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源得到了汉王的口头肯定后便开始实施计划,第二天便宣传并张贴出了祭祀一事,汉王自然是不愿意民众白死,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毕竟秦憬煜在沧州,他自然会有所行动的,不过汉王并不希望这一切太过于简单,因此便想看看秦憬煜的手段,避免后面太无聊。
果不其然,秦憬煜听到这消息,立马就带人闯进了衙门,质问道温书源为何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煜世子,沧州甚至沧州附近的所有难民都已经到了城中,各个地方远近闻名的郎中都束手无策,现在堂中的难民除了在床上苟延残喘,还能做什么?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上苍的惩罚?煜世子,人算,不如天算啊!”温书源装作痛哭流涕道,用手腕处的袖口掩着眼睛,周围一众老百姓议论纷纷,竟不乏点头者。
秦憬煜正要继续,汉王却正合时宜的进了衙门,大声道,“温县丞,你是何身份敢同煜世子争论不休?”
闻言,温书源也抽泣道,“小人不敢,但是小人乃是为了沧州城更多的百姓啊!煜世子却想不通,这又是为何?”
听着周围百姓对温书源的赞同,秦憬煜憋着一肚子的火,但是又不好发作,看秦憬煜这神态,汉王便继续开口道,“安静下,乡亲们,我知道你们的家人有些正在堂中,也有些是担心自己还有自己家人被感染,但是这祭祀一举乃是人名关天,即使是天神又有何权利来决定我们的性命?”
周围人听此,纷纷又赞同着汉王的说法,不过汉王却让两个找到个和解的办法,那便是五日内,秦憬煜尽全力寻找解决涝病的法子,倘若五日后并未找到,便用祭祀一法,同时秦憬煜负荆请罪回朝廷,若找到法子,则温书源免职贬为平民。
两人权衡半天后,都同意了这个法子,而汉王则作为中间人。
当天晚上,温书源找到了汉王,想请汉王阻止秦憬煜,但是汉王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本王作为中间人,不会偏袒一人,想必温县丞不会让我难办吧?”
这一番话让温书源摸不着头脑,“汉王我们两人不是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吗?为何你选择冷眼相看?”
汉王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冷笑道,“温书源,你还不如这根笛子,懂了吗?”随后挥了挥手让温书源出去,温书源虽然气愤,但是转头一想,在这沧州城中,自己的人脉可是比秦憬煜广,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汉王不帮自己但是听他话的意思想必他也不会去帮秦憬煜,这么一想,汉王似乎在帮自己,随后便欢喜的离开了。
汉王看着月光下温书源远去的身影,他不禁笑出了声;“这傻子怕不是觉得我还在帮他吧?真是有趣的紧。”
他到后山吹响了笛子,笛声悠扬婉转,纯净柔和,仿佛微风拂细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