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禛山有来有回的和他聊了起来：“解忧，解什么忧？”
凨笑嘻嘻的指了指怒目圆睁的姬离。
卫禛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你们认识？”
苏荛？？？
她真不知道他这个推断，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结果。
凨还真的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立马在心中哀嚎：
别搞事情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凨答得干脆。
好似将童叟无欺，这几个字洋洋洒洒的写在了脸上。
今日她才知道。
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果然，卫禛山一脸得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哼道：“我就说他是魔修的奸细，你们还不信！现在人赃俱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大家听后皆是一言难尽的看向了他。
许之逸更是不解道：“我说卫宗主，现在这个时刻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你这一脸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卫禛山这才稍稍压了压嘴角，故作正经的咳了咳：“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们嵊幽谷不要赖账！”
苏父目光一沉。
显然也没有料到，不见山的人会直接找上门来。
当务之急，他们的心中都知道：
一定不能将姬离交出去，否则日后再难摆脱魔修的嫌疑。
嵊幽谷也会因此被打上堕入魔道的标签。
凨见的氛围陡然紧张起来。
大家更是铆足了精神，紧盯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知所措的笑了笑，连连摆手道：“你们似乎误会了什么。”
卫禛山好不容得了能将嵊幽谷拖下水的机会。
现在见凨有改口的意思，心中顿时不爽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要着急。”凨眼尾染上了一抹妖娆的笑意，“想必大家也听说了，前段时间的不见山有些不太平。恰巧在这个空当跑出了一股祟气，因为这件事情，还动用了不少的人手。一番追查下去，最终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那股祟气。”
“也就是说，打败我的不是他，而是那股祟气了！”卫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要开心到当场失声。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在中途就昏死了过去。
对于输赢的界定，难免有些不清晰。
但无论是输给姬离、还是输给祟气。
这好像都不是一个令人感到骄傲的事情。
“他到底在开心什么啊……”苏荛咧了咧嘴，忍不住替他尴尬道。
燕云舟微微侧过些身子，俯身笑道：“或许是因为体面。”
他的尾声微微上扬。
倒像是将问题，换了种问法重新抛给了她。
她不解的瞟了他一眼。
发现他正笑眼盈盈的看着自己。
她顿时有种被绕的头脑发晕的感觉。
饶是她费力的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所谓的体面究竟是指什么。
不过，以她对燕云舟的了解。
他的话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既然他说是那就是吧。
她顺势点了点头，略带敷衍道：“好吧，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
“管他呢。”他淡淡的瞟了一眼卫衍。
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
苏荛见状就此打住了继续吐槽的念头。
她忽然发现燕云舟比想象中还要讨厌卫衍。
但仔细回想了一下过往，也并未见他们二人有何交集之处。
也不知道他们的积怨，是从什么时候累计起的？
看来以后很有必要，深挖一下他们二人之间的八卦过往了。
反观处于话题中心的卫衍和凨。
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小动作。
不过卫衍的话倒是引起了凨的注意。
他认真的思索了片刻。
再抬头时，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他笑嘻嘻的对着卫衍说道：“是、也不是。”
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卫衍满意。
他甚至开始怀疑起凨是不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正想着，一股无名之火登时窜到了脑顶。
他头脑一热道：“我看你就是在故弄玄虚，是不是编不出来了？所以才说出个这么蹩脚的烂借口。”
凨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拧在了一处。
他似乎不满卫衍言语中的冒犯和不敬。
一时间，几乎快要散尽的威压再次由四周蔓延上来。
接着快速的压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就在这时。
苏荛的眼前蓦然一暗。
她差点以为，自己在威压的施加下马上就要失明了。
但很快，眼前昏暗的人影和景象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她的灵识就像被人点醒了一般。
除了肉眼可见的东西外，
她甚至还能看到凨的灵力，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形态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而威压也是灵力的一部分。
只不过是一种无意识行为，一般只出现在境界高的修为者身上。
她原以为他的灵力，会和他的发色一样呈现出金黄的光影。
但现在实际看到的，却更像一片清透的海洋。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这是足不出户就可以观赏到的美景吗？
“恭喜宿主解锁了天眼功能！有了它，你就可以看到灵力的形态了。”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诈尸道。
苏荛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不用想也知道，天眼这个词一定是系统现编出来的。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它起名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系统自然听到了她在心中的碎碎念。
但想到批评使人进步。
它再一次没骨气的擦干了泪水，默默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并且下定决心发誓道：“宿主请放心，我下次一定会起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
苏荛：倒也不必……
她咧了咧嘴，心如死灰的点评道：“从你的形容中，我就已经对下一次失去了兴趣……”
“为什么？难道是我说的不够有气势吗？”系统诚心发问道。
“倒也不是……”她觉得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于是敷衍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慢慢悟吧。”
系统？？？
它难得沉默了两秒：“宿主，我觉得你刚才说的甚好，就像说了跟说的似的。”
“好家伙，吐槽起人来倒是有两把刷子。”苏荛瞬间被它勾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