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娘娘只是太累,昏睡过去了。”太医把完脉对李琰汇报说。
“那什么能醒?”
饶是李琰这般聪明的人现在也乱了阵脚,问了如此傻的问题。
“呃....应该休息够了就会醒。”太医为难的回答。
内心拼命呐喊,娘娘是累昏了又不是生病,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算了,下去吧。”李琰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因为宁稚刚生产完不能受风,所以春和白玉她们只是把室内整理了下,并没有打开窗户通风,但是点上了熏香,不过一时半会儿寝宫里还满是血腥味。
一向洁癖的李琰却没有在乎,静静的坐在床边,望着宁稚略显苍白的面容。
“阿稚,我在这里陪着你。”李琰在宁稚额头落下一吻,说道。
可苦了外面的井德明,眼瞅着马上到上朝的时辰,可皇帝陛下一点要出来的意思的没有,他也不敢擅自进去打扰啊!
井德明只能在心里祈祷皇上一会儿能自己出来,他不想进去挨骂QAQ。
寝宫内的李琰貌似没有听到井德明的祷告,在一旁凝视宁稚片刻后,慢慢爬上床,躺到宁稚旁边,陪着宁稚安睡。
丝毫没有想起自己还有早朝这等事。
半个时辰后,在外面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李琰的井德明,硬着头皮进来唤醒刚刚陷入沉睡的李琰。
“皇上,该早朝了。”井德明走到床边,轻声叫醒李琰。
耳力极佳的李琰警惕的睁开眼,入目便是井德明赔笑的脸,他不悦的蹙眉,眼神示意他出去等着。
井德明顶着李琰不耐的眼神,讨好的点头,然后静悄悄的退出寝宫。
呼,皇上知道出来就好。
井德明走后,李琰重新躺下静默片刻,等脑子彻底清醒,他小幅度的起来,在宁稚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为她掖了掖被子才放心的离开。
.......
金銮殿,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李琰身着龙袍,大步走到威严的龙椅上坐下,轻轻抬了抬手。
“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身为李琰身边的大总管,井德明很懂李琰的心思,在各位大臣起来时,就马上开口。
底下的大臣不解的互相看了看,腐朽的脑子里均是疑惑,今儿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大总管在赶他们?(>ω<)
见底下的大臣没有出声,井德明心一喜,刚想开口就被李琰打断。
“既然众位爱卿无事,那朕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昨天晚上皇后平安诞下二皇子,是朕第一个嫡子,朕心中甚喜,特赐名李砚初,册封为太子。”
下面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紧接着低头,“臣等恭喜皇上喜得嫡子!”
李琰注视着他们,等他们说完又轻飘飘的落下一个炸弹,“二皇子降生实乃我大晟之福,说明皇后身有福运,所以朕要大赦天下,遣散后宫,取消三年一次的选秀。”
“皇上,不可!这哪有帝王没有三宫六院的。”
礼部尚书赶紧站出来阻挠,拿出祖宗的规矩和李琰说理。
涉及利益的其他大臣也都站到礼部尚书后面,“请皇上三思!”
笑话,他们的女儿孙女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进宫,巩固家族利益吗?要是遣散后宫,取消选秀,他们的算盘岂不变成一场空。
“朕意已决,各位爱卿有反对朕的功夫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为自家的女儿早日选一个夫婿要紧。”
李琰摆摆手,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起身离开金銮殿。
现如今他大权独握,干嘛还要受他们胁迫,不如早些回去看看阿稚醒了没。
遣散后宫的消息如风一般迅速席卷后宫,得知消息的妃嫔同一时间摔碎茶盏,失神的坐在椅子上。
李琰却没空管她们的心情,人家现在正陪在宁稚的床头,等待宁稚苏醒。
“师父,这都第几波了,皇上真不打算见见?”
小福子走到井德明身边,小声问。
刚赶走人的井德明一巴掌拍在小福子的帽子上,“见什么见,没看到那位如今心里只有皇后娘娘吗?我们要是擅作主张放人进去,打扰到皇后娘娘休息,你怕不是想让我死的更早!”
小福子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点头,“哦哦,我知道了师父。”
井德明“呼”出一口气,瞪了一眼小福子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真是个蠢蛋,怎么就没学到我一点聪明劲。
黄昏,金黄色的阳光射进屋内,叫醒了疲惫的宁稚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一抹温热,她奇怪的扭头,看见在床边趴着的李琰。
眼下淡淡的青黑告诉宁稚,她昏睡的这段时间,李琰有多担心。
宁稚轻轻的抽出手,尽量不吵醒李琰,但对于心中担忧的李琰来说,再轻的动作也会把他唤醒。
“阿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琰抬起头,看见醒来的宁稚担心的问。
宁稚揉着酸痛的手腕,泛着水光的眼眸望向李琰,“累,感觉浑身都酸疼,肚子还饿。”
宁稚鼓着嘴巴,可怜兮兮的说。
“哪里疼,我帮你揉揉。我已经让井德明他们准备吃的了。”李琰坐上床,让宁稚靠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为宁稚揉酸疼的胳膊。
生产时宁稚抓的过于用力,导致手臂的肌肉无比酸疼。
宁稚闭上眼睛,等着吃的。她休息了一会儿,攸地睁开眼睛,她拂开李琰的手,仰起头,“琰郎,孩子呢?是男是女啊?”
怀里的小脑袋期待的望着李琰,李琰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孩子,孩子应该在偏殿,奶娘照顾着呢,阿稚不用担心。”
“是个男孩。”
宁稚‘哦’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可爱吗?”
李琰语顿,摸了摸鼻子,“我还没见到。”
“嗯?”宁稚的大眼睛充满疑惑,现在都是下午了,怎么还没看到?
“阿稚昨天突然晕过去,我太担心了,就没注意孩子,只知道是个男的。”李琰心虚的说,许是也意识到自己的不称职。
也幸好龙泉宫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不会有人搞小动作。
宁稚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好吧,暂时不和你计较。
“那把孩子抱过来,我想看看。”宁稚朝李琰吩咐。
“嗯。”
李琰默不作声的起身,去偏殿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