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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迟归(1 / 1)


林有纠结中,瞟睡在他和志远中间的李阎王一眼,就有了主意,把自己的被窝筒悄悄撑开,然后装着睡觉不老实,一个转身,趁机伸了边上的李阎王一脚!

李阎王果然醒觉,立即半支起了头,左看右看,然后就爬起来,去给志远盖被子了。

林有装着睡,悄悄的把眼睛欠开一条小缝,等李阎王重新睡下,又见志远睡得安稳,这才放心入了梦。

第二天,志远早上醒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腰部已经放松,人也没有了昨夜那种低热感,看来没事儿了,志远安心了好些。

先叫进长嘴,秘密嘱咐一番,就打发他去了新民。

然后将林有和李阎王叫到跟前,吩咐道:“今天你俩去找辅臣,跟他一起去木器厂跑一趟,货架的订制,你们也给给意见。我今天上午有事要出去,只带黑子,下午就回来了。对外,你们只说我去会朋友了。另外,刘婶子的事,我要赶回长春处置,所以我们要提早回长春,今晚就回去!你们上午在木器厂转完之后,就去火车站,买今晚八点回长春的火车票,帮我和张老爷子说,今晚的晚饭要早点吃,还有,叫辅臣今晚也过来这边吃晚饭,我还有事要交待他!

李阎王和林有对看一眼,然后向志远走前一步,压着声音:“只带黑子?哥儿,你这会的是啥朋友啊?又是机密事?”

志远瞟他一眼,一脸严肃:“不许问!别忘了你们答应过我什么!机密事能说的我会和你们说,不能说的,你们不准问!”

李阎王和林有没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志远,钻进院子里黑子驾的有篷马车,出门而去。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林有和李阎王就已经买好了一行人回长春的火车票,回到张家。

进了大门就见院子里停着今早黑子载志远出去的马车,以为志远已经回来了,直奔上房,不见志远,倒见炕上放着叠好的志远的大毛衣服。

衣服都回来了,人呢?

找了一圈,不见志远,在东厢找到黑子,一问,黑子悄悄告诉二人:“我早就回来了,哥儿今天出了城,就上了朋友的马车,让我先回来了,因为怕衣服扎眼,他昨儿特意叫我备了一套短打扮放车里供他换穿。”

李阎王立时就瞪起了眼:“那哥儿边上,岂不是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可以撇下他一个人!”

黑子听了,心里郁闷,心说谁说没人跟着哥儿了?只是那个人是王志军,不能告诉你们!

略一沉吟,黑子道:“这是哥儿的令!二位爷也知道,哥儿讲究的是‘令不行禁不止何以言胜’,哥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他自有他的道理。”

黑子平时闷闷的话不多,可说出来的话,一句是一句,就这一句话,就噎得李阎王和林有都没话说!

李阎王回到上房,就骂骂咧咧的摔起了东西:“一个黑子,一个长嘴,这俩狗屁,哪点能和咱们比?咋机密事上,倒跑咱前头去了呢?我就不明白了,哥儿看上他俩啥?!”

林有不答,用一根手指将门帘欠开一条缝,向外张望了一眼,回头对李阎王道:“看上他俩啥?忠心之外,就是嘴巴够严,够小心呗,哎,你来看——”

李阎王跃起,轻轻走到门边,也从那缝里张望了一眼,就见黑子在大门门里,探头看着巷口的方向,一副翘首以望的模样。

李阎王想了想,立时就皱眉,问林有:“这是——?难道是这钟点,哥儿本应该回来了,却不见人,黑子急了?”

林有也是紧皱着眉:“只怕是!”

两人立即走出去,去到大门边,悄声问黑子:“按正常,这钟点,哥儿是不是应该回来了?”

黑子点点头:“哥儿说,大概下午两点左右,他就会回来,要我到时机灵着点,接应他回上房换衣服。现在,都已经快三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点、三点半、四点、四点半、五点!

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

因为晚上要赶火车,张老爷子家里人早早的就做好了晚饭,饭菜已经上桌,张辅臣也已经到了,可主位上却没有人!

黑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别说大门口了,巷口都已经不知跑过去张望了多少次。

可不管李阎王和林有怎么逼问,甚至李阎王还扬起了拳头,黑子都不肯说志远今天是去见谁,他和志远是在哪里分的手。

眼见天就要全黑下来了,黑子再沉不住气,之前李阎王一再逼他,他都谨守着保密的原则,逼着自己镇定,如今权衡来权衡去,真的不淡定了,对在大门边上紧张张望的林有和李阎王道:“请两位爷,在这守着,我骑马出去找!”

