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师弟？
听到这个称呼后，秦川微微一愣。
他进来时没有被防护阵法攻击，心中已经有大致猜测，但现在这个‘仙府之灵’的说法还是让他有些惊疑。
建筑从外看并不大，但其内却别有洞天，似乎是一座面积不小的园林。
秦川心念一动，轻声问道。
“你是谁？”
“吾乃是这座仙府的地灵，负责维护仙府内一切运转......主人不在家，正在启动三界传讯。”
仙府地灵？
秦川大致明白了对方是个什么存在。
不过看它执着的想要联系仙府主人......秦川并不看好这个行为，但他却没有阻止对方的传讯。
或者说......他也挺希望对方能联系上的？
正在这时，仙府之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传讯未得到响应......初步估算主人不在三界之内、清微之上，推演主人所在可能性：万界游历、无道之地、幽闭死关、历战还劫——”
“上清师弟是否依旧选择拜访？你可选择在仙府等待，亦可坚持
果然联系不上吗？
秦川对此毫不意外，不过要想他这么离开是不可能的。
“我先坐会。”
仙府之灵：“可，请师弟按照指引、选择进入园林亦或会客厅，主人吩咐：仙府内无不可入之地——是否需要安排厢房？”
秦川：“先不需要，都能去？那我自己转转。”
秦川对于这劳什子的仙府可好奇的紧。
随着他的漫步，那仙府之灵的声音也在耳边为他介绍其看到的一幕。
“此物为主人于东海搬来的三窍石，先天有三窍穴，类人之三花，静待一日其内出现自我灵性......”
“此为万药灵乳，乃炼丹器的无上灵材，可惜数万载来，已然干涸大半......”
......
仙府之灵的声音不停，给秦川一一介绍他所看到的一切。
秦川在明悟那些东西的价值后，差点发出白嫖怪的声音——能白送我吗？
好在，仅存的脸皮让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不过，随着仙府之灵的介绍，他也发现了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
——时光，依旧是最为恐怖的力量。
这仙府之内，大部分玩意都经过了不知多少的岁月。
哪怕是有着仙府之灵的照耀，但也有不少消弭之物。
所以总体来说，东西虽然多，但并没有到那种离谱的程度。
也正是因为这无尽时光的筛选，能留存到现在的玩意，价值一个比一个高！
正当秦川想到这时，忽然感觉前方草地微微动了一些。
秦川立即警醒了过来：“谁？！”
难不成这仙府内还有地球玩家或者玉虚弟子进来了？
声音落下，那动静立即消失了。
下一刻，一道白光从秦川肩膀射出。
当小白猫再次回来时，正抓着一个奇怪的生物。
准确的来说——是两个。
巴掌大的洁白小人，此刻骑在那同样小的小马上，神色满是惊慌，想要挣脱小白猫的控制，但结果可想而知。
秦川看着这奇异生物，目露思索。
这时，仙府之灵的声音立即响起：
“还请不要伤它，这小东西并无恶意，其成道之途更是艰难，害之有伤天和。”
秦川此刻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伸手从不乐意的小白猫爪子上接过这一人一马。
他望向这瑟瑟发抖的小玩意，惊讶道：“芝人芝马？”
仙府之灵：“其确有一名号如此，但究其根本，可说是半个先天生灵。”
秦川暗自咋舌。
这是他进入仙府之内遇到最有价值的东西。
芝人芝马，这可是只存在天地中的灵物。
用一句话形容它的价值就是——吃了它后，能直接白日成仙！
然而，秦川低头看向手心正不断作稽磕头的小东西，很怀疑这个说法。
再结合仙府之灵的说法，心中有了明悟。
——成仙是能成，但成什么仙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秦川也并未多为难这小东西。
低头对它道：“小东西不要害怕，我不吃你。”
言罢，伸手将其放在地上。
那小人骑着马偷偷看了秦川一眼，随后瞬间消失在地上。
——从名义上来说，这些可都是仙府主人的东西。
此时，仙府之灵道：“此等生灵隐匿于三界六道之中，若想隐藏，仙人也难寻，它也是太久没见人，出来看看你......此番被你吓得不轻。”
这个锅秦川可不背。
他一指肩膀上正舔爪子的小白猫。
道：“可不是被我吓的。”
仙府之灵：“九灵之威确盛。”
片刻后，秦川将整个仙府上下都逛了一圈。
然而让他有些可惜的是，园林中还有些天材地宝，但周围住所内却是空空荡荡。
法器丹药书籍尽皆看不见，更像是提前就被转移走了。
——有仙府之灵照顾，总不能是风化了吧？
如此，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就值得说道了。
至此，秦川终于问出了那句一直盘旋在他心中的疑问。
“这仙府的主人是谁？”
仙府之灵：“主人就是仙府的主人。”
秦川：......跟我玩废话文学？
他继续追问道：“我的意思是道号、称呼、尊位......”
仙府之灵：“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又开始伪装人工智障了？
秦川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它。
从刚才的谈话来看，这仙府之灵并不只是一道‘程序’，它绝对拥有着自己的人格意志。
只不过，它好像在刻意略过这一点。
秦川又是追问几句，仙府之灵给出的答案依旧是过左而又言他。
看来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对此，秦川决定换个问题。
“仙府主人离去多久了？”
这个问题仙府之灵倒是没有回避，沉默片刻后给出了答案。
“无法以时光的角度衡量，只知清微散落、大道磨灭......继无穷年后，方有后来者。”
大道都磨灭了是吧？
秦川吐槽一声，继续问到下个问题。
“为何称呼我为‘上清师弟’，师弟？亦或是你认识我？”
对于这个问题，仙府之灵的回答很快。
“凡三清弟子，与道中有名、嫡传记名皆在所列，仙府之内，主人不在， 吾即代主人身份，是称尊客为——上清师弟。”
嗯，这个说法倒说得过去。
不过，秦川说这话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
他紧接着道：“如今道祖不显，仙神隐匿，你所执掌的仙府亦化作后辈考验之地，你准备继续固守此地吗？”
“亦或者——跟我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