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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那边就是大殿。”
小和尚指着一个方向对宁稚说,宁稚也向小和尚双手合十,“多谢师傅!”
说完,宁稚抬步向大殿走,一边走一边感叹,不愧是整个大晟最灵验的寺庙,果然香火旺盛。
走到殿内,宁稚首先跪在蒲团上,为佛祖上香,然后找到一旁的解签和尚,“师傅,我想求个签。”
“施主请!”
和尚指了指面前的竹筒,阖上眼睛对宁稚说。
宁稚拿起竹筒,心里想着问题摇晃手中的竹签。
“啪——”
一只棕色的竹签掉落,宁稚捡起来递到和尚眼前,“大师...”
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施主所求,乃上上签。所以,施主不必在左右摇摆,隐藏心事,遵从内心即可。 ”
宁稚惊讶的看着和尚,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多谢师傅提点。”
说完,宁稚浑身轻松的离开,去寻找她的良人。
“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给娘也求一个平安符。”
“你快省省吧,就你这样还想拿到平安符...”
宁稚走到殿外,正好听到一对夫妻在叹气,她疑惑不已。
寺里的平安符很难求吗?为什么刚刚慈安大师那么容易就答应的皇上。
她走到那对夫妻面前,“不好意思,你们口中的平安符是...”
那女人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又见宁稚这么个水灵的小姑娘,连忙笑着开口,“姑娘一看就是外乡人,我们这大庆国寺啊,最著名的就是供奉在佛祖坐下的平安符,但也是最难求得。”
“要关系亲密之人,自愿以血为墨,亲自写一本佛经以示心诚,才能求得一枚。”
宁稚听完正愣在原地,“原来如此...怪不得...”
“哎呦,这一般人哪能忍受放那么多血来写佛经,虽然平安符灵验,但求的人却很少。”
女人一边说,一边抱怨。
准是见宁稚没有露出像她一样的表情,无趣的拉着身侧的男人走下台阶,走出老远宁稚还能听到女人的抱怨声。
“阿稚,怎么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宁稚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身奔向李琰的怀抱。
李琰拧了拧眉,以为是求的签不顺想要上前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宁稚突然转身,冲进李琰的怀抱,鼻涕眼泪全都流进李琰的衣襟,不然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李琰叹息一声,在宁稚问出口 ,他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我的小姑娘能平安。”他说。
宁稚哽咽的从李琰怀里抬头,小心翼翼的拉过李琰的手,看着指头上面密密麻麻的伤口,点点清泪从眼眶里溢出。
“真傻,又不一定是真的,干嘛...”
“嘘!”
李琰挣脱宁稚的柔荑,食指抵住宁稚的红唇,他经历的让他不得不信。
“阿稚,不要冒犯神灵。”
宁稚看他这么小心,小珍珠忍不住再次落下,“好,不说,我不说。以后我一定贴身带着琰郎给我求得平安符。”
她忍不住抱进李琰劲瘦有力的腰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李琰感受的宁稚全身心的依赖信任,心底涌上一阵喜悦。
果然,这一趟庆国寺之旅来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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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猫哭完了?”
李琰低笑的嗓音在宁稚耳边想起,宁稚不好意思的撑着李琰的胸膛,抬头。
发现李琰胸口的衣襟已经被她哭的湿透了,红着脸,“你...你的衣服怎么办?对不起。”
李琰笑声更明显,伸手捏着宁稚柔软的脸颊,“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嗯?”
宁稚这下被逗的彻底不敢看他,缩着头望着脚下的木板。
刚刚哭的太厉害,她都不知道怎么上的马车,隐隐约约感觉到面前这人将她抱上来的。
“心情好些了吗?”
李琰见人不理自己,又问。
他明白,自从进宫宁稚就一直心事重重,哪怕她表现得在轻松,快乐。但一点点事就会让她重新缩回壳里,所以刚才他并没有阻止宁稚哭泣,她需要宣泄,趁着这次感动都哭出来吧。
从今往后,他的阿稚再也不会有压力,只需呆在自己身边享受他给的无上宠爱即可,一切有他。
宁稚再次靠在李琰怀里,小幅度点点头。她并不知道李琰心里所想,不然又是一阵感动。
“乖,睡会儿,哭了这么久一定累了。”
李琰轻轻抚摸宁稚披散在脑后的秀发,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他都不自觉的温柔疼惜。
宁稚在李琰低沉温和地嗓音中闭上眼睛,临睡前还不忘提醒,在李琰身上小声嗫嚅,“...小秋...”
李琰失笑的摇摇头,这时候还不忘林秋,看来以后他要再努努力,争取在阿稚心里的地位超过林秋。
宁稚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等她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低调典雅的房间,宁稚从雕花床上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怔愣。
“姑娘醒了!”
穿着碧色罗群的小丫鬟走进来,见到宁稚醒来忙出去通知。
不一会儿,李琰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宁稚面前,他穿的已经不是出宫那一套衣服,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袍,整个人看起来清雅矜贵,
“阿稚,醒了。饿不饿?”
宁稚摇摇头,看着李琰,眼神带着疑惑。
李琰看出宁稚的疑问,回答道,“这是我在宫外的庄子,阿稚你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快梳洗梳洗,待会带你上街。”
宁稚抿唇,她其实不想去,她相见小秋。
“乖,有惊喜。快去吧。”
李琰一眼看透宁稚不情不愿的表情,笑着摸摸宁稚的头,对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对李琰俯身行了个礼,上前扶着宁稚下榻,“姑娘,随我来。”
等宁稚终于梳洗好走出来时,李琰已经喝完一盏茶。
一身粉红色的绣花罗裙,腰间坠着羊脂白玉佩,衬得腰肢不盈一握,脸上淡淡上了一点胭脂,清澈的杏眼微微弯起,看的李琰微微一窒。
放下茶盏,李琰大步走向宁稚。长臂一身,不盈一握的纤腰就到了李琰掌心,“这是哪里来的美人,给爷亲一个。”
宁稚娇嗔他一眼,抹了口脂的红唇轻起,“别闹,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李琰笑了声,低头噙住诱人的小嘴。舌尖微动,抵开宁稚的齿关,在里面肆意舞动。
好在李琰还知道分寸,没有太过分。
出去时,宁稚无力的倚靠李琰才能走路,宁稚气的等他,意思很明显,都怪你,害的我这样。
李琰低头看她,脸上带着歉意,但眼神里很显然的说,对不起,下次还敢。
宁稚读懂他的眼神,气的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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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琰都在低头哄人认错,但宁稚很有骨气的不说话,就是不理他。
到了目的地,李琰率先掀开车帘,伸手扶着心尖尖上的人下车。
明月居。
宁稚望着眼前奢华又不是高雅的楼阁,要不是提前知道,她实在想象不到这里竟是一所酒楼。
“二位可有预订?”
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过来。
“弄春。”
李琰从腰间扔过一块牌子,嗓音清冷。
“好嘞,二位跟我来。”
看到牌子,店小二对宁稚二人瞬间恭敬不已,语气也格外热情。
“阿稚,待会有惊喜哦。”
李琰凑近宁稚耳边,小声说。
宁稚瞬间想到一种可能,惊喜的看向李琰,脚下更是迫不及待的随小二上楼。
顶楼包厢,
店小二在宁稚充满期待的眼神里,推开包厢门,宁稚一眼看都梦里熟悉的瘦弱身影,捂着嘴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小秋...”
正在窗边看风景的林秋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的回头,“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