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解释。”
宁稚扬起头,含着泪望着李琰。
“阿稚,你别哭,听我解释好不好?”李琰轻柔的抹去宁稚眼睛溢出的泪水,无限疼惜的说。
“我不想听,你出去吧。”宁稚后退,躲开李琰的手。
“阿稚!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李琰握着宁稚的肩膀,声音无法控制的拔高。
“信任?皇上你说这两个字不觉得可笑吗?”宁稚眼泪不受控制落下,内心已经濒临崩溃
“宁稚,你讲讲道理好吗?就这样直接一棒子把我打死,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李琰的脾气也上来,忍不住朝宁稚喊道。
“行,你说得对,我不讲理,我错了。”
“我走,行了吧。”宁稚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起身就要走。
“阿稚!”李琰握住宁稚的胳膊,阻止宁稚离开。
“放开,你放开我。”宁稚手扒拉着李琰的手,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我错了,阿稚,我刚刚不该和你大喊大叫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李琰抓住宁稚另一只手,认错道。
该死,他刚才做了什么?明明是要和阿稚好好说的,怎么发起脾气了。
“你让开,我想静静!”宁稚不愿意,使劲推搡李琰。
“不行,阿稚你先冷静冷静。”
李琰不放心,宁稚现在的状态他怎么可能放她自己离开。
“你.....”
宁稚气愤的指着李琰,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小腹处袭来一阵阵不适,而且有加重的趋势。
“阿稚!阿稚,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李琰看宁稚神色不对,连忙抱住宁稚。
“痛,好痛....”宁稚细声的说完,捂住小腹,脸色苍白的昏厥在李琰怀里。
“阿稚!”
李琰手忙脚乱的接住宁稚倒下的身体,视线却不经意的扫到宁稚裙子上的血迹。
他似想到什么,赶紧朝外面喊,“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天呐,娘娘怎么了?”
守在不远处的白玉春和听到李琰焦急的嗓音,小跑着过来,却吃惊的发现宁稚倒在李琰怀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太医!”见两人愣着,李琰厉声道。
“啊,哦哦,我马上去。”春和惊吓的转身,快跑着去太医院。
“皇上,先将娘娘放到床上吧。”
春和走后,白玉望着抱着宁稚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琰劝道。
“对,阿稚我带你去床上,地上凉。”李琰开口,嗓音已经带上了哽咽的沙哑。
白玉站在旁边,听到李琰声音,震惊不已。
皇上他......动情了....
“如何?太医宸妃她怎么样?”李琰坐在宁稚床边,心急如焚的等着太医的诊断。
太医捋了捋胡子,表情凝重,“启禀皇上,宸妃娘娘她....动了胎气,现在胎象不稳才会昏迷不醒,微臣已经帮娘娘施针,相信很快就能醒了。”
“只是.....”太医停顿,
“只是什么?别给朕吞吞吐吐的。”李琰见太医犹豫,疾声问道。
“娘娘现在有孕不足三月便动了胎气,以后可能要卧床静养,并且不能受刺激才有可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李琰抿唇,都怪他没有早早注意到阿稚的身体,“知道了,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用多少名贵的药,一定要给朕保住这个孩子。”
上一世的悲剧不能重演了。
“是,微臣遵旨。”太医低头道。
*
太医一句很快,宁稚直接昏睡到了晚上戌时。
昏暗寝宫内,李琰拥着宁稚安睡,突然怀里的宁稚不耐的动了动身子,眼皮微微颤动,“渴。”
听到声音的李琰立刻睁开眼睛,“阿稚,你说什么?”
“渴....”宁稚无意识的出声。
李琰听清了,他轻吻了下宁稚的额头,下床给宁稚倒水。
“来,阿稚喝水。”李琰扶起宁稚,把水喂到宁稚嘴边。
宁稚迷迷糊糊的张口,缓解自己的口渴。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一杯水下肚,宁稚彻底清醒,她不耐烦的推开李琰。
“嘶——”
不成想动作太大,小腹再次隐隐作痛。宁稚拧眉,捂住小腹缓解疼痛。
“阿稚,别激动!小心孩子。”李琰围过来,关心道。
孩子?什么孩子。
“你说什么呢,哪来的孩子?”宁稚手捂着小腹,眼神疑惑的看向李琰。
“小迷糊蛋,你有孩子了。已经快一个月了。”李琰笑着勾了下宁稚的鼻尖,竖起一根手指。
宁稚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竟然孕育着一个孩子,她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来得如此不巧。
宁稚轻柔的抚摸自己的小腹,脸上一片柔和,李琰在一旁含笑望着,世人所追求的幸福莫不过此吧。
“我不想要。”
宁稚骤然开口,说的每一个李琰都认识可是连起来他却感觉陌生。
“阿稚....”
宁稚抬手,阻止他继续说。
“我想好了,既然你一直念的人回来了,我这个赝品也没资格再鸠占鹊巢,等处理好这个孩子,请皇上恩准我去庆国寺带发修行。”
宁稚说完,万般柔情的望着小腹,对不起,孩子,请你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阿稚,你再说什么。”李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温柔的阿稚为何如此绝情。
何况,他还没犯错呢?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今儿臣妾身体不适,请皇上离开吧。”宁稚视线从小腹处移开,面无表情的盯着李琰。
冰冷彻骨的无情刺痛了李琰,他再也忍不住堵上那张惹他生气的小嘴。
“唔,混蛋....”
换气的空隙,宁稚含糊不清的大骂。
李琰轻笑一声,性感的薄唇再次印上宁稚柔软的唇瓣,她生气的张嘴,狠狠咬在李琰的薄唇上,毫不留情。
李琰睁开眼,无奈的瞅着下狠手的宁稚,小东西还真是不留情。
很快,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两人口中,怀孕的宁稚即使月份浅也感觉到不适,她一把推开李琰,扶着床沿干呕。
“阿稚,没事吧。”李琰坐在一旁,轻轻拍打着宁稚的后背,为她顺气。
“你,别在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没事了。”
吐完的宁稚,倚靠着床边,有气无力的指着李琰道。
李琰抿唇,凤眸一黯,“那怎么行,我让春和她们炖了燕窝,饿了半天,阿稚用一些儿,我们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