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云中对于秦川的问题并未回答，看来并不想聊这个问题。
秦川见此，虽然依旧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了，只得是略过这个问题。
不过他倒是发现这云中的神情明显出现了一些变化。
简单来说：态度变好了。
当然，并不是说他前面的态度不好。
只是——此前都太完美了。
此时，总算是像个人了。
若是将前后对比的话，秦川反倒是比较喜欢他现在的状态。
他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云中对他道的。
“师弟，你先稳定境界，稍后吾师兄弟二人再言。”
稍后再言？说什么？
秦川心中好奇，但他也并非是没有耐心的人。
当即微微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其实对于他来说，说是稳定境界，但却并非是稳固，而是平复。
——元始祖炁最高、最圣、最本源，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秦川自身。
几乎在进阶的瞬间，他的境界就已来到了凝气之巅峰。
若是一个不注意，估计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这并非是好事——由于缺乏统御之神，一不注意冲过头就不好处理了。
好在，有这劫剑这个不弱于它的存在，两者之间还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秦川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两者的平衡稳固。
秘境内不知岁月。
待到秦川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环境并未出现太多变化。
依旧是熟悉的仙府，含笑的云中。
秦川问道：“师兄，过去多久了？”
云中：“不足一旬。”
“那就好。”
秦川略微安心——不出现观柯棋烂的事就好。
他想起此前云中的话，出言问道：“师兄，有何事？”
云中闻此，脸上神色不变，说出一句让秦川倍感诧异的话。
“师弟，有兴趣当这小世界之主吗？”
秦川：哈？
界主？
他对于这个名词并不陌生，此前在乾宁界时，他就获得了争夺界主的资格。
但现在，自己这师兄的这番话就好比是在说——
‘师弟，你要世界不要，只要你开金口......’
秦川感觉自己的大脑CPU有点烧了。
眼前这个圣境虽然面积不大，但其中的价值绝对是惊人的，比之乾宁界只会多不会少。
但如今......
忽然，他想起了方才自己心中的一个疑问。
秦川：“师兄，你一直在这界中，看到了那位吗？”
秦川伸出手向上指了指。
虽然他并没有说是谁，但云中明显是领会到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自然是见了的。”
见了？
那你还说把这界给自己，看祂的样子不是要把这里当做是保护区了吗......
秦川心中吐槽一句，但却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紧接着，他问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也是一直埋藏着在他心中的疑惑。
“那......这位，是你所认识的那位吗？我的意思是，那个位置从始至终都是一人？”
问出这句话后，秦川目光灼灼看向云中，对这个问题实在是好奇的紧，只希望云中这一次不要当谜语人了。
最终，秦川的期望并没有落空。
云中只是略微斟酌措词，这才坦然道。
“此位尊格，崇于复古浩劫之前，为支配一切之‘神’‘上帝’，经无尽历劫转生，也一直在变迁——‘昊天’‘皇天’‘玉皇道君’‘高上玉帝’......此，皆为一者，无可取代！”
毫无疑问，这个说法变相回答了秦川的疑问。
祂，一直是同一个人。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世界如何变化，改变的也只不过是尊号罢了。
但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就诞生了。
秦川疑问：“可......远古之神尽皆不见，这位为何依旧是......”
云中坦然：“这位的想法谁又能知晓呢，兴许是不想走，也兴许是走不脱，终究是应了那言——”
“帝宰诸天，永不毁沦！”
此言一出，秦川陷入到了沉默中。
他这句话一方面是在询问大天尊，又何尝不是在旁敲侧击那群离去的古仙神呢。
答案很明显，云中似乎也没准备隐瞒，还真是离去了。
那么，去向何方了呢？
总不能是毕业了吧。
可惜，秦川继续询问之下却没有得到答案。
云中解答了他的这个疑问后，很快又将话题转移回到了此前。
——你要这个世界不要？
那么问题来了，秦川看云中这么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心中不免好奇。
言道：“我若是继任此界界主，师兄呢？”
云中：“吾还有未尽之事，不日将会离去。”
秦川点头：“哦。”
他也没问是什么事，估计问了云中也不会说。
那么，就是要不要收下这个小世界了。
凭心而论，要秦川肯定是想要的。
但这种事就如同你在家捡到一个文物。
虽然你说这是你的，但......
忽然，秦川心头响起了一道轻笑声：
“答应他，此界开发咱七三分。”
秦川：嗯？谁在说话？
“刚还在背后编排我，念我那么多名号，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了？”
那道声音中的笑意似乎更浓了。
然而，秦川心中却在大喊卧槽。
他刚才编排谁了？答案不言而喻。
秦川尝试在心中暗道：大天尊？
对方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一般。
秦川心中忽然想到一句话：凡有所念，必有所感。
这就尴尬了，被正主找上门来了。
秦川撇了眼对面的云中一眼，却见他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依旧在等待秦川回答。
秦川心下无语，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忽然想到：那谁拿七成？谁拿三成？
“哈哈哈，那你是想要七成，还是三成。”
秦川：(／‵口′)／~╧╧！
焯！这些高阶是真不当人啊。
面对面读心也就认了，这隔着不知道多少世界还读心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他连忙收敛自己的思绪不要胡思乱想。
心下讪讪道：三成，我拿三成就够了。
此言一落，那道声音再未响起。
秦川等待许久见没有回音，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跟这位交谈压力太大了点，尤其是在知晓他身份的情况下。
“走了吗？”
“如走......咳，应该是走了......嗯？”
秦川猛然抬头看向云中。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刚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露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