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骑摩托戴兜帽的人在我面前扬长而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师傅房爷留给我的是什么?我徒劳的追了几步就放弃了,我是不可能追上的,街上目睹这一切的行人给了我几秒钟同情的眼神,然后又各自去忙活生计了。
我不知道抢东西的人是跟踪我蓄谋已久的,还是职业抢包随即选上了我,反正盒子在我手上待了几分钟就没了,我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打开盒子看看。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细节,骑摩托的两人虽然戴着帽子,但兜帽里露出的头发好像都是黄的,这让我不禁想到那个要拉我入团的黄毛,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我记得他们好像叫什么大黄帮,清一色的小黄毛,不过现在年轻人染黄头发的多了,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们。
其实拜师没几天,我大可以放下此事,就此不管了,但想到拜师是我提出来的,师傅初次见面竟然就将传门的金牌给了我,这是对我多大的信任,我如果就此不理,怕是以后再也睡不着觉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起码得看看师父留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吧!
刚刚搭上的关系现在用上了,可以找吴老二帮忙,到现在才想起来了,忘了留他的电话了,只能去找他了。
森豪洗浴中心是吴老二的产业之一,就坐落在县城西南角,我打了辆车,十分钟就到了门口。现在刚刚中午,正是洗浴中心生意清淡的时候,我推开大玻璃门,大堂里都没人理我。
我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有点不知所措,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有人来,只好尴尬的喊了一声,有人吗?
一个妩媚的女声应道:“来啦来啦!呦!帅哥来这么早啊!”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扎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赶紧招呼,殷勤的问我需要什么服务。
屋里很暖和,女孩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短袖,还是很透的那种,里面的黑色护胸几乎整个暴露在外,让人不敢直视。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来洗澡的。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说来这里的人,没几个真洗澡的,就看你想要什么服务了,你等一会,我给你拿菜单!说着转身去拉收银台的抽屉。
我心说这里怎么改饭馆了,还拿菜单,我正好没吃中午饭,点两个菜慢慢吃着也行!
女孩从抽屉里拿了一大本相册似的东西递给我,让我自己看,她则拿着小镜子往脸上拍粉底。
我疑惑的打开相册一看,好家伙,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每个画面下面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明目,看的我脸都红了。
女孩看见我的反应,呵呵笑了起来,问我,第一次来吧,别害羞,来的次数多了就好了。
我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不是来玩的,我来找吴二哥,找他有事,麻烦姐姐帮我叫他一下!
找二哥?女孩收起相册说,你认识二哥吗?我可提醒你,二哥脾气不好不是说见就见的,看你那么老实,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是找他帮忙,就来这里多消费几次,捡高档的服务消费,最好办一个VIP会员,我们二哥最照顾会员了,到时候只要你开口,什么问题都好说!
女孩劈哩叭啦的说了一大堆,还是要我办会员,我有点不耐烦了,说我不但认识二哥,还是他师弟,你帮我传声话,我保证他见我!
女孩看我不消费也不办卡,就不想搭理我,没办法,我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来,丢给她,说快去通报,这是你的跑腿费。
女孩一见钱立马眉开眼笑了,忙不迭的捡起来说,帅哥真大方,不过二哥今天不在这,玲姐在这当班,我去把她给你喊来,你等着!
我心说,合着我这二百块钱白花了,喊玲姐有什么用,我他妈连玲姐是谁都不知道。
过了几分钟,里面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声,女孩领着一个丰腴的女子出来了,我一看,这不是上次在狗场的那个女的吗!她也认出了我,呵呵笑着说:“这不是刚哥小师弟吗,怎么跑我这来了,是不是专程来找姐姐的!”
她走到我跟前就把手搭到了我肩膀上,让我不由自主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起狗场房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又打了个冷战,赶紧把她的手拿来说:“玲姐,我是来找刚哥帮忙的,我刚刚在汽车站被人给抢了,想让刚哥帮忙查查,看能不能把东西追回来!”
“什么?被人抢了!他妈的,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反了天了,这事不用刚哥回来,我就能帮你解决,走,去我屋!”说着就拉着我往里走!
之前那个女孩看我的狼狈样,一边呵呵笑着一边挑眉送我。
我被玲姐带进了一间朝阳的房间,里面像是一间办公室,唯一不同的是屋里多了一张大床。
“来,师弟,先坐下!”玲姐拉着我坐到床上。我心说对我还真客气,哪有一进门往床上让的,屁股想坐下脑袋却不敢让它坐,只好尴尬的站在那。
玲姐过来把我按到床上坐下,说你怕什么,我又吃不了你,你等着,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她掏出手里拨了个号码,“喂,大杨,帮我查查今天谁在汽车站干活了,是不是大黄帮那帮小崽子,都抢到我弟弟头上来了,我弟弟在森豪呢,给你两个小时,把东西给我送来,听见没?有什么难度啊,这点小事再有难度,咱也没脸混了!”
玲姐挂了电话,笑眯眯的说:“姐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在这等就是了!”
玲姐挨着我坐下,穿着黑丝袜的腿都挨我腿上了,弄得我是如坐针毡。
她身上好大的香水味,熏的我老想打喷嚏,又怕打出来不礼貌,只好强忍着。
玲姐上身也穿的白色短袖衬衫,可能衣服有点瘦,仅有的几颗扣子都快撑破了。她一手支在床上,一手把耳后漏下来的几根头发捋过去,不停的卖弄风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喉咙有点发干,就说了句,谢谢玲姐!没想到她马上接话说,你要怎么谢我呀?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有没有腹肌呀!说着就伸手摸我的肚子!
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说,玲姐,我可不想当刚哥的陪练,也跑不过那几只狼青,你就放过我吧!
她看我害怕的样子,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说:“你原来是怕这个呀,实话跟你说,昨天那个人不是跟我,是跟刚哥的原配,我们这种小花小草的刚哥是不会当真的,更不会为了我们大动干戈,他也就偶尔来我这浇浇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忘了!”
她伸出手来摩擦着我的胳膊,深情款款的说:“姐姐这朵花都快枯萎了,正需要你这样的小弟来浇灌爱护呢!”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门外恰好传来的敲门声帮我解除了尴尬。
玲姐的被扫了兴,变得有点气急败坏:“谁他妈敲门呢?有话说有屁放!”
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在外面讪讪的说:“不好意思玲姐,是我,大杨,你弟弟的东西找到了,我给你送来了!”
玲姐嘟囔一句,还他妈挺快,就去把门开开了,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在递进来一个东西,我一看,正是我被抢走的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