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以为,因为是首辅杨乐贤女婿的身份就可以不用死了么?”
叶阳顿了顿,他轻笑道:“本宫现在清楚的告诉你,你不仅死罪难免,活罪也难逃!”
说罢,叶阳示意关俊泽又说道:“去,找两根树枝来,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夹断。”
早已瞠目结舌的关俊泽愣了几秒,他显然是被眼前云淡风轻的太子殿下给震撼的无以复加!
谁能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使用起折磨人的酷刑来竟然是如此的花样繁多……
可偏偏这些酷刑手段,却又不是大起大合能令人丢掉性命或者断手断脚的方式,反而更像是一种平日里寻常可见的手段,只不过是经过放大了数倍之后再作用给人身上!
不得不承认,效果是出奇的好用。
比如用竹签子扎入人的指甲里,想必很多人小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过类似的经历,指甲缝里会有泥土,或者是不小心有东西在里面刺痛。
再比如用两根树枝夹断一个人的手指,树枝随处可见,但如果力道小了,那对手指没有太大伤害,可如果力道大了,则能轻松的用树枝将手指夹断!
关俊泽很快回过神,他令人找了两个树枝,随即又命令几名手下将杨信厚的手掌摊开,仅仅是用那两根树枝夹在手指上猛的一用力,顿时就听到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则是杨信厚痛苦的嚎叫!
“啊……!”
“你们、你们不能如此对我!”
杨信厚死命的挣扎着试图缩回手,可他已经是被人架起按住,更是将他脆弱的手指都一个个的掰开张着,根本就无法阻止。
‘咯吱。’
又是连续几根手指被强行夹断。
杨信厚再也忍不住这种痛苦,他破口大骂道:“太子!你、你如此无德!”
“即便……即便是想审判我,哪怕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你这也是不合规矩的!”
“若是首辅大人知晓了你私自用刑,你……你绝对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叶阳漠然道:“杨信厚,你似乎还没明白一件事。”
“本宫,就是最大的规矩。”
“今日之事,莫说你杨信厚是那杨乐贤的女婿,便是杨乐贤本人在这里,他也逃不掉!”
说着,叶阳瞥了眼几个坑内堆积的尸体,他眼中的杀意暴增。
“这些百姓,何其无辜?!”
“他们只是想吃一口饭,他们只是想要活着……如今却都是因为你而丧命在此!”
“本宫问你,这些多日不曾吃饱饭的灾民流民们,即便是误入了你的军营,又有什么力气去做出谋逆的事情来?”
“可你倒是好,居然直接下令全都坑杀!”
杨信厚已经有些服软的辩解道:“太子你又懂什么?!”
“军、军营重地,谁也不能乱闯,他们……他们先坏了规矩的,我下令杀掉又有什么错!”
闻言,叶阳气极反笑,他冷笑道:“好一个歪理邪说,有什么错?”
“那么本宫告诉你,无故屠戮坑杀百姓,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错,最大的罪!”
“你以为你能行军打仗吃的粮食是谁给你的?”
“你以为帝国的军人是为什么而存在的?”
“若是没有天下百姓的付出,哪有你吃饱饭的日子!”
“如果军人不是为了保护百姓守卫家国,那么他们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肃穆无声,他们看向太子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崇拜与折服。
无论是带兵而来的关俊泽,又或者原本在此地挖坑埋葬尸体的士卒,哪怕是杨信厚麾下那些被捆来的心腹部将,都是情绪异样的看向叶阳!
这位太子殿下,当真是与众不同,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似的……
杨信厚呆滞了片刻,他从未想过残暴冷酷的太子殿下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番话。
“假的,全都是假的!”杨信厚的手指全都被夹断废掉了,他歇斯底里的怒喊道:“太子!你不用再演戏了!”
“你自己从执掌了监国的权柄后,究竟杀了多少人难道不记得吗?这些事情,你又如何解释?”
“你才是个手染鲜血的屠夫,你就是个暴君,何必在这里收买人心,还假惺惺的心疼百姓?!”
叶阳并未再继续废话,他只是漠然道:“本宫行事,何须对你解释。”
“倒是你杨信厚,此前你既然仗着自己拥有统兵之权而恃强凌弱的坑杀了诸多百姓,那么今日,本宫势必要让你亲身感受一番,什么才叫真正绝望而无助的弱者!”
“关俊泽。”
关俊泽应声道:“末将在!”
“着令,将杨信厚的脚筋挑断,再将其肋骨打断,胳膊与腿脚的关节都打折!”
叶阳淡漠的说着令人绝望的命令。
四肢与脚筋包括肋骨都打断了,那杨信厚就是个彻底的废人了!
“将他丢在这里看好,五天之内不得给一粒米,只给稍许露水吊着一口气。”
叶阳平静的说道:“每日三餐之时,端来酒肉好菜放在其面前,只许看而不可给其食用!”
“若有胆敢违逆营救或给其食物者,杀无赦!”
“那些灾民曾经历的痛苦,本宫要他好好感受一番!”
‘嘶……’
众人闻言,一时间齐齐倒吸凉气,心中更是有种陡然发寒的感觉。
这位太子殿下也太狠了吧?!
哪里有这样折磨人的!
先彻底将其废掉,然后不给吃食,却又偏偏将饭菜都端在其面前闻着味道……这不就是给了人希望,又让其陷入最深的绝望吗?!
杨信厚已然是头皮发麻,他彻底绝望了。
作为一名武将,若是成了废人那是真的生不如死,更是对一个武将最大的侮辱!
“不、不能这样,太子……你、你不能这样……首辅大人不会同意的……”杨信厚再不复先前所谓‘真男人’的姿态,他近乎求饶道:“殿下饶了……饶了我……”
叶阳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杨乐贤还会救你吧?”
“怎么不会?”杨信厚瞪大眼睛惊骇道:“为……为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