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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出有盼,日落有念(1 / 1)


重新回到沈家,唐云殊决心只做自己分内事、并且绝对要和司徒昂那个败家子儿划清界限。奇怪的是一连两天,司徒昂放学后并没有回家。刘姨悄悄告诉她,说是奶奶给司徒昂下了死命令:没有反思清楚自己的错误前不准登门!

“奶奶……这样说的?”

“是啊!宋老师那天可生气了!把大家都吓坏了呢……”

唐云殊望着手里的盘子百感交集,窃喜?感动?还是平静……她既想去相信大家的真心,又害怕终究是自作多情!回过神来,看着手里的盘子不由苦笑,说好的再也不管这些家务事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表,转身对一旁的刘姨说道。

“刘姨,您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做吧!”

“这……我”刘姨看了看表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小宝马上就要放学了!您快去接孩子吧,炒个菜而已我……超能的!”她冲刘姨调皮的眨眨眼,示意对方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好……那辛苦你了,云殊!”刘姨解下围裙洗手准备离开。几个月来,两个异乡人在这个家相处异常和谐。她平和耐心、和蔼善良,把唐云殊当做自家的孩子。不曾摆过脸色、更没有苛刻冷漠。唐云殊也会力所能及的帮她分担一些家务。奶奶爱干净又事事精致,偌大的房子需要经常打扫。刘姨腰不好需要帮忙的时候不用对方开口,她便赶过来。唐云殊嘴馋又脸皮薄,刘姨也总会偷偷投喂。果然,能在奶奶家做了七八年的绝不是普通人。有分寸不逾矩、做事干净利索,为人善良真诚!

期间,刘姨也絮絮叨叨给她讲了很多自己家的事。她老家是南通人,十年前全家来上海打工。有一年,丈夫在工地上出了意外情况危急。几个主治医生犹豫不决,害怕砸了自己的招牌。还在返聘期的奶奶听李磐讲了之后,气势汹汹的到办公室训斥了几个主治医生一番后,带着李磐沈瑜接过了手术刀。十多个小时的手术对于当时已经六十多岁奶奶是个很大的考验,然而最终手术很成功!得知他们家庭拮据,奶奶甚至自掏腰包给交了手术费。刘姨一家对此感激涕零,再后来奶奶身体每况愈下。老司徒为了方便照顾奶奶的起居,在家政中心请了好多保姆。但都没坚持多久就被奶奶辞退了,奶奶一生精致干净惯了一般人进不了她的法眼。偶然间,刘姨来到了家中竟意外的得到了奶奶的青睐。而刘姨也想要报答奶奶一家的大恩大德,于是便留在家中做起了保姆。去年刘姨的女儿生了孩子便辞职回家照顾外孙去了,今年在得知奶奶被无良保姆扔在地铁站后在司徒夫妇的请求下从老家赶了回来。只是家中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孙子小宝,儿子儿媳妇下班太晚。所以她每天六点准时得去接孩子,周五孩子放学更早。之前刘姨无奈拜托过她一次,此后每逢周五唐云殊都会主动提出帮忙好让刘姨早点去接孩子。

奶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窗外远处高高的法国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

“孩子们今天要放假了吧!”

“啊……嗯!”反应过来奶奶是指周五了,刘姨早退是去接孩子了这件事。唐云殊呆呆的点点头!

“深秋了,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是啊!秋意深浓,不久前还能听见昆虫清朗的低鸣,现在只剩下一片寂静。奶奶每天都会在书房里读书、练字、诵经!

“那……我们吃完饭要不要出去走走?”察觉到奶奶的失落,唐云殊提出晚饭后出去散散步。说是散步,其实就是推着奶奶在楼下的公园里、或者学校的操场上去逛逛。偶尔也会拄着拐杖走个百十来米……

“好啊!”

吃过饭,替奶奶穿好外套又拿了一件披风。装好热水、湿巾、口罩等东西,推着奶奶下楼散步闲聊。深邃的夜色中,星星点点的繁星沉静地散落在天幕之上,清晰而明亮。月光洒落在空中,轻柔而温暖,仿佛一层薄纱覆盖在天空之上。远处,微弱的灯光点缀着天空,黄色的光芒渐渐地消散在夜色之中。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唐云殊将奶奶的低声呢喃尽收耳边。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孤馆人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这首《水仙子》极尽离愁寂寥,今天……大概对奶奶来说是个很悲伤的日子吧!

“谢谢你,云殊!”

