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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心里咯噔一下,他被吓了一跳。
他此时正奇在江岑身上,由于他想在江岑脸上画画,所以脸部也贴得特别近。
刚才他明明释放了助眠的香味儿,江岑怎么还会突然转醒?
江岑目光幽幽盯着白九,淡定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和惶恐。
空气寂静得几乎针落可闻。
半晌后,江岑缓缓出声:“你在干什么?”
“嗯?”
“嗯......”
白九先是一愣,然后恍若是个被惊醒的梦中人,脸上露出几许错愕。
“我......我梦游了......”
系统一脸错愕!
它那一夜的书可真没白读!
白九忙不迭想从江岑身上下来。
这个姿势,江岑一定又会栽赃他是想勾.引。
他刚准备起身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扼住。
沉着冷冽的声线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白九的耳朵,“梦游?”
转而江岑一只手钳住白九的下巴,眼底流露出一丝探究,再次问道:“梦到了什么能梦到我身上?”
“春.梦吗?”
白九眼睛顿时睁大了一圈,他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真的,他没有梦过游......
该怎么表现会更加自然呢?
可是,重点在于江岑也不是傻子,他表现得再真切,还是有逻辑漏洞的。
比如,江岑的房门他是怎么打开的?
就算他有开锁师傅的手艺,可是人怎么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发挥好这门手艺呢,又恰巧开了江岑的房门,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有点不符合常理呀!
他脑子里在想对策,指尖已经开始催动灵力,不如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消除江岑的记忆。
他将食指和中指点在江岑的额头,进行记忆消除术,顿时江岑额间泛起微微的紫光。
几秒后,白九将手缩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岑。
他的灵力对江岑不好使,说不定法术能管用。
江岑眉心微微蹙起,并没有像白九预想当中闭上眼睛。
啊......这,失败了吗?
江岑表情有些难以捉摸,好像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他伸手摸向白九的额头。
片刻后他把手收回,兀自念叨,“不烧啊,难道真的在梦游?”
诶?
江岑怎么突然就信了。
白九心中一喜,沉默着一言不发,他顺水推舟缓缓从江岑身上下来依旧装作梦游的样子。
这次江岑没有阻拦。
白九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往门口走去。
【大人,能骗过江岑吗?】
“不知道,只能试一试。”
【大人,您现在演技越来越棒了!我觉得您也能拿影帝(??ˇ?ˇ?)】
白九为了更专注,没再回复系统。
江岑一直紧皱着眉头盯着白九的背影,直到白九快要走到门口时,微凉的嗓音出声说道。
“等等。”
白九脑里警铃大作,他脚步稍微顿了下后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迈着步伐。
如果他停下来的话不就代表他是醒着的......
呵呵,江岑这人心眼儿真多!
还有两三步就到门口了,白九不由得步伐加快了些。
这时,江岑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啊???
尾巴露出来了?白九下意识地向后边摸去,结果,并没有!空空如也。
他一下怔住,完了,他刚才的举动露馅了。
江狗!比他更适合当狐狸。
接着身后传来江岑一声声令人发毛的笑声,然后是一阵“嗒嗒”的脚步声。
江岑从床上下来,正朝白九走来。
白九紧拧着眉,心想干脆还是跑吧,他两步并作一步,伸手去拧门把手。
可是江岑却快他一步,本来已经打开一条缝的房门又被江岑用力关上了。
一股强大的气压向白九袭来,他被江岑抵在门上。
江岑微微歪着头,脸上流露出几许狡黠,犀利的眼神好似看透了一切。
江岑以前拍戏时,演过一个梦游患者,对梦游有一点初步的了解。
梦游的人之所以看似没有危险,是因为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大脑对家里的布局已经相当熟悉,所以梦游状态基本上可以避开所有的障碍物。
但是,今天晚上江岑让人送来了一台卷腹机。
临睡前他试用一下,还没来得及挪放位置,卷腹机就摆在离床不久的位置,正好堵住了去门口的方向。
白九走向门口时,却精准地避开了卷腹机。
所以他刚才试探一下。
结果,真的被他捉到了!
他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眼前的人还真的傻乎乎伸手去摸。
难道他还真的长了尾巴不成?
江岑半眯着眸子探究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九不擅长说谎,他垂着眸子温吞几许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么进来了,可能你的房门没关好吧。”
其实江岑也不确定房门是不是真的没关好,因为最后一个离开他房间的人是助理小许。
不过白九刚才下意识的动作肯定是听清了他说的话的,所以,白九说自己在梦游是在骗他......
呵!诡计多端!
“还说谎?”
“我......”白九支吾一声后又把头垂下来,他鄙视自己啊!他向来做人坦荡不喜撒谎的。
可这,该怎么解释呢?
江岑突然伸出手指挑起白九的下巴,轻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两次了,半夜爬我的床。”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如坦诚布公说出来。”
说出来,心情好的话...或许他可以满足他......
白九本来是带着气来的,目的就是教训教训江岑。
可是现下听到江岑轻声细语的问话,还有江岑过于暧昧的动作,他心里怎么没有刚才那么气了......
【大人,江岑此时情绪又波动明显。】
???
白九拧了拧眉,对上江岑的视线,小声回道:“我没有什么目的......”
江岑微扯起嘴角,鼻腔发出一声带着戏谑意味的冷哼。
江岑一直盯着白九,盯得白九心里有些发毛。
就在他打算告辞的时候,江岑猛地抓起他的手腕,往屋里走去。
白九被拽得踉跄几步,他反手挣扎,“你要干嘛?”
江岑挑起眉梢,眼底涌出一股狠意。
眼前这个人他最了解,向来正话反说。
江岑将白九扔到床上,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回道:“自然是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