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打趣了随风一句,花羽对着她无奈的笑了笑,跟着人一同上了马车。
随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县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呗,这件事情还得怪我们殿下,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马车内,林希掀起帘子瞥见了他一眼,“你就嘴贫吧,随风哥哥我可是很记仇,这话我记下了,回去我就跟你家殿下对对词。”
随风眼神忽然闪过一丝的慌乱,“县主,你可不要跟殿下说,殿下指不定会怎么责罚我,是我自己的问题,县主......”
林希噗呲的笑出声,没有继续搭理随风,她心中明白,随风不过是在逗她开心,心情到底是轻松了不少,这一路上经历的事情太多,她已经很少能这样开怀的笑出声。
沧州城内,秦憬煜端坐在桌案前,看着手下人上报的信件,剑眉拧做一块,“真是当真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这个涝病给治疗好?这么多日过去了,不是说控制住了,怎么会蔓延全城才来告诉我!”
秦憬煜气愤的将书信给丢在地上,眉头紧锁,身旁等候吩咐的随从大气都不敢喘息,低垂着脑袋,生怕惹了殿下一个不高兴。
“殿下,这件事情本就是汉王在负责,我们做下属的也是不好多说,不过前些日子确实是控制住了,只是前次的水患,将救善堂给冲毁了一个破洞,才逃出去了两名难民,这才蔓延全城。”
救善堂的郎中跪在下方,跟秦憬煜讲述这救善堂的情况,并且说明汉王的用意。
“这件事情倒也是不能怪你们,连着大雨将房屋都给冲垮了,而且救善堂年久失修,着实不能继续当做救治难民的地方。”
秦憬煜思前想后面色露出为难,他虽说来沧州城有段时间,但是也不太熟悉这里,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个地方能够容纳这么多难民,有比较舒适,还能让郎中及时的熬药送到难民手中。
“殿下,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件事情涉及到汉王殿下,属下不敢胡言乱语,所以.......”
郎中为难的看着秦憬煜,语气带着踌躇,他的哥哥就是被汉王处死的那人,所以他对汉王也没有以往的衷心,才会投靠秦憬煜。
秦憬煜停顿住脚步,扫视了一眼他,缓缓开口说话,“你说就是,一切都有本殿下给你担着,不过你要想清楚,这些话是否属实,若是出了岔子,可就只能让你去顶罪。”
郎中低垂下头,身子都快要贴近地面,秦憬煜也不是威胁对方,而是他与汉王的关系实在是特殊,也不好正面争锋相对,但是他也不忍心看着城内百姓受苦。
“殿下,接下来我说的话非常重要,这件事情关乎难民的安危,那日我哥哥去向汉王谏言,但是汉王却处死了我哥哥,后来汉王让我去领取抚慰金,我碰巧听见温大人跟汉王殿下提议,说进行祭祀。”
郎中一字一句的说着,秦憬煜听得脸色越发的阴沉,他紧握着拳头,眼眸里都是怒火,他不敢相信,汉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本殿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继续研究治疗的汤药,至于这件事情,你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