“啊?”失神间,奶奶的一句话将她思绪拉回。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们!那天……阿磐都告诉你了吧?”

“这……”唐云殊不知如何回答,李磐阿姨的确是想要告诉她所有却被自己拒绝了。可即便自己打断了,不可否认她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磐姨口中那个奶奶悔恨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我猜,她就告诉你了!那是她的伤疤,可为了我她还是说了出来!”

“我……我会保密的!”

“阿磐来我家时和你差不多大,那时候她和阿瑜还有蔓蔓、就是你们成教授组了个队参加市里的一个比赛拿了奖。爷爷邀请她们来家里庆祝,我第一次仔细看那个女孩。瘦瘦小小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目光畏缩胆怯躲在旁人身后。我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在德国时,阿瑜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怜的模样?听阿瑜说,她老家是贵州的一个小山村。穷乡僻壤,她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我怜她求学不易,又敬她自强不息。此后,不自觉的想要多关注她……”

唐云殊怔怔的盯着地面发呆,不成想清冷矜贵、儒雅端庄的李磐阿姨身世如此坎坷。

“可笑,多年之后我竟然犯了同样的错误。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而错过的、做错的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奶奶低头苦笑,唐云殊明白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丈夫儿女。贴心的从包里取出披肩给奶奶围上,随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朗诵道。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注,觉今是注而昨非。”

“奶奶,把握当下哦!”她意有所指的冲奶奶挑挑眉,示意对方要主动一点。

“喂!你们果然在这里!”少年清脆明朗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祥和寂静。唐云殊抬头看着穿着棒球服外套的司徒昂向他们走来,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哎……”

“别呀,这怎么刚见面就唉声叹气的!”司徒昂倒是坦然,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笑的恣意张扬。

“你想清楚了?”奶奶冷冷道,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奶奶,我错了!我发誓……”司徒昂半蹲下伏在奶奶的轮椅旁伸出右手。

“别,你对着云殊发吧!她原谅你就行!”奶奶别过头去,不听他的话。

“云殊姐姐,对不起!为我过往的无知、愚蠢、恶毒向你道歉。今后我发誓好好做人、天天向上!如违此誓,天打……”

“你闭嘴吧!”唐云殊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在他追到出租屋楼下单膝向自己道歉时、在他被打的头破血流仍要把自己拉在身后时就已经原谅了他,即便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时常懊恼自己太过于心软,可孤独硬撑太久、哪怕是一点点真诚都可以让她卸下防备。

“好了,那你这是原谅我了?”司徒昂起身用肩膀撞了撞她,笑的一脸恣意张扬。

“我是怕雷劈你的时候自己遭殃!”

“嘁,你就是嘴硬……唐云殊,你是属死鸭子的吗?”

“你又皮痒痒了吧?”

……

远处黑色轿车里戴着墨镜的沈瑜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幕,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哪怕过了很多很多年,哪怕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还是会嫉妒、嫉妒那个能让母亲开心的女孩!

“牛奶在微波炉里了,小昂你一会记得喝!”

“谢谢奶奶!”从楼下回来,司徒昂小心翼翼的目送奶奶进了卧室熄了灯后躺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唐云殊看着冰箱里的牛奶心下疑惑,这个牌子的牛奶只有他喝。昨天家里并没有,今天却又出现了!难道……

“奶奶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唐云殊来到客厅把牛奶递给他,警惕的扫视着对方。

“没有啊!”司徒昂懒洋洋的说道,见她不相信起身清了清嗓子。

“我发誓……”竖起三根手指就又要旧计重施。

“闭嘴吧你!那奶奶怎么会提前备好你要喝的牛奶,别骗我前几天家里可没买!”

“因为……”司徒昂起身收起笑脸,看了看卧室门口回头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唐云殊不明所以,但看他一脸真诚的模样也只好相信。司徒昂带她来到书房,书桌上放在几张卷起来的宣纸。他小心翼翼的摊开,一纸娟秀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是纳兰性德《青衫湿·悼亡》。再翻看其它的,也多是这类悼亡诗!宣纸上还有几处被晕开……

“这……”她看向司徒昂,对方叹气道。

“哎……今天是爷爷的忌日!”

“原来是这样!”她低头看着那些字低声喃喃。

“奶奶猜到了我今天肯定会过来,我妈不放心嘛!今天,我们和舅舅舅妈去祭拜爷爷。晚上,我妈把我送过来的!”

“你们去祭拜,奶奶不……算了”话到嘴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询问。

“你说什么?”

