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宁稚眼睛睁大,李琰自信的表情龟裂。
“呃,肯定是琰郎你第一次上手,手感还不是很熟悉。”宁稚抬起头,安慰李琰。
李琰望着手里的圈圈,和前面空地上的圈,第一次怀疑人生。
他从小聪颖,做什么都第一次就成,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套圈难住。
“琰郎别灰心,我相信你下一次肯定能套住。”宁稚看李琰脸色不好,继续道。
李琰点头,他重新看了眼那个瓷娃娃,心里计算着距离,圈再次从手上飞出。
宁稚在一旁屏气凝神的望着,圈再次套空。
李琰不信邪,这次没用宁稚出声,直接把手中的圈扔出去,一个,两个.....
十个用完,宁稚望望地上的圈又望望李琰难看的脸色,很明智的没有立刻开口。
等琰郎自己消化吧。
李琰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竟然一个也没中!
感受到宁稚的视线,李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肯定是我今天手气不好,不然我肯定能给阿稚套住那个瓷娃娃。”
嗯,一定是这样,不是他手残。李琰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是啊,一定是我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然琰郎不可能一个也套不中。”宁稚跟着附和,打着哈哈说。
“嗯,老板那个娃娃多少钱?我要了。”李琰轻‘嗯’一声,接着朝摊主说。
“回公子,你夫人看中的那个瓷娃娃正好五十文。”摊主乐呵呵的说,他也是奇怪这位公子明显是练武之人,手的准头怎么就这么低呢。
“我们买了,井德明。”李琰脸色淡淡,让井德明给钱。
“是,公子。”井德明上前,从袖口里掏出钱袋子。
“糖葫芦!”
正望着井德明给钱的宁稚一下子被前面的糖葫芦摊子吸引住,拉着李琰往那边跑。
“欸,公子,夫人等等老奴。”井德明匆匆接过摊主递过来的瓷娃娃,追上去。
“小郎君,快给你娘子买一根吧,瞅你娘子馋的。”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笑呵呵的对李琰说。
李琰无奈扶额,刚才的尴尬处境完全抛到脑后,阿稚你倒是矜持些啊!
“琰郎!琰郎快付钱!”宁稚拉着李琰的袖子,眼睛紧盯着老大爷摊上裹着诱人糖衣的红果子。
“给我们来一串吧。”
“欸,好嘞。”大爷取下一支糖葫芦递给宁稚。
宁稚接过,马上咬了口,酸酸甜甜的,好吃。
李琰给完前,笑望着宁稚享受的模样,真是个小馋猫。
“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休息,晚上咱们再出来逛。”李琰看了眼天色,说。
宁稚嘴里吃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好’。
一行人回到上次宁稚迷路过的宅子,打算晚上再出去玩。
.......
“夫人,要起了。”
夜幕降临,李琰吩咐春和白玉过来唤醒宁稚。
“嗯....现在什么时辰?”宁稚揉着眼睛问。
“酉时末,快戌时了。”春和扶着宁稚下床。
宁稚迷糊的‘哦’了声,坐到梳妆台前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妆,打扮。
“夫人,公子正在前厅等候,我们也快些去吧。”
为宁稚梳洗好,春和朝宁稚说。
“嗯。”宁稚低着头,困眼睛都快闭上了。
最后,春和和白玉只能一人一边的带着宁稚前往前厅。
“还是很困吗?”看见宁稚耷拉着脑袋,李琰眉心微蹙。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宁稚的额头,不烫啊。
“要不我们晚上就留在宅子里?”李琰不忍心叫宁稚忍着困意出去。
“不要,我想出去。”宁稚扒拉开李琰的手,嘀咕道。
李琰抿了抿唇,凤眸盯着宁稚的脸,良久,叹了口气,“好吧,依你。不过阿稚待会要是太困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嗯嗯,放心吧琰郎,我不会强撑的。”宁稚一口答应下来。
街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好多人!”宁稚和李琰从人群里挤出来,情不自禁的感叹。
“当然,除夕这几天没有宵禁,人们当然都出来游玩。”李琰护着宁稚,免得被人挤得摔倒。
“春和她们呢?”宁稚站在原地向后看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应是被人群挤散了,阿稚不用担心。”李琰毫不意外的说。
以前他从来不会在除夕这几天出来,他不是很喜欢热闹,除了......李琰半阖上眼睑,想到上一世的事情。
前世,不喜热闹的他带着阿稚几乎玩遍了每一个节日,花朝节,中秋节还有七夕灯会。
李琰自嘲,不过都是算计罢了。
宁稚不解的看着李琰的脸色,手抚上李琰的眉心,“琰郎,你,是在伤感吗?”
李琰攸地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握住宁稚的手腕,“没有,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阿稚不是想体验除夕的夜市吗, 走我带阿稚去城西逛逛。”李琰立刻遮掩住脸上的伤感,笑着牵起宁稚的手。
上一世是我混蛋,但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负你。
“哦,好。”宁稚被牵着往前走,心思也渐渐被旁边的锣鼓声吸引。
没想到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
.......
“夫人!春和!”
另一边,白玉被人流挤散,失去里宁稚李琰他们的方向。
她好不容易离开人群,朝四周呼喊宁稚的名字,希望可以找到宁稚她们。
“白玉?又和你家主子走丢了?”
章远今天带着弟弟妹妹出来逛街,不巧又碰上跟丢主子的白玉。
“不用你管!”白玉看见不想见的人,不悦的抿唇。
“欸,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接受了白玉姑娘的荷包,白玉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章远一脸受伤的看着白玉。
白玉一向镇定的表情开始裂开,清冷的嗓音染上愤怒,“你,你别胡说,明明是你算计我!”
“白玉你这话就伤我心了,我对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鉴的,而且荷包是不是你送的,是不是你亲手缝制?”章远不要脸的捉住白玉指着他的手指,说。
白玉咬着下唇,使劲抽出自己的手指却没有成功,“是又如何?我那不是不知道吗?”
白玉理直气壮的直视章远的眼睛,本来以为是个不勾言笑的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爱套路人的小人,哼!
“阿玉,你就算不想承认我也不会怪你,可是你怎么可以骗人呢?整个大晟的女子都知道送荷包是什么意思。”章远西子捧心状的说,语气好不伤心。
本来两人的争执便引来许多人的好奇,章远这么一闹,所有人开始朝着白玉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