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纱帐外被无视的杨飞柏,此时已经憋屈至极,愤怒至极,嫉妒到几乎要发狂了!
这么一个混账的登徒子,他到底是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关婉柔平日里都不曾让自己有这般待遇,反而是给这么一个登徒子如此待遇?
甚至不仅是让这个混账进入了纱帐与她同坐,还能如此一副谈情说爱的模样!
杨飞柏拉开纱帐,双目几乎要喷火似的死死盯着叶阳。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到底出不出来?!”
正悠然把妹的叶阳突然被人如此打断,他登时面色便有些阴沉了几分。
叶阳目光阴冷的瞥了眼杨飞柏:“便是你老子在本公子面前也不敢如此大声说话!”
说罢,叶阳随手拿起那坛女儿红,他先是将茶杯里剩下的一点茶水随手倒掉,而后女儿红的酒香便弥漫在杯中,渐渐的飘荡四散。
“敬酒?呵,本公子喝酒,想喝便喝。”
“无论是敬酒罚酒,那也是本公子说的算!”
杨飞柏瞪大了眼睛看着叶阳居然将这坛无比珍贵的女儿红如此倒满了一杯,他越发愤怒至极!
“你、你好大的胆子!”
“还敬酒罚酒?你真是太狂妄了!”
“知道这坛酒是代表着什么吗?你岂敢如此……”
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关婉柔却也语气略有重了几分。
“杨公子,还请你自重!”
“小女子的纱帐,可从来不是谁都能掀开的。”
杨飞柏闻言,这才注意到自己因为一时愤怒,当真是坏了规矩。
他不由得看向了关婉柔,见到关婉柔目光坚定又有几分恼火之意,当即如同本能似的连忙将纱帐放了下去。
可是马上,杨飞柏便站在外面连声道:“关姑娘,你……你怎能如此说我?”
“我……我哪里有不自重了?”
“你是了解我的啊,这么多年来,我何曾对你有过不自重的举动,实在是今日太过分了,这个登徒子太过分了!”
杨飞柏恨不得直接将这个纱帐掀翻,他恨不得要将纱帐内的叶阳给拽出去狠狠的羞辱打杀一番!
奈何,他却又担心让关婉柔不高兴……
“关姑娘!为何他能如此在纱帐内,还打开了那坛女儿红,可……可我却连进都不得进入……”
杨飞柏心中的憋屈几乎到了顶峰,尤其是哪怕是背对着厅堂内的众人,杨飞柏都能感受到无数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怕不是不少人都在开始看自己的笑话了吧?
纱帐内的关婉柔却淡然道:“杨公子,这位公子手里有我需要的物件,便是我邀请他进来小坐片刻又如何?”
“莫非一个男人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杨飞柏闻言,不由得一窒。
怎么回事?
从始至终自己可都没有做什么啊!为什么在关婉柔的嘴里,自己反而是成了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似的了……
杨飞柏咬着牙死死望着纱帐内的叶阳位置,这么个登徒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能让关婉柔如此态度?
为什么我不可以!
而就在杨飞柏恨不得将纱帐内的叶阳五把分尸之际,叶阳却满脸轻松笑意。
“看看,这不就是最典型的舔狗姿态吗?”
“不得不说,舔狗到最后,可是会一无所有的。”
这话看似调侃,但实则……叶阳真的有能力,并且也有这份心思让杨飞柏彻底一无所有!
关婉柔却是不知叶阳若有所指,她看了眼叶阳手里拿着的茶杯,本想让叶阳换个杯子……可若是说出口了,那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这可是自己刚刚唇角相印的杯子,此刻却被叶阳唇角相碰……
算不算是两人互相有所触碰?
从未没有与男子这般近距离,而且也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间接接触的关婉柔,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不过关婉柔只是略作迟疑,便只能当是无事发生的姿态。
“叶公子倒是真大胆。”
“莫非你不知道杨公子的身份吗?他刚刚可是说过了。”
叶阳笑道:“本公子刚刚也说过了。”
“便是首辅又如何?在本公子的面前也没有大声说话的份!”
关婉柔对叶阳的第一印象,本就是有狂傲的性子,她倒是不以为真,只当是叶阳又在彰显那份狂妄的姿态。
毕竟若是真有点资本和能力之人,大多都不为世俗所累,更不会在意那所谓的权势……
“叶公子倒是真让小女子刮目相看了。”关婉柔笑眯眯的说道:“那么叶公子,小女子的姿色现在你看也看过了,可否将那玉镯与小女子一看?”
叶阳点点头,随意的将玉镯拿出递给了关婉柔。
他的目光仍是有些贪恋的扫在关婉柔的身上:“可。”
关婉柔哪怕是再如何的好脾气,哪怕是再如何的养气功夫高深,可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会受得了叶阳如此充满倾略性的目光一直盯着呢?
何况,这种场面与状况……关婉柔是真的第一次遇到。
“叶公子,你也稍微自重几分,小女子莫非脸上有花?何必要故意这般目光盯着不停呢?”
“莫说是小女子故作清高,便是公子你又何必如此故作轻佻?”
关婉柔接过玉镯,却是低着头打量起了玉镯,头也不抬的稍微对叶阳有几分劝说……
叶阳不以为然道:“天底下没有任何一朵花能媲美关姑娘的美。”
“本公子今日自然是要多欣赏一番。”
“何况此时此刻,佳人在旁,美酒在手,窗外又有美景清风,已然是最为美满的一种人生了!”
关婉柔面色微红,却不理会这茬了。
她当然能稍微看得出来,眼前这位颇有贵气的叶公子绝对不会是那种所谓的登徒子。
因为若是那种登徒子,怕不是现在就已经动手动脚了吧?
何况,在这位叶公子的眼中,关婉柔却看得更清楚。
虽是言语轻佻,目光看似有所贪婪,可实则却清明的很!
俨然就是故意在装的。
“敢问叶公子,这枚玉镯是从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