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傲人的身段和漂亮脸蛋,再加上酒后那蒙着雾气的迷离双眸,绝对是引诱男人的必杀技。
“不要用你的思想去判断别人。”
江离眯了眯眼,让自己尽可能的聚精会神,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低下去:“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总是喜欢精虫上脑。”
萧砚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
江离反应过来,恨不得掐自己一把,她都在借着酒劲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是说,不要把别的男性都想的跟你一样。”后面四个字,江离没勇气再说一遍。
这太违背她的人设了。
她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刚才自己没头没脑的把心里话说出去,她就羞的耳根发烫,脑袋也低垂下去。
希望萧砚之能够自己识趣的走开,她想。
可没等到他走,反而男人将自己厚重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肩上。
肩膀上传来的重量,让她一瞬间抬头。
西装上还有他的体温,江离不算矮,但在西装的包裹下却一下子显得很小巧。
很熟悉的清冽雪松香溢进鼻尖,江离微微缩了缩肩膀,大脑的神经无意识的开始放松。
她对气味很敏感,对这种熟悉的香味,她会习惯性的靠近。
头顶上方的声音清冷低沉:“我送你回去。”
之后便不由分说,按着她的胳膊,冷著脸将她塞进了早就停靠在路边的车里。
上了车,坐在宽敞的后排,江离觉得头疼和困倦的感觉更强烈了,她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萧砚之:“开车。”
车子平稳前行着,雨果然如萧砚之说的那样下大了,车里能听到雨点落在车顶的声音,很催眠。
江离打破沉默,“萧总很清闲,倒是有空做好人好事。”
“不闲,很忙。”他侧眸看着她:“但想过来看看你的近况,所以就来了。”
江离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西装,声音也发紧:“看我.干什么,我没什么好看的,你该多关心关心虞小姐。”
萧砚之依旧看着她,语调没什么起伏:“你很介意虞晚。”
江离立刻移开视线:“不敢。”
她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追根究底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哪儿轮得到她这个旁观者指指点点。
“你既然不敢,那怎么敢建议我去关心她的?”萧砚之冷着声反问她:“我从来没提过她,倒是你反反复复,把她的名字说个没完。”
江离沉默一息。
“你介意我和她谈过一段,而且你很在意我跟她现在的关系,所以你才会频繁的提起她。”
“……你想多了。”江离扶了扶额,觉得自己今晚喝了太多酒,有点口不择言。
为了预防说多错多,她准备缄默。
“我想多了?”萧砚之琢磨着她的这句话,声音冷淡:所以,你不介意我和她的关系,也希望我能和她复合,可以接受我牵着她的手走进殿堂,从此以后和她结婚生子,过一辈子,是吗?”
“是的,我真诚的祝你们幸福。”
“那你哭什么?你在掉眼泪。”
江离的呼吸一紧,眼泪没进领口,定制的西装被她攥出了褶皱,掌心也开始变得潮湿。
他总是这样,在明知道真相的前提下,知道说什么话能伤她最深。
萧砚之依旧注视著江离,“我和虞晚是偶然间认识的,她是谈弥宗的外甥女,也是他给我介绍的结婚对象。”
“早期我没有介意过这些,准确来说,我对我人生中的另一半没什么介意的,只要能让我父母那边安心,我的妻子是谁都无所谓。”
所以才会对虞晚百依百顺,无论是环球旅行,还是别的要求,他都依她的想法来。
江离的泪水渐止,开始认真听他讲故事。
“但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了她和谈弥宗走得过近,甚至还有擅自窃取资料的嫌疑,我才知道她的出现,并不是简单的联姻那么简单。”
“她不仅想嫁给我,还打算让她的舅舅以后吞并掉萧家的大部分财产,让萧家改名换姓,把一切变成他们谈家的东西。”
他说这些的时候,格外的云淡风轻:“但发现的还是有点晚了,两家已经把结婚的事宜提上日程,于是我耍了个心思,谎称萧家的财产继承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在白鹤的身上,并且强调这是爷爷临走前定下的规矩。”
“如果财产继承权不在我身上,谈弥宗只需要集中精力对付我父亲,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萧家,到时候我会成为一个没有用的丈夫。”
“我当时让我父亲去找虞晚,问她到底是选择五千万就此远走高飞,还是选择跟我结婚。”
江离听着,不受控制的呼出声:“她选了五千万?”
“对。”
江离一时无话。
安静了片刻,她才慢慢说出口:“所以,你当时还是打算和虞晚有个未来的,你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事,你们去旅游,去沙滩漫步,去拍照纪念……”
越说到后面,江离的心跳就越快。
“谁跟你说的?”萧砚之眉心微沉:“虞晚跟你说的吗?”
江离抿了抿唇,只觉得有点心酸:“既然如此,你应该和她和好,现在你们的问题都解决了,谈弥宗已经倒台,萧家也全部交给你来负责,你们两个已经没有阻碍了。”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之所以会开出五千万的条件,是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会选我。”
萧砚之视线微垂,声音淡漠:“她不爱我,只爱钱;我也不爱她,为什么要和好?”
江离微愣:“可你们之前有过那么多的回忆……”
“环球旅行是因为萧家祖上就有和皇室交往的关系,我作为萧家的长子,成年后是必然要过去多加联络的,只是碰巧带了她。”
他说的时候,甚至还烦躁的捏了眉心:“大多时候我都没陪着她,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在酒店里,拍的照片也都是为了敷衍家里的长辈。”
江离听着这些,只觉得头晕目眩,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你在编故事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