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井公公我亲手做了两样点心,皇上现在忙吗?”宁稚指着小圆手里的食盒说。
“娘娘说的哪里话,您就是直接进去相信皇上他也不会怪罪的。”井德明诚恳的实话实说。
啧,宸妃娘娘来了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呢,生气简直是天方夜谭。
井德明接过小圆手里的食盒,跟着宁稚进去,“娘娘,您先在这里稍等片刻,皇上现在正和户部尚书和几位大学士议事。”
井德明将食盒放到小几上,对着宁稚说。
宁稚寻了座椅坐下,“嗯,我知道了,有劳公公。”
“娘娘客气,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井德明走之前,指着前面的书架,“娘娘,皇上特意吩咐奴才们寻了最新的话本,若是无聊您可以看着解解闷。”
宁稚抬头,发现果然多了好些她没看过的话本子,她欢喜的起身去挑选想看的。
井德明看着宁稚透着喜悦的背影就知道自己这事做对了,可以向皇上讨赏喽!
他放心的离开御书房,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书房里,李琰坐在桌子后面听着面前几个年纪加起来都快两百岁的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他则是不紧不慢的看戏,等到最后发下言就好,反正这两个法子他都不会用。
等看他们争论的差不多,李琰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众位爱卿说的朕心里已经有数,等朕再思量思量,众位就先回去吧。”
几位大臣确实说的口干,肚子里的墨水也快空了对方也不让步,这下见李琰给了台阶,赶紧道,“那臣等便先行告退!”
李琰昂首,随后拿起旁边的奏折。众位大臣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一个接一个的退出御书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们走下御书房前的台阶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说了半天,这什么都没得到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众位大臣怀疑人生,唉,这半天什么都白费了!
里面,宁稚听到书房没有动静了,放下话本,提着裙摆去找李琰。
“阿稚过来就是看着我什么都不做?”李琰被宁稚盯了一会儿,无奈的放下奏折。
双手撑在桌子上,聚精会神欣赏李琰的宁稚,起身冲李琰比划出两根手指,“当然不是,我亲手做了两样点心,带给琰郎尝尝。”
“既然做了点心怎么不早叫我,进来就盯着我,害的我都没办法凝神。”李琰把宁稚带到自己腿上,单手揽住宁稚的腰肢。
宁稚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说,“这不是琰郎太好看了,我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嘛。”
“阿稚刚刚吃了什么?嘴这么甜。”李琰在宁稚腰间掐了把,惹得宁稚‘咯咯’笑个不停。
“别,别捏那里,痒!”宁稚推开李琰,喘着气说。
“啧,娇气!”李琰收回手,只轻轻的虚揽着宁稚的腰。
“哼,人家好心过来给你送点心,你不止捏人家腰还说我娇气,浪费了我一片好心。”宁稚气愤的起身,双手叉腰,浑身都在说她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李琰跟着起身,把气鼓鼓的小人圈进怀里,磁性的嗓音放低,“是我的错,娘娘想怎么样才不生气?”
宁稚挣脱了下,却被抱的更紧也就放弃了,“唔,我还想去趟烟雨楼。”
她还是想去劝劝青萤,她感觉她不应该深陷泥沼。
李琰听到烟雨楼三个字,脸色马上黑了下来,“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嗯?还想去?”
李琰狠狠捏了把宁稚腰间的软肉,小东西真是不长记性。
“别,我只是想去见个人。”宁稚边躲他的魔爪边说。
“琰郎,我真的有事情找她!”宁稚抓住李琰的手,硬的不行咱来软的。
“你就让我再去一趟,你陪我去,我保证和她说完话就走。”宁稚为了让李琰答应就差指着天发誓了。
李琰盯着她,“可以,但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身边,不准乱跑。”
“嗯嗯,我觉得不乱跑。”宁稚用力点头,呼,答应就好。
“好了,快去尝尝我做的点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目的达成,宁稚挽上李琰的胳膊说。
李琰看着宁稚嘴角的笑容,掐了把她的脸蛋,“终于想起要我去品尝点心了?小没良心的。”
他算是明白了,一有事求他就送点心,她是觉得自己和她一样重口腹之欲吗。
宁稚现在心情正好,也不在乎他语气上的小毛病,牵着人就往外走。
“快,尝尝看,好不好吃?这可是我特意叫温温教我的。”宁稚期待的望着李琰。
李琰捏了块荷花酥,薄唇轻启,“还行,可以下咽。”
“怎么可能?阿璇明明说味道很好啊?”宁稚失落的低头,小表情很是受伤。
“骗你的,阿稚做的怎么会不好吃。”李琰轻笑两声,摸了摸宁稚的头。
宁稚抬头,嗔怒的瞪他,“哼,你真坏,就知道逗我。”
李琰挑眉,又吃了口荷花酥,“阿稚,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别太惊讶。”
李琰脸上的表情变得正经,“害你的凶手找到了,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宁愿。”
宁稚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怎,怎么是她?”
“我和她无冤无仇,甚至我还替她进了宫。”
宁稚没想到宁愿会如此恨她,恨到想让她死。
“阿稚,她身上有一半刘家的血,怎么会善良。再说,她早就把尚书府的事怪在你身上,有些人天生心就是黑的。”
“只怪我,当初一念之仁想着祸不及出嫁女,加上她嫁的是平王府便没有让她跟着流放,才导致你陷入危险中。”
李琰自责的垂眸,眼眸里都是对自己的怨怪。
“不怪你,平王也是皇族,宁愿嫁给平王世子本身就是皇族人,要是她也被流放琰郎你对其他宗族子弟也不好交代。”
宁稚手放在李琰胸膛,安慰他,试图减轻他的自责。
“那阿稚打算怎么处置她,我不会再心慈手软,皇族又如何,我才是天下的主人。”
李琰表情狠戾,仿佛刚刚的自责悔恨没有存在过似的。
“琰郎想怎么处置她便如何处置吧,我已经不想和尚书府的任何人或事有牵连。”
宁稚摇头,她对尚书府没有感情,对宁愿更是,本想当个路人没想到她却想害自己,真是一丘之貉。
“阿稚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李琰微微一笑,宁稚的回答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过,宁愿,他定要她付出代价!
“嗯,我想在你处置她时见她一面。”
宁稚终究还是疑惑,她和宁愿无冤无仇哪怕尚书府的事也没有牵连到她,她为什么还想置自己于死地。
“好,我答应你,会让你和她见上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