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尘哥哥,姐姐方才受了惊吓,既然你来了,正好替我陪陪姐姐吧。”萧语歌说完转身,冲萧家二老微微一礼:“爹,娘,女儿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多看他一眼,她都怕自己控制不住而杀了他!
“好,歌儿,你还有伤,不能吹风,快进去吧。”萧夫人吩咐清洛将萧语歌扶进房休息。
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萧语歌的手慢慢地握紧,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杀了他,她好恨!
望着千思尘与萧语芙双双离去的背影,她的眼底一片冰冷:白月光么?好好享受现在甜蜜的时光吧,接下来就该好好迎接她的复仇了。
支开清洛之后,她试着打坐运气,竟然提不起一点内力,才想起来,这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武功,前世为了帮千思尘扫清障碍,她几乎是豁出命去才得到了内力,可那一夜在千机阁所受的痛苦,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依然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
很快便是荷花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足以毁了她一生,所以,她必须要有武功傍身。她想了想,写好整整一张药单让清洛去整回来,这点伤不算什么,吃自己开的药,很快便能痊愈,而且,有些药也要提前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是夜。
“小姐,您身上还有伤,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清洛看着已经换上夜行衣的小姐,满脸担心。
“清洛,别声张!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扮成我,记住,谁来了也不要开门,就说我已经睡下了,知道吗?”萧语歌知道,在这个家中,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清洛。
“知道了小姐,您小心些。”清洛知道阻止不了小姐要做的事情,那就做好小姐交待的事情。
萧语歌将一些药备在身上之后,便悄悄地溜了出去,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寻找着千机阁,此时离前世发生的事情还有近一年的时间,可她没办法等那么久了。
前面似有人影朝这边过来,空气弥漫着浓浓的杀气,隐隐还有血腥味,她下意识地隐进一旁草丛里,暗忖: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出来就碰见杀人了?
好在那些人在搜寻一番无果之后便很快离开了那里,直到外面只传来风吹草动的声音,她这才拍拍胸口站起来。
可还来不及松口气,突然喉间一紧,一只大手从身后锁住了她的脖子,她大惊,求生的本能挣扎着,奈何那只大手紧紧锁着她,根本就挣不脱。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别动,否则死!”
萧语歌果然听话地停止了挣扎,嗅了嗅,微微拧眉:“你受伤了?”刚一开口,喉间的大手又紧了一分,她急急地说道:“我懂医术,我可以救你!”身后传来的杀意,让她知道,一旦惹怒身后的人,她马上就会被拧断脖子!
“呃!”身后的男人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而喉间一松,得到自由的萧语歌下意识地躲开,回身,几乎是一气呵成!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男人倒在地上,他的胸口处白衣上血色一片,显然是受了伤,此刻男人倒在那里,萧语歌不想多管闲事,可她又不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突然暴起对她痛下杀手,于是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你干什么?”
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他戴着一个修罗面具,看不到他的模样,但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却如冰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的下半身似乎动弹不得了,可萧语歌知道,他现在若是动了杀心,那杀她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没有恶意,我懂医,我可以给你治伤。”萧语歌急切地表达着自己并无恶意,见男人并没有反对,她暗自咽了咽,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他的衣物。
一枚蛇形的暗器深深地插在男人的左胸口上,从流出来那暗绿色的血渍不难看出暗器上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这是北漠的赤焰蛇之毒,中毒之人半个时辰之内若无解药,便会全身僵硬,连吞咽都困难,毒素在体内如同火焰般灼烧,直至五脏六腑焚尽而亡!算你运气好,我正好能解此毒。”萧语歌暗暗拧眉,此毒她又怎会陌生,前世的她就曾中过。
男人想说什么,可开口舌头却已僵硬,发不出任何声音,看来她说得没错,他的全身已经开始僵硬了,身体里好像有烈火在灼烧一般,想不到今天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了,是他大意了!
萧语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好在她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她知男人此时已经不能吞咽,很是无奈:“先声明啊,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脸,你可不能因为这个把我灭口了。”通常戴面具的人被别人看了脸之后都会杀人灭口,她边说边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拿掉男人的面具,待看清他的模样时,却不由得瞪大了美眸。
呵!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就像是从画本中走出来的俏郎君一般,长这么好看,难怪要戴个面具,不然,得招多少桃花呀。
“医者眼中无男女,就当是你欠我的!”萧语歌微微蹙眉,想了想,撩开面纱的一角,将药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俯下身,嘴对嘴地喂进了男人的口里。
唇瓣相交的那一瞬,男人瞪直了双眼,也不知道是被她的举动给震撼到了还是因为其他。
“原来男人的嘴巴是这种感觉......”好不容易将药全喂了进去,她本能地咋了咋舌,咕哝了一句,一抬眸,发现男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她连忙避开。
时间紧迫,将暗器拔出来后,为了保险起见,她先给自己服下了一颗解毒丸,然后替他将毒血吸出来。说实话,这样也挺尴尬的,因为暗器正好插在男人的‘花朵’下,她刚一口下去,男人便忍不住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闭上眼,他只是不能动,但感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