李阎王立即对林有道:“有哥,你在这坐镇,”然后对着黑子两眼一瞪:“去,去马厩里拉两匹马出来,我和你一齐去,别啰嗦,再啰嗦,老子眼里认得你是黑子,我的拳头,可认不得你!”

黑子看李阎王一眼,一声不吭,转身就奔马厩,没法子,人家的拳头硬!而且,哥儿是知道今晚要赶火车的,这会子还不见人,只怕是出事了,有李阎王一起去,真有个好歹,那李阎王一个至少可以打十个,说不定哥儿能不能话,就看李阎王呢!

黑子才转身,就听林有“咦”了一声,跟着就是一声低低的惊呼:“哥儿!”

黑子听了,转身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从门里伸出头一看,暮色里,一辆黄包车刚拐进了巷口,拉车的一路小跑而来,车上坐的人,黑子一看那人的衣服,登时就又惊又喜:“是哥儿!哥儿回来了!”

李阎王眼尖,低呼一声:“不好!”跟着人就如离弦之箭,迎着黄包车就冲了过去。

林有也瞧科了,没错车上是哥儿,可人不是舒舒服服的靠坐着,而是蜷曲着身子,压向一边,不论身体姿势还是表情,明显很痛苦。

林有的心,立马就是一颤:哥儿他……他受伤了么?

三个人都向那黄包车跑过去,最先到的是李阎王,凌厉的眼神先从车夫脸上扫过,一把就揪住车把,拽停车子,不敢造次乱说话只急切的将目光投向志远。

志远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比脸色更苍白的,是他紧握着车边的双手的指节,因过度的用力,全白森森的!可都这模样了,还是先低喝了一句:“别慌!”

李阎王立马不敢乱动。

志远知道,再难捱,也要让手下先放下心,不然大惊小怪的惹人眼!

“我没事!进屋再说!”

这时林有也到了,看到林有,志远像见到救星似的,一松劲,就有一种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娘亲之感,立时眼里就有泪光,喘着气:“我……是肾绞痛……又犯了!”

其实志远那样子,林有一看就已经猜到了七分,当下一点头,对李阎王打个眼色,对车把式说声:“快!那个门口,快过去!”

车夫一路小跑,林有、李阎王和黑子跟着边上助推着护着,志远死抿着嘴,可喉咙里却有持续呃呃之声,那痛苦和模样,好像有人在用刀割他似的,看得人心惊肉跳,车拉到张家门前,林有从车里扶出志远,李阎王早蹲下了身,这是要背志远回屋。

志远却不往李阎王的背上趴,反而是去推边上扶着他的林有的手,嘶着声,催他:“别管我,快去煮针!”

煮啥针?

林有知道,要煮的是,肌注杜冷丁用的针筒和针头。(那时可没有一次性注射器,用的是玻璃制的针筒和钢制针头,针筒和针头都是多次使用,每次使用前,针筒和针头必须放在水里煮沸消毒。)

志远肾绞痛已经发作过好几次了,每次大痛送医院,啥止疼药都没用,非得一针杜冷丁打下去,才能缓解,每次等医生看病开方、申请管制药物杜冷丁,对于志远都是一个极痛苦和漫长的过程,好几次就算到了医院里,医生也开了方了,也要等上好一会,就算是痛得在地上打滚,呻吟不已,也得等着!

李熙见此,心疼志远,便通过关系,帮他搞到了几支杜冷丁,而志远的“准姐夫”林子谦,不但教会了四神如何消毒针具和注射,还专门用一个金笔盒子,改装成急救盒,里面放一支注射器并一次用量的杜冷丁,小瓶的酒精并一些棉签,方便携带,志远每次外出,这盒子都会在志远的行李之中。

志远还是很自爱的,规定四神不能见他难受就给他打针,必须确切是出现大痛了,才可以用杜冷丁镇痛解痉,他知道杜冷丁能成瘾,他怕自己变成个吗啡鬼,不但毁了自己的一生,更会被爹爹海山唾弃。

这会子,光看志远那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的模样,林有就知道这已经是到了大痛持续的时候,这会子,每一秒哥儿都极难捱,当下也不啰嗦,转身就往上房里跑,从志远的行李中翻出急救盒,就冲去厨房里煮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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