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家全都笑了起来,唯有温暖涨红着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但心里面暖暖的,还甜甜的。
这男人要真是为了给自己干活而特意请假,那还真是将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
最后大家回到小院,带着郑文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分成两队继续忙碌。
一直忙到晚上大家都走了,温暖看着收拾院子的郑文,突然问道:“队伍上最近没事吗?你这么突然请假,会不会不太好?”
“没啥不好的,我都小两年没请假了,假期一直都给攒着呢!”
郑文正在扫地,闻言停下动作看向温暖,见她有些担忧,便安抚道:“要是按照正常流程,我肯定是请不下来这个假。不过这不是离着队伍没多远么,要真是有事,我立刻赶回去也来得及。”
“哦。”
温暖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有了郑文这个壮劳力的加入,隔壁院子收拾的速度明显提高了很多。
原本计划是至少要收拾个三四天,可今天才第二天,隔壁院子就已经被清理出来了。
明天再将大家挑剩下的东西卖掉,剩下的就等工程队进场。
郑文请假了,不用去队伍,见天的不是在小院就是在隔壁院子忙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温暖的错觉,她总感觉自己每次看向对方时,对方也刚好看向自己。
那默契程度,真是让温暖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脸红。
工程队终于进场了。
但收拾出来的东西却没有直接送去废品站,反而被郑文全都摆在了路边。
什么柜子桌子之类的摆成一排,上面放着大院里收拾出来的锅碗瓢盆。
那些个东西还被他刷洗了一遍,虽说也不是干净如新吧,可比刚刚搬出来的时候要利索不少。
郑文和温暖都没那个时间看着这一排东西,便让云家姐弟俩守着。
价格也都告诉给了两个孩子。
云甜这段时间也学过一点简单的算数,一些简单的加减法不成问题,所以买点小玩意儿也可以。
要是遇到云甜算不明白的了,就让云涛去找叫郑文出来。
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这些东西还真的卖了不少钱。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晚上还要搬回到大院的后院里放着,要不然就这么摆在路边,没人看着,怕是一个晚上就能被人给搬个精光。
不过这都是郑文的活,完全不用温暖插手。
这天晚上,温暖在小院后院算账,斜对面的郑文正用热水泡脚。
温暖拢好最后一笔账,不由得感叹:“真没想到家里的这些旧家具啥的也不少赚钱。”
“多少都是个进项,这样咱们还钱的时候也能轻松点。”
郑文脱口就是这么一句。
温暖一愣,抬头看向郑文,眨巴眨巴眼,不确定的问道:“所以你天天费劲巴拉的来回抬东西卖那些破烂,就是想用来还银行钱?”
这两天光卖破烂就得了一百二十多块钱。
看着是不少,但要说去还银行的钱,着实是杯水车薪。
所以温暖压根就没往这面想,只以为是郑文节俭,不忍心看到那些还能用的家伙事直接堆在废品站里。
郑文点点头,一脸坦然的说道:“是。”
“……”
温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靠着卖二手破烂还银行十万块钱,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后还真没啥,但是放在现在……
乖乖,真不知道该说这男人是真有想法,还是该说他真单纯了。
正在温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时,郑文突然说道:“明天老蔡会过来。正好明天工地里进沙子水泥的,到时候让他搭把手,速度能快点。”
眼看着天越来越凉了,虽说按照往年的规律看,距离霜降还有一些时间,但谁能保证老天爷就一定会按照以往的规律来?
早点完工早点省心。
郑文甚至都想着是不是要延长假期了。
他虽然不是正经八百的泥瓦匠,但力气大,就连工程队的人都说有他在可是省了不老少的事。
温暖就没那么淡定了:“人家是客人,咋能让人家过来给咱家干活?”
蔡诚军是郑文的副连长,两个人只差了半级,但温暖也看出来了,蔡诚军和郑文的关系好。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把人家当杨白劳一样压榨吧!
郑文却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那小子一天天的都能闲出屁来,让他活动活动筋骨,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温暖总觉得郑文说得有点夸大其词,然而,她有没有证据。
正坐在床头看书的蔡诚军突然感觉鼻子一痒,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拿着手帕揉了揉鼻子,蔡诚军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放下书,关灯,躺在床上,蔡诚军看着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语道:“我这怕不是要感冒,要不明天就……不去了?”
又一想,蔡诚军翻了个身,烦躁的说道:“还是去吧!要不然那小子要是真和他媳妇儿闹了矛盾啥的,最后真要离婚,可真丢不起那个人。”
想到这里,蔡诚军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
大院里,王淑芬和自家男人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唉,你说这事闹的,本来都说好了要在大院里聚餐的,可我瞧着小温那一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样儿哦,估摸着是早就将这件事给忘了。”
老王同志翻了一页手里的报纸,说道:“忘了就不要提了。”
“还提啥啊,早都过了约定的日子了。”
王淑芬翻了个白眼:“咱们是知道小温那里忙,给忙活忘了,可大院里的其他人不知道啊!”
“我之前就说先不着急将这事通知给大院里的人,哪曾想红梅嘴就那么快,秃噜一下就说了出去。”
“现在好了,大院里有不少人都在嘀咕小温在晃点她们。”
王淑芬越想越生气,索性也不铺床了,直接坐在床边,一脸的自责:“你说我当初咋就看走眼了呢,还以为黄红梅是个嘴严的,现在瞧着,干活是麻利,可就是嘴巴太快。你说要是没她说那话,大院里的人现在也不至于在背后讲究小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