“没什么,自己想明白了!本来好奇奶奶为何不去祭拜,脑子里突然蹦出近乡情怯几个字。大概是同样的心情吧,越是在意越是无法面对!”

“大概吧!”

深夜,浓墨般的夜幕吞噬了天空一抹诡异的钩月孤零零地吊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散发出惨淡的光。俩人靠在书桌旁坐在地上静静的望着窗外,少有的静谧和谐。

然而,这种祥和并没有持续多久。清晨,唐云殊被一阵水流声吵醒。起身发现,昨夜司徒昂洗完澡竟没有关水龙头。卫生间一片汪洋,气鼓鼓的她敲醒了沉睡中的少年。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哦……昨天夜里忘了关了!”睡眼惺忪的少年不以为意的说道。

“忘了?”唐云殊被他这轻飘飘的语气瞬间激怒。

“你知道一晚上要浪费多少水吗?你知道这得浪费多少钱吗?”

“再说了,万一渗透地板楼下的人遭殃了怎么办?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害怕吵到奶奶,她全程压低声音靠表情输出自己的不满。扭曲夸张的表情击中了司徒昂的笑点,对方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你还笑?”

“好好好,我错了!我罪不容诛,天理不容啊!”

“你……快快快,快走吧你!”见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唐云殊哑口无言只能一边挽起裤腿一边推他赶紧走。转身自己进去收拾战场!

吃早餐的时候,奶奶看着一旁气鼓鼓的唐云殊再看看没心没肺喝了三碗汤的司徒昂开口道。

“云殊啊!喜欢京剧吗?”

“京剧?”她不明所以的看看司徒昂,对方同样迷茫。随即反应过来,大概奶奶是想去看演出吧!

“嗯,要不要去?”

“好啊!什么时候?”

“今晚市文化中心二楼六点!”

“嘁,她看得懂戏剧吗?别到地方自己给听睡着了!”司徒昂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我……我怎么看不懂啊?”

“那你说说什么是戏剧?”

“戏剧,戏剧就是将众多艺术形式聚合在一起的表演形式。包括……诗和音乐之类的。”想起高中语文课本里关于关汉卿的介绍,她磕磕巴巴的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说的也对,但准确来讲是包括诗乐舞三种。诗指文学,乐指音乐伴奏,舞指表演……”说罢,起身从书里取出俩张票递给她。唐云殊看着票上的《牡丹亭》字眼说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奶奶挥挥衣袖用戏腔唱道,短短几句极尽哀婉缠绵、悲切忧伤!

“好……”

唐云殊在一旁听的如痴如醉,唱罢震惊的拍拍手。

“太牛了,您还会唱呢?”

“唱的不好,也就敢在你面前显摆显摆。”奶奶羞涩的低头浅笑道。

那天开场时,一曲宛转悠扬的笛声立马把人立刻带入了梦境。而后演员们娇美容颜,清亮亮的婉转歌喉使人沉醉。不管乐曲的基调,还是词曲的内容,甚至人物的举止都表现出一种优雅平缓、温文尔雅的气氛。台上俊朗书生持柳枝而来,两情欢好一晌温存。梦醒怅然若失,感念成疾,竟至重病而亡……那晚的演出使她视觉、听觉,仿佛心灵也受到艺术美得洗礼。唐云殊也慢慢明白为什么一些有钱人会花那么多钱看舞剧话剧各种演出,好的表演真的会带给人直击内心的思考。

而一个女孩更应该多看一点这样的表演,见识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增长眼界的同时思考自己该如何度过。奶奶回头看向泪眼婆娑的她惊讶也不惊讶!来之前很怕她接受不了,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沉迷。

回到家,因为是周六刘姨放假!唐云殊便进厨房收拾食材准备做饭,嘴里还哼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转头看着餐桌上湿哒哒的一堆纸巾。明白又是司徒昂把饮料洒了以后,直接用纸巾盖了上去。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行为,于是收拾好桌子气鼓鼓的敲了敲对方的房门。

“干吗?饭好了?”司徒昂抱着游戏机,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

“大哥,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洒了饮料你要用纸巾盖住,就不能用抹布吗?再说了,那得用多少纸巾多浪费啊……”

“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就是嫌我用纸巾了呗?不是,又不浪费你家的,你怎么天天扣扣搜搜斤斤计较的啊?”司徒昂语气轻巧,倚在门口依旧打着游戏不看他。

“你……”唐云殊被他轻飘飘的语气激怒,伸手摁住游戏机一旁的关机键。屏幕一黑,司徒昂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再看看屏幕。

“你疯啦?”

