“那既然师兄身体不适,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去给大师兄送桂花糕呢。”
说完白九不再看张钰川,拎着食盒就走了。
这一下虽不能让你五脏六腑烧成灰烬,但是一晚上也够你受的。
上一世,张钰川得知原主真正的身份后娶了原主。
却不拿原主当人看,原主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何止是噬心之痛,原主身上每一块骨头都被打断过。
这一晚上的烧心之痛就当是利息吧!!!
白九又来到楚子义的院落,这次他刚准备敲门,门却突然从里边打开。
看到他后,楚子义略微怔然。
“白师弟。”
白九提起手里的食盒,“大师兄,我来给你拿点点心和果酒。”
楚子义看了一眼白九手里提的东西,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白九进屋。
白九不知为何,见到楚子义和见到其他人不同。
心情莫名跟着好起来。
他把桂花糕和果酒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到楚子义面前,“大师兄,你尝尝。”
“可能有些凉了,不过你别介意。”
俩人都坐下后,楚子义并没有尝而是直接问道:“伤口可还疼?”
“嗯?”
白九不明所以地看着楚子义。
“背上的伤,之前我用龙鳞尺打的。”
“哦,早就不疼了。”白九早就忘了之前被打的事,如果早就想起,他肯定会为自己疗伤的。
“如果你有怨言,你可以打回来。”楚子义正襟危坐,挺直脊背,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白九无奈笑笑,“算了吧,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儿。”
楚子义眸子垂了垂又道:“把衣服脱掉,我看看。”
“啊?脱...脱衣服?”
楚子义表情冷淡地点头,“把衣服脱掉趴到床榻上去,我帮你上点药。”
“这伤口如果不上药,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
因为龙鳞尺不同于一般戒尺,它天生带有神力,被它打过的地方伤口更难愈合。
楚子义说完,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
看到白九未动,他眉心微微蹙起,“怎么还不动?”
白九这才起身,边走边去解自己的衣衫。
走到床榻边,他放在领口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向楚子义。
怎么有点难为情......
看楚子义一脸的坦然,他心里又轻松了些。
他快速把外衫脱掉,露出整个脊背,然后整个人趴在了床榻上。
被龙鳞尺打过的地方明显出现三条淤痕,和周围光滑的肌肤相比,微微渗着血丝的伤口则显得触目惊心。
不过伤口比预想要轻得多,楚子义看着伤口略微疑惑。
“你自己上过药了?”
白九摇了摇头,“没有。”
他想起来了,大概是他解封灵脉时,自身强大的灵力修复经脉的同时,捎带着修复了一下后背的伤口。
只不过不是刻意治疗,所以伤口没有完全愈合。
他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趴着。
接着,他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掌在背上来回游走。
那药油进入到伤口里,有种微微的刺痛感。
不过......更疼的还在后边,可能是为了帮助药物吸收,他感觉楚子义好像在按压他的伤口。
然后越来越疼。
“嘶!师兄...疼,你轻点。”
楚子义的手一顿,并未出声,好似使的力道比刚才更大了。
“哎呀!大师兄,我都说了疼,你就不能轻点嘛?”
系统扣起小手手,【大人明明可以自己疗愈的,偏偏要受这份罪。】
白九,“......我不是忘了嘛!”
系统无声地笑了笑。???
楚子义眼里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温意,他缓缓出声解释。
“只有让药物充分吸收才会起作用。”
白九趴在床榻上皱着眉,“那你慢点、轻点嘛。”
肉体凡胎就是麻烦......
这时屋外两个小师弟听见屋里的动静,都不敢出声。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
“这......大师兄是在?”
“喊疼的声音好像是白师兄的声音。”
“大师兄和白师兄大白天的......他们在干什么?”
“我不懂,我不懂。”师弟立马摇头,“不过咱们来的不是时候,要不一会儿再来?”
这时,俩人听到屋里又响起说话声。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俩人瞪着眼睛互相对视。
“这是...完事了?”
另一名师弟犹豫着问道:“那我们现在敲门?”
“嗯,敲吧。”
说完开始敲门,“咚咚咚。”
“大师兄,那个冯术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