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离的独立休息室被秦窈窈霸占以后，她几乎不怎么出现在江娱，有关工作的安排碰面，也都定在了陈姐家。
白天曦曦要上课，陈姐的家里相对安静，适合聊工作。
斯威那边抛来了橄榄枝，诚挚邀请江离做他们第一季度春夏新款服饰的模特代言。
上一次秦窈窈拍摄的广告反响还不错，那边品牌项目评审希望江离能和她合作，拍一批姐妹装的广告。
陈姐眉心紧皱着，语气带着抱怨：“斯威那边根本就没什么诚意，明明是邀请你，结果还非要带个秦窈窈。”
江离不以为意，端了果盘递过去：“资本总是想利益最大化的，陈姐稍安勿躁啦，吃点水果。”
嘴上吐槽着，其实陈姐心里也清楚，斯威那边的负责人不过是想要一碗水端平。
既不得罪之前的品牌销冠江离，又不得罪现在萧砚之强行塞过来的新人秦窈窈。
“离离，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把这个合作推了，我也不希望你为了一个代言，到那儿再受点不该受的委屈。”
江离抿着唇，摇一摇头。
上一次斯威和她解约，其实已经将两方的关系推到了绷紧的状态，随时可能会破裂。
既然现在斯威主动低下身段求和，她也没必要继续摆高高在上的架子。
更何况，斯威的报价也一如既往的很让人心动。
有钱不赚是傻蛋。
“干嘛跟钱过不去。”江离捧著热水杯，转头看向陈姐，笑到：“再说了，该担心的也不该是我。”
而是秦窈窈。
像这种两位艺人同台出镜参与活动或是合作，除非是二人实力相当，亦或者是关系甚好，大众总是想要比个高下的。
谁优谁劣，一看便知。
……
最终合作敲定，江离按时按点的到达了斯威的拍摄场地棚。
新季度的拍摄主题风格已经布置好，补光灯和摄影师也已经纷纷就位，调试着设备。
许言森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江离从车上迈开一双长腿走下来，他走过去笑着和她抱了抱：“好久不见，我美丽的女士。”
“别肉麻。”江离一把推开他，勾了勾唇。
许言森摊摊手，眼神上下打量了江离一番，幽幽的说了一句：“江离，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了。”
江离：“我哪里变了？”
许言森揉揉眼睛，“说不上来，总感觉你和之前的气场不一样了。”
“以前是温柔小意的气质女神，现在跟气场全开的女王似的。”许言森给出了一个得体的比喻评价。
江离眸中神色不变，只是笑了笑。
心中无男人，挥剑自然神。
随着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秦窈窈却迟迟没有到场。
许言森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最新款运动手表，眉心一点点的蹙起，脸上开始流露出不耐。
“那个小绿茶怎么还没来？”
他讲话毫不客气，向来尖酸刻薄：“还没当上大牌，倒是耍起大牌了，谁惯的臭毛病。”
“别乱说，万一以后她真是大牌了呢。”江离笑了下，示意他别乱说话，小心被人落了口实。
许言森向来是直言直语，也不避讳：“我怀疑我老板就是脑袋被门给夹了，这种项目也给批，真是嫌斯威销量掉的不够快。”
江离默默地听着，忽然插了一句：“上个季度的销量不是还不错？”
上个季度的广告代言是秦窈窈，听陈姐说反响还不错，斯威的销售量在年底还增了几个百分点，并没有许言森所说的下滑。
由此可见，秦窈窈的代言能力还是过关的。
没想到许言森翻了个白眼，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吧？因为中途换了代言，很多消费者根本不买单。”
“要不是年底萧砚之采购了一大批秦窈窈代言的服饰，斯威的销售量根本就不达标。”
原来是萧砚之帮了秦窈窈一把。
“这是内部消息，可不许往外乱说。”
许言森越说心情越差：“真没想到，我的设计有朝一日也得靠这种方式冲业绩，说出去都丢人。”
听到这儿，江离心里了然。
这是让她救场，挽救一下斯威惨淡的业绩。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过来，稳稳地停靠在路边，秦窈窈从车上蹦蹦跳跳的下来，紧随其后的是萧砚之。
“江离姐，许先生，早上好！”
秦窈窈一脸热情，走到两人的面前，主动打招呼：“不好意思，阿砚今天来接我的路上堵了点，还来得及吧？”
她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语气里带着愧疚，但是话里的炫耀依旧显而易见。
秦窈窈看到江离和许言森站在一起，眼睛眨了眨，掩著唇笑到：“江离姐来的这么早，是男朋友送过来的吗？”
江离和陈思齐公开恋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既便如此，秦窈窈此刻的调侃，听起来也让人觉得尤为不适。
不等江离开口，许言森先发了声：“小绿茶，别人有手有脚，当然能自己坐车过来。”
“倒是你，没男人接是不是就走不动路？”
秦窈窈的脸色一闪而过的窘迫，随后又后退了两步，撤到萧砚之的身侧。
“哎呦喂，爱喝茶的主儿也来了？”
许言森看见萧砚之顿时乐了：“我提醒下二位，这儿是摄影棚，不是茶馆；大家是来工作的，不是来饮茶的。”
许言森看不过秦窈窈，两人每次见面必然要针尖对麦芒。
氛围一下子变得很古怪。
萧砚之顿了顿，轻描淡写的说：“窈窈，准备去工作，我在门口等你。”
口吻很严肃，但却不失几分宠溺。
江离就站在他的面前，此刻也是同样的面无表情，点头打了个招呼，好像前几天二人的缠绵温存并不存在似的。
两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默契。
许言森直爽，懒得和他们打太极，转身也往拍摄区准备做指导。
原地留下江离和萧砚之两人。
“萧总，我也先去换衣服了。”她身上披着一件薄款的羽绒服，长发随意的挽起，她稍一抬手，将散落的发丝拨弄到耳后。
满面微笑，毫无破绽。
“江离，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