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声转过头,看见冯妙心带着林洪生,还有白紫柔,三个人一起走了进来,紧接着后面又跟了一个男人。
一个比一个头抬得高,目空一切,露出鼻孔的样子,别提多滑稽。
冯妙心走到人群中间,先对着遗像鞠了三个躬。
甚至连一声爸都没有叫,就急不可耐的转身朝顾墨深开炮。
“墨深,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你是我们顾家的什么人,竟然代替我们给老爷子办葬礼,是不是觊觎老爷子的遗产才在这时候献殷勤。”
她的话没有引起周围人的附和,甚至连议论的声音都是在笑她的愚蠢。
“哈哈哈,顾爷,这是我翟某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就是啊,顾爷觊觎别人的财产,我看是某些人,自己是只鸡就看别人像妖怪。”
“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嘲笑她这个心机重的女人。
冯妙心虽觉得被羞辱,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争较这个的时候,反而提高了声音,带着礼貌的微笑向大家解释道。
“大家可能不是知道,顾氏集团不仅仅是顾墨深的,我们家老爷子自然也有一份,现在老爷子不在了,按理说剩下的我们应当分,可现在顾墨深明显要独占。”
“老爷子生前那么疼我们唯深,怎么可能不给我们唯深留。”
“所以我能够断定,我和唯深的那一份都被他顾墨深吞掉了!”
言之凿凿气势十足的样子。
好似说的是真的一般。
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又拿出了一份所谓的老爷子的遗嘱,“大家看,这就是老爷子留在律师那的遗嘱,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所有的东西都归我和顾唯深所有。”
“现在倒好,我们的东西呢?!”
看见有遗嘱,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相信谁。
但是聪明的人自然会及时站队。
毕竟顾墨深再怎么样也不会吞掉那一点点钱,哪怕是吞了又能怎么样,威胁不到顾爷的地位,这时候就是表忠心的关键时机。
“冯妙心,你说那是老爷子的遗嘱,你怎么证明是真的?”
“当然是有律师在场。”
“你们这个律师,我眼生的很,从来里请来的野鸡律师吧,我翟家在江市这么多年,打过不少官司,这个律师是哪一家的,说来听听。”翟永临不屑的打量着那个男人。
怂了吧唧的样子,畏手畏脚的,恐怕连这样大型的场面都没见过,算什么律师。
“我,我确实是顾老先生生前请的律师。”
“那遗嘱呢...”
“遗嘱...遗嘱...”翟永临长得高高壮壮的,气场很强,让那个律师不由得有些慌了神,求助地看着前面的冯妙心。
她恼怒,“翟永临,你就是来捣乱的,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呵。”
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实在可笑。
白堇禾冷笑一声,晃动着自己的脖子,懒懒地掀开自己的眼皮,沉声质问她,“冯妙心,谁给你的脸,在这使唤我们的人?”
“翟先生是我和墨深请来的,赶他走?你配吗?”
“白堇禾,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来和我叫嚣,不入流的女人罢了。”冯妙心看见她更气。
凭什么她能被男人宠着爱着,自己就只能当一个寡妇,什么都要靠自己。
白堇禾听着她的叫骂,不怒反笑,“冯妙心,是不是顾泽天也这样骂过你啊,你们家骂人都不带换词的吗?单传?”
“你!”
“你什么你,你不是说我们吞了老爷子的钱吗?那我就给你个小小的惊喜,算是开胃菜吧。”
“顾一~”
白堇禾拍拍手,投影仪上的图像瞬间投到了对面的墙上。
先是一段音频。
“我受不了了,老爷子天天催我找人找人,有顾墨深在我还能找谁!算了...我出钱,你找人,让老爷子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他的东西还必须留给我。”
“尤其是顾氏集团的股份,我必须拿到手,一年好几个亿的分红,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林洪生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情谷欠和暧昧,“行,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今晚听你的,行了吧。”
“行!哈哈哈哈哈...”
这个音频一出来,冯妙心就把吃人的目光射向孟雅希,扑过去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怒骂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录得,对不对,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想害我!”除了她没人有机会。
因为他们是在家密谋这件事的。
除了她,不可能是别人。
“对,是我!就是我!冯妙心你们杀人就要付出代价!”
“杀人,杀人!我能杀了他,也能杀了你!”
白堇禾一掌劈过去,疼得冯妙心放了手,她抓到她话里的漏洞。
欣然一笑,“冯妙心,你说这是孟雅希录得,那就是你承认说话的人是你咯,你能杀了他,杀了谁?老爷子吗?”
冯妙心一秒破功,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猛烈地摇头,“不,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
“行,不急,后面还有。”白堇禾并不着急逼她承认。
接下来就是视频,视频里林洪生和一个狱警在外面密谋的场景,两个人的脸清晰地落在视频里,没给他一点辩驳的机会。
林洪生瞬间不淡定了,气急败坏地嘶吼着,不在乎自己的往日绅士高贵的形象。
急得跳脚,“假的,都是假的!是你们p成的!”
又是这招。
白堇禾脸上的笑容礼貌又疏离,“林先生,是真是假,你可以进去后慢慢解释,不用在这说。”
话音刚落,警察就推开了门。
顾墨深看了眼表,“今天来的挺早,没等到最后。”
“这么好的立功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邢队长调侃一句,公事公办地走到他们面前。
“邢队长。”白堇禾叫住了他。
“我们还有很多问题,很多戏没给冯女士和林先生看呢,能不能等一会,正好省了你们审问的时间,可以吗?”
邢凯看向顾墨深,男人点点头,他便同意了。
“可以,顾太太,你问。”
白堇禾怕周围的人听得不够清楚,故意往前走了一大步,清了清嗓子,带着人畜无害,可可爱爱的笑容。
她眼里的冰冷和恨意,只留给了冯妙心一个人。
“冯妙心,你每个月都去看顾涛,是想他?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