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看着她的面孔,只觉得阴森恐怖。
这样为了自己利益无所不为的人...
王婷婷心里开始犯嘀咕,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白紫柔看着发呆的她,一股烦躁从心底散发了出来,猛地一推,“你干什么呢你,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这个必须给何晓喝下去,她要是喝不下去,有你好看!”
说完直直地撞了一下王婷婷的肩,走了出去。
视频出来的时候,网上直接吵翻了天,原本白紫柔的死忠粉此刻也不敢发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但还是被之前的人反复鞭打。
“哟,之前不是说你家姐姐是被人冤枉的吗?视频是合成的吗?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紫柔这下怎么洗都洗不白了吧,这正脸照多清晰啊,总不能还说有人陷害吧,真是可笑。”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白紫柔到底是谁在捧啊,一点演技都没有,事倒是不少,天天违法犯罪,能不能查查啊?”
还在拍戏的白紫柔对发生的一切还不知道,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
昨天好不容易让白永森出钱,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新闻都压了下去,今天来了现场觉得空气都是甜的,对大家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休息的时候看见剧组其他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变得特别奇怪。
白紫柔撇了撇嘴,心想,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就是和自己一起拍戏吗?至于这么激动?
“婷婷,婷婷。”
“姐,姐,不好了姐。”王婷婷正好从门口快步冲了进来,惊呼着。
“婷婷,去给那些人说,想要签名和拍照可以过来,别在那老是看我看我的,烦死了。”她像是没听见自己的话。
见她这自信又高傲的样子,王婷婷只觉得尴尬,俯下身趴到她耳边说了句,“姐,又出事了。”
白紫柔烦躁的翻了她一眼,满不在乎,“能出什么事?”大事都已经解决过了,还能有什么?
王婷婷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大家的眼神都似有若无的往这里瞟着,总觉得他们在看自己。
看那个帮着白紫柔给别的艺人下药的自己。
她紧张到满头大汗,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每一下呼吸都要用尽全力,慌张到极致。
见她半天都没出声,白紫柔有些没耐心,烦躁的嚷嚷着,“怎么了怎么了,刚才要死要活的那么着急,现在一句话都不说,犯什么病啊你!”
没等王婷婷开口,经纪人的电话就打来了,接通的第一句就是,“白紫柔你现在马上回公司,不要拍戏了,你的通告暂时都停了。”
白紫柔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话就挂了。
气得她直接甩了手机,恶狠狠的看向王婷婷,眼神里的恨意和狠毒遮都遮不住,“你做了什么?!”
“不,不,不是我,姐,不是我,是网上,你看....”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怕她在盛怒之下把自己的手机也扔了。
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还有视频的热度,白紫柔怒火中烧。
手掌攥得紧紧得,原本漂亮的美甲已经折了,咬着牙怒骂,“白堇禾,是你,一定是你,你个贱人,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踩在你的头上,你就这样害我!”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给我等着!”
王婷婷站在她身边动都不敢动,即便如此,也照样牵连到她的身上。
白紫柔转过头瞪着她,厌恶的冲她喊,“像个蠢货一样,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让司机准备好,我们回公司,白痴。”
“好,我知道了姐,我这就去。”王婷婷咽下这口气,低着头走了出去。
不甘和仇恨在此刻发了芽。
路上白永森就打来了电话,还是打给了王婷婷的手机。
“白紫柔,你为什么不去死,一事无成,什么都干不了还要我给你擦屁股,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帮帮忙!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了!”
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让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她怒火更盛,“你看你的样子,有没有为人父的样子,出了事不保护你的女儿还来骂我,你是个男人吗?算什么东西!”
“还说我不给你帮忙,你真的以为家里的生意是靠你自己吗?你还不是靠着白堇禾家,还有我出去卖给你赚来的,你现在在这装什么,你不觉得恶心吗?”
白紫柔一点都不让着他,似乎对面的人根本不是她的爸爸,而是她的仇人。
被戳中心事的白永森愤恨地抓着手机,眼睛猩红,后槽牙紧紧得咬在一起,肌肉都在抽动着,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词,“你别求我。”
“你放心,我不会求你的,永远不会。”说完直接把手机扔了回去。
车里面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紫柔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呐喊着,那股子怨毒和恨意穿过了每个人的耳膜。
“该死,该死,你们都该死,逼我的人都该死,逼我是吧逼我是吧,白堇禾,我要让你死,我要让你消失,让你像白振天那个该死的老头子一样,死!死!给我死!啊啊啊啊啊!”
她肆无忌惮的吼叫着,没有注意到车上其他人的反应。
到了公司楼下,她缓了好久才重新挂上了一副笑脸,朝楼上走去,公司的领导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
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经纪人许晴,她亲昵的喊了一声,“晴姐,您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啊。”
“哦,对了,我看到那个视频了,那都是误会不是真的,你相信我的对吧。”
许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边的男人。
男人没有半点废话,瞧着二郎腿,慵懒的连眼皮都不想抬,“解约。”
白紫柔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一遍,“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交给你,结果必须是解约。”说完就走了出去。
墙角,一个人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犹豫许久,还是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