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砚初是在李琰和宁稚的期望中到来的,不过显然他出生之后他的老父亲对他并不友好。
就从喂奶说起,宁稚身子养好后便打算亲自哺乳,她把这件事告诉李琰后,我们的皇帝陛下脸立刻黑的如同煤球。
他眼神如箭般射向在宁稚怀里抓着宁稚头发玩的李砚初,“不行,宫里有的是奶娘,不需要你喂。”
李琰义正言辞的拒绝。
宁稚伸出食指放到李砚初的小手中让他握着玩,“可是我是他亲生母亲,我想要和我的孩子多亲近亲近。”
李琰闻言,看着李砚初的眼神更不友好了。本来想生个孩子打工,没想到倒生了个情敌。
“阿稚,他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就算要亲近也要他长大以后再说吧。”
哼,等他懂事就把他丢到国子监,决不能让他在阿稚心中占据太多位置。
宁稚娇嗔他一眼,“不行,我问过太医,现在这个阶段确实是母乳比较好。”
“可是宫里这么多孩子都是奶娘喂养的,我也没看他们不健康。”
李琰小声嘀咕。
“不管,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反对无效。”宁稚抱着李砚初,不容拒绝的对李琰说。
非常不满?李琰: ....好吧,依你。
就这样,我们的可爱的二皇子李砚初,在彻底断奶之前,都很不得他亲爱的父皇待见。
恨不得把他丢出龙泉宫,送给别人养。
但是在温温软软的母后的关爱下,我们亲爱的二皇子开开心心的长到了三岁。
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和李琰斗智斗勇,父子两个每天各种看对方不对眼,都恨不得独占宁稚。
柳条抽芽,春风送暖。
前些日子被自己亲父皇送进国子监李砚初小朋友,在宫人的帮助下成功逃出来,来到了龙泉宫。
小小的人连路都走不稳就被心狠的老父亲送进国子监读书,宁稚那叫一个心疼。
她看着小人跑进来,立刻接住扑过来的小身子,笑着逗他。
“小年糕不是去上学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嗯?”
语调微微上扬,三分真七分逗弄。
李砚初嘟着小嘴,“母后,儿臣还小,每天去国子监读书太累了。”
“你都不心疼心疼人家。”
越说越委屈,小眼睛含着一泡泪,就这么看着宁稚,死活不落下。
宁稚叹了口气,抱着李砚初坐下,“母后当然知道小年糕累,可是你父皇让你进国子监也是为你好,希望小年糕可以快快学知识。”
李砚初撅着屁股,把头埋进宁稚怀里,拒绝交流。
就是嫌他天天霸占母后,怕自己在母后心里的位置超过他而已,小气鬼。
见他听不进去,想要缓和他们父子关系的宁稚无奈的摇头,真是一对冤家父子。
“别委屈了,宝宝。我看今天天气好,不如去放纸鸢?”
趴在宁稚怀里的李砚初闻言,黑亮的眼睛立刻放光的看向宁稚,“母后最好了。”
胖乎乎的胳膊环上宁稚的脖子,高兴的在宁稚脸上亲了口。
“你呀!”
宁稚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抱着他起身。
没过多久,母子俩个就笑不出来了。
两人看着一对做纸鸢的材料,二脸懵逼。
“母后,这要怎么做?”
李砚初小手扯了扯宁稚的裙摆,说。
宁稚咬了咬下唇,别问,你母后也不会。
望着石桌上的竹条和面糊,简直无从下手。
“娘娘,要不奴婢去弄个成品?”春和试探的问。
“春和姑姑,自己做的纸鸢才好玩。”李砚初不同意的摇摇头。
说完,又仰头期待的望着宁稚。
顶着自家儿子期待的眼神,宁稚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要不,我们去找父皇?他肯定会。”
宁稚一脸肯定的点头。
远在御书房的李琰: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做纸鸢了。
李琰扭扭捏捏的扯着自己的衣服,臭父皇肯定会打扰他和母后的亲子时光的,他不想!
宁稚显然不知道李砚初的心路历程,牵着李砚初的小手就往御书房去。
李砚初见母后已经牵着往前走了,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宁稚。
边走还摇头晃脑的叹气,美好的母子时光又没了。
.......
御书房,
宁稚牵着李砚初进来的时候,李琰刚好放下手中笔,要回龙泉宫。
前几天,那个臭小子小子仗着生病每天晚上霸占阿稚,害得他天天独守空房。
今天这小子去国子监读书,他和阿稚是不是可以做些大人之间的事情。
李琰双手交叉放到胸前,身子往后靠,乐滋滋的想着。
“父皇,父皇.....”
美好的幻想还没结束,外面就响起熟悉的小奶音,李琰不敢置信的皱眉,早上他是亲自送小崽子去的吧。
李琰正怀疑着,下一秒李砚初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后面还跟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李琰起身,抱起已经跑到殿中央的李砚初。
听李琰问,李砚初小眼神四处乱瞟,不敢回答。
“阿稚,你怎么过来了,累不累?”
宁稚一进来,李琰立马变脸,微笑的问。
“龙泉宫离这里又不远,哪里会累。”
宁稚娇嗔他一眼说。
“就是就是,父皇还有我呢?”
李砚初点头,父皇又把他忘了,他怎么可能让母后累着。
李琰轻‘呵’一声,掂了掂李砚初的小身子,“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母后.....”
李砚初马上朝宁稚伸出小胳膊,求救。
笑话,靠山来了,他还用怕。
“我带他过来的,年糕才多大,你就把他送去国子监,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宁稚接过李砚初,瞪了眼李琰。
“阿稚,他已经长大了。”李琰不服气的说。
“父皇,我才三岁。”
李砚初在宁稚怀里,伸出三根手指冲李琰比了比。
李琰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很好又拆台。
“琰郎,年糕是不是你亲生的!”宁稚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拔高。
“好好好,在他五岁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让他去国子监,但是每天都要来御书房两个时辰,我亲自教导。”
李琰妥协,美好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破灭了,心塞。
宁稚瞥了他一眼,傲娇的‘哼’一声,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
“阿稚,过来找我什么事?”
李琰跟过来,讨好的帮宁稚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