“把厨房里你造下的垃圾还有客厅桌子上的零食收拾干净!”

“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样?”

“把你怎样?要不要我告诉你妈某人今天没去补习班?哦,对了昨天成绩单出来了吧?某人好像考的一片焦土啊……”

“你看我成绩了?”

“我可没偷窥啊,是你自己包里掉出来了!”昨天夜里,司徒昂从包里取耳机的时候无意间把成绩单掉了出来。唐云殊捡起眉头紧锁,人神共愤!语数英就英语能看,物化生加起来一百来分。不由感慨,真是浪费每周五百一节的名师辅导班啊!

“你……”司徒昂支支吾吾正想着此刻该服软求保密还是硬刚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滴滴滴……”唐云殊凑上前瞥了一眼发现备注是“哥哥”,反应过来是在德国的沈知闲的电话。赶忙转身跑进厨房,司徒昂看她跑远得意笑笑。来到客厅打开外音和哥哥聊了起来,奶奶换好衣服也被拉过去一起聊天。话题偶尔扯到她身上,唐云殊都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做好面放在餐桌上给他们一个手势,然后借口作业还没做完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

隔天,唐云殊把作业本交给禾子。丹丹一把夺过说是要先抄一下!

“哈哈哈……”

“你发什么疯?”身后的丹丹笑的前仰后附,唐云殊和季禾子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云殊……你确定要把这个当作业交上去?”

“怎么了?做错了吗?”

“不可能的,奶奶帮我看过……”唐云殊接过作业本,对自己的答案信誓旦旦。这次的作业虽然难,但奶奶给自己做了指导。结果翻开的那一刻怔在原地,片刻后握紧了拳头。

“云殊啊!咱们解剖学的作业,可不是生理课哎……哈哈哈”

她低头沉默不语,把那几页赤身裸体的男模照片撕掉。司徒昂,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给我等着……

隔天,司徒昂在打游戏的时候不停的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我说了,我不买房!”

“不是,我还是个孩子我哪有孩子要办托管?”

“你们有病吧?谁说我对你们的饭店感兴趣了?我不买,我……不买……”

……

司徒昂看着游戏里死翘翘的自己目光呆滞,不理解是谁用自己的电话号码去咨询买楼、家教、补习班……这些地方。出门看到厨房里开心摇摆的唐云殊,明白是她搞的鬼。

第二天,唐云殊的被窝里多了俩只假蜘蛛;司徒昂的书包里也放着她从实验室里借回来的小白鼠……几个回合下来,俩人都精疲力竭却又谁都不肯先认输。直到突然掉出来的小刺猬差点把刘姨吓晕过去,奶奶厉声呵斥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几天后,奶奶火急火燎的给她打电话去一个地方接司徒昂。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摩托赛车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见到了鼻青脸肿的三人。赔了钱签了字带着他们出门打车回家,一路上唐云殊都在按耐心中的愤怒。听说是他怂恿俩人逃掉补课来看赛车,后来司徒昂大概觉的不够过瘾。偷偷骑车上了赛道,他是玩过几次可昊子和大饼完全是新手。手忙脚乱间发生了意外,幸亏伤的不重。害怕被司徒夫妇责罚,只能给奶奶打了电话。奶奶和老司徒商量后,不想惊动别人便托她去领人。后车坐上,司徒昂还在得意洋洋的炫耀着刚刚自己的技术是多么炫酷,前排的唐云殊握紧拳头转身质问道。

“你觉的自己很帅很酷吗?”

“什么意思?”司徒昂看着对方眼里的不屑嗤笑,不服气的反问。

“你除了毁了自己的人生,再把这俩傻蛋拉下水,给别人添点恶心还能干什么?你活着对这个家、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除了浪费资源还有什么意义?”

“想教育我?”

“你爸妈虽然是商人但能吃苦、能自食其力、能造福社会,奶奶虽然退休了依旧在学习、在教授知识;你表哥更不用说了吧?你有什么啊?除了像个乞丐一样伸手要钱再就是危害社会!”

“你……”司徒昂气的浑身颤抖,却不知怎么回怼。

“所有人都在想在努力让自己、让生活更好一点,只有你烂泥扶不上墙的自甘堕落。我鄙视你,每一个不甘堕落努力生活的人都有资格鄙视你。司徒昂,你就是个人渣,就算不进少管所将来也得进铁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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