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害怕再次被她打上口说无凭的标签，系统将卫琛当时的心理活动全部调了出来。
下一秒，一个状态栏在她的面前展现出来。
只是这一次和往常不同的是，眼前的画面变得出奇的长。
她从面前望到了脚底大概扫了一眼。
结果发现在最底下居然还有一长排的省略号，旁边还特意的标注着：
。
“这是什么鬼啊？”大片的文字让她开始缺氧。
“看看就知道了，这次就算免费送你的了，以后可没有这等美事了。”系统威胁道，“你要是不想看的话，那我可就收起来了，以后再想看就要收费了……”
“别别，我看，我最爱看了！”她口不应心的说道，“我以前一天能看完一本百万字数的，区区这么几个字，一打眼的功夫不就完了嘛。”
“嗯，那宿主就开始吧。”系统调侃道，“千万别眨眼哦。”
苏荛没有理会它话语中的揶揄之意。
开始细细的看起了这篇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就是里三层外三层？】
【屋内确实闷热，还是让她出去吧。】
【嵊幽谷的女修们似乎没有这样的打扮……】
……
下面还有很长的文字，她实在没眼看下去。
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演技和说辞，结果他的眼里居然漏洞百出。
她抖着手指了指刚才看到的最后一条问道：“他怎么知道嵊幽谷女修的打扮？他不是从来都没有出过陵安郡吗？”
“你以为谁都和姬离似的那么好骗？”系统也有些没眼看，“再说了没去过又不代表不能知道……”
“谁规定的非得眼见才能为实？”系统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她陷入到了怀疑自我的死循环中。
“额，按道理来说，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卫琛又不傻，你的行为和说辞早就将自己出卖的彻彻底底了好吧……”系统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然你以为他从前一个月内突破三次的境地，靠的仅仅是天赋吗？？”
她的头脑开始急速运转，最后发现它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一丝道理。
“除了天赋，头脑也很重要啊！”系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只不过走到如今的地步，实在是宿命难违了，玄学自来不在我的范畴内，就先不说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实在是不想再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分析了，遂麻木的问道。
“大概从你开口的那一刻起吧……”系统很想安慰她一下，但为了将来做打算，还是早些认清现实好一些。
她听后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系统看出了她情绪的低迷，赶紧鼓励道：“不过宿主，凡事都要用辩证的思维去看待，你虽然有玩火的成分，但是好在最后的结果不是好的嘛。”
“好什么？好让他觉得我有点过分的自信？”她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迷之发言，发现简直可以当做修仙界里普通且自信的反面模板了。
“宿主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就已经赢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系统暗戳戳的说道：“这么一想，有没有一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呢”
神他喵的坚定选择？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
“谢谢你的安慰，我现在又有力量继续走剧情了……”她无精打采的说道。
“加油啊宿主，等晚上的时候给你看些卫琛的独家小情报！”系统打气道。
她的眼里顿时放了光：“免费的吗！”
系统早就发现了她对免费事物的钟爱，为了能让接下来的剧情更加的丝滑。
它只能违心的说道：“全靠宿主的表现哦。”
她直接一个原地满血复活。
等进入到状态后，她开始盘算起了该如何和卫琛敞开心扉的环节。
不过他既然没有揭穿自己，那她权当不知道就好了。
她看了看地上那摊黑漆漆的火炉，准备拿它当做两人之间的切入点：“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我看不是在救人倒像是在害人。”
说完她的脑中已经闪现出了卫衍的样子。
最后她忍不住指了指地上黝黑的一团问道：“这不会是卫衍安排的吧？”
现在的屋内倒是没了炉火的炙烤，她也就没有觉得那么难熬了。
卫琛还是窝在轮椅里面。
对于他的默不作声，她理所应当的默认了为这就是卫衍的手笔。
她想到后来画舫上传来的破碎声，加上火炉倒地的角度。
“炉火是他踢翻的？”她将心中的想法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
他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
他只是钝钝的点了点头。
但这样麻木的反应还不如他神色痛苦，起码会让她的心里舒坦些。
“那淬火石也是他克扣的了？卫宗主知道吗？”她将他来到这里遭受的一切苦楚，全部算在了卫衍的头上。
如果卫禛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他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
他默了一会，一语双关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陵安郡已经很久没有产出淬火石了，现有的除了用于打造本命剑外，其他的暂且全部中断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压下了心中的惊异问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六年。”他淡淡的说道。
他不甚在意的神情，就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掐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六年的时间线刚好和窥星阁见过他的那一年起相重合。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其中或许有着什么关联？
她将短短几句里所蕴藏的巨大信息量慢慢吸收后，也大概明白了他在卫家所受的遭遇和所处的地位。
她佯装语气轻快的说道：“那现在小公子就再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我前几日刚好接手了几条废弃的矿脉，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要说旁的石头我没有，但是淬火石保准能让你用个够。”
“淬火石用在我的身上属实有些浪费，如果苏姑娘想到打造本命仙器，它倒是尚且不错的材料。”他诚心的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