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老者的一番话给惊到了。
减寿？
也难怪刚才对战结束前，他的表情就跟是吃了屎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但，这太离谱了一些吧？
他目光盯着身边的霞光，惊讶其的功能。
这可比反甲离谱多了。
打我一下死个m？
没到那种程度，但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概念了。
攻击自己，直接削减寿命，这谁顶得住啊。
这一刻，秦川对其究竟为何物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他并未着急回答老者的询问，而是目光紧紧看着这道微不可察的霞光。
片刻后，命运评价的信息传来。
【福生天地之光】
【功能：天地护佑，道之多助，敌之遭厌】
【评价：懂不懂什么叫做主角光环（震声）！】
主角光环？
秦川以前不太清楚，但现在却有些理解了。
从其名称上来看，‘福生’二字很是乍眼。
道教之中，‘福生无量天尊’乃是一句广泛的祝福语。
福则为福报，生则指来自于，结合起无量的天尊，共同构筑了这句祝福语。
然，福生天地是......
来自于天地的福报吗？
从功能上就能看出，与之为善者顺风顺水，为敌者受到天地厌弃。
这是何等离谱玩意！
此时此刻，秦川终于回想起曾经云中说过的那句话。
——‘你跟我很像......如同天地宠儿......’
此刻，他深刻领悟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若是云中在他面前，他绝对来句素质三联。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秦川感觉自己一生虽然开挂，但远没有开到这种程度吧？
他看着依旧等待回复的老者，将这些心思收敛起来。
诚恳道：“是我疏漏了，此前不知有此功效，平白让长者减去了寿元。”
老者听他这么说，哪怕是心中依旧是惊疑不定，但也只能是做大度状表示无妨。
不无妨也没法子，不提那减寿的妖孽手段，就是此前那让人毫无抵抗心思的寂灭之剑，他都无任何应对手段。
此时，他像是愿赌服输一般，道：
“......你之所愿，太上剑宗全部承下，剑主之名，也是你的了，宗内典籍......”
秦川听他这么说，知道此行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他嘴上却依旧说道：“不急。”
说这句话不是他假惺惺，而是真不急。
自从看到这老者时，秦川就没有停下自身调谐命运之举。
虽然因为两者之间位阶差距过大，他无法撬动对方的命运线。
但这时，因为其心神震动之下，封闭的命运就没那么牢不可破了。
虽然依旧无法撬动，但纵目一观却是不难的。
于是乎，老者此前一生的命运就在秦川的面前展开。
——他本是世俗一游侠儿，漂泊半生，偶然机会之下入道，得以进入到太上剑宗修行。
随后，就如同是彻底激活了天赋一般。
修行之上，勇猛精进，剑道天赋也是同辈绝顶。
历数百年，三花成道，五气凝四，距离成仙也就差那么一两步而已。
此之一生，在秦川面前，宛如可以自由拖动进度条的电影一般。
不仅让他对于太上剑宗的传承尽入眼中，也让他对这老者非同一般的熟悉。
忽然，他心中升起明悟。
这何尝不是一种盗呢？
他人穷尽一生的成就，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收获。
比之于盗天机，也不妨多让了吧？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心绪。
言语间一边与其寒暄，主要的注意力则是放在那些传承之上。
另一边，那老者对秦川知无不言。
他本以为只是权限的表面功夫，但却感觉越说越投机。
甚至，老者心中都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眼前这年轻人，懂我！
不知不觉间，他连称呼都换了。
“今日听道友一言，如醍醐灌顶......”
秦川：“长者客气了。”
寒暄几句后，秦川将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周围意味难明的神色，准备去完成此行的最后一个目标。
“我心慕道藏，不知宗内......”
老者闻此，心里没有任何不痛快。
“我亲自领道友去吧。”
“善！”
......
太上剑宗藏经阁。
老者站在门前等候，秦川则是如同进了米仓的仓鼠。
纵目望去，各类典籍分列在四下的书架之上。
以老者的话，太上剑宗的诸多传承尽皆在此。
秦川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他此刻深吸了一口气——能否寻到太清道德有关之传承，就要看接下来了。
太上剑宗已经能算是归元界内顶尖大派了，若是它其中都没有自己所求，那估计其余几家也够呛。
心念闪动之间，秦川开始翻阅四下的典籍。
这太上剑宗不愧为剑宗之名，其内所存典籍最多的自然是各类剑谱。
从凡俗武艺到御剑之技，应有尽有。
然而秦川追溯前去，发现却是大多与自己所求之物无关。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翻阅的方向，目光看向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
这一看，还真是让他有了发现。
——道藏！
正如他曾经在悬江城灵宝观中的发现一般，往往最有价值的东西，反倒是隐藏在那最不起眼之地。
为数不多的道藏之中，秦川敏锐捕捉到了一道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
“此界初生，有道人自天外骑牛而落，传道诸界......”
“道祖曾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是......”
“一日，尚归问：‘逝者如斯夫不舍昼是； ’，道祖曰：‘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
这是——道祖传道，教化众生！
可惜，这些记录典籍不是只有只言片语，亦或是只是转述，让他很难从中拼凑出有用的玩意。
哪怕是有着调谐命运的帮助，也只能是追溯到模糊之景，没办法准确定位。
明悟了这一点后，秦川不但不感到沮丧，反倒是心下振奋。
有线索就好，怕的就是没线索！
现在的问题只是道藏的数量太上，若是数量多些，他有信心溯源其上！
......
秦川在太上剑宗的藏经阁停留了七日。
而这七日间，外界可谓是闹翻了天！
世人皆知，有天外者，孤身斗败此界剑道之圣地！
剑宗上下，无一人能敌。
哪怕是太上剑主者，也自叹弗如，让出‘太上剑主’之名。
闻此，天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