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氏也彻底慌了,只能带着孩子们朝衙门跑去。
娘几个赶到衙门的时候,县令正拍着惊堂木,扔下上刑的令牌。
“刁妇,既然你们不肯认罪,那就用刑。拉出堂外,打十个大板!”县令冷声交代道。
“不可!”林乔氏急忙扑过去,却不知道护着林老太还是护着林钱氏。
林兴来兄弟也张开双臂,不让衙役靠近。
县令怒道:“还不把闲杂人等拉下去!”
“按我朝律法,屈打成招轻则降官,重则以抄家流放或满门抄斩!”
“我爹与北疆王府的韩叔叔正在去取证的路上,大人便迫不及待的审案,是想要我们林家含冤认罪吗?大人可要想清楚,莫说有韩叔叔会将这边的事转达给北疆王千岁,便是我二伯在军中立功,也有门路向北疆王状告伸冤的!”
林希恨不能拿个大喇叭喊话,生怕县令和围观的百姓听不清。
这顿板子不能挨,女子被当众褪去里裤,板子挨完了林钱氏也没脸活了。
这分明是在逼林钱氏招供!
“这谁家的娃子?还不快拉走!”县令心虚的喊道。
“公道自在人心,大人连一两日都等不了,就是要逼我们家认罪,就不怕被北疆王府降罪吗?只要我林家人还有一口气,定要求王爷千岁给做主!”林乔氏把闺女拉到身后,冲县令喊道。
“他们就是想要方子,想要逼我们公开卤肉的方子啊!”已经存了死志的林钱氏,咬了咬牙,看着护在面前的儿子,突然朝石狮子撞去。
“娘!”林兴康惊呼。
林兴康的位置更近一些,眼看是拉不住人,干脆往打斜的扑了上去。
林钱氏没能撞个正着,堪堪捡了一条命,却也头破血流。
“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别吓我啊!”林兴康连滚带爬的过去,抱着林钱氏嚎啕大哭。
林希不确定大伯娘的伤势,也赶紧过去看,但在把脉的时候见大伯娘的眼皮子在动,便知道寻死不成的大伯娘是打算将计就计,至少拖过今日的堂审了。
“大伯娘没事,小哥你们继续哭,千万别停!”林希压低声音道。
闻言,林乔氏忙侧身挡住发愣的林兴康,说道:“听你妹妹的,哭的越悲凉越好。”
“娘啊!你别吓儿子,你可不能有事啊……”林兴康只愣了一下,立即跟着大哭起来,林兴来则低着头做抹眼泪的动作。
审案尚且没有定论,先把没定罪的嫌犯给逼得自尽了,再看这一家子的老弱妇孺,围观的百姓自是先同情一番。
而林希在等人,为了煽动百姓们的舆论,逼县令别对奶奶和大伯娘动手,小小的人儿站起来走到人群前,大大的眼睛还挂着泪珠。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大娘,前两日明明发现有线索证明我奶奶和大伯娘是被冤枉的,可不等我家里人把证据带回来就急着开堂,眼下还要逼死我大伯娘,那是不是也要逼死我们一家子?
乡亲们也都是要祖辈住在这里的,往后谁家被冤枉了,是不是为了一家子的活命,只能让含冤的人认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