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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四神开小会(1 / 1)


“老徐,有哥有事,晚饭你做!”

大鱼吩咐完老徐,就把林有拽出了灶间,走进他们屋子,三进里,四神中除李阎王住二楼的客房,其它三人都住这间屋子。

大鱼把林有按坐在炕沿上,把旱烟具往他手里一塞,自己也隔着炕桌坐下,掏出香烟点上。

“看那杀坯搞了个娘们来,我知道你心里,不得劲儿!”大鱼吐着烟圈,“心里有啥话和我说,别憋在心里。”

自打知道李阎王的真实身份,林有和大鱼加上一个胖子,私下里对李阎王的称呼就是“那杀坯”!

“有啥不得劲的,我心里得劲得很!”正在压烟丝的林有烟都不抽了,把烟具往炕桌上一扔,“我做饭去!”

“嘴硬!”大鱼下地一拦,“我知道,这两个月,你没有一天是舒心的。”

大鱼换了个温和真诚的语气:“有哥,是应该好好聊聊的时候了,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林有也是个识好歹的,不忍辜负好兄弟的一片好心,在炕沿上重新坐下,点上旱烟,一口接一口的闷抽,好一会都不说话。

大鱼没看错,这两个月,林有确实没有一天是舒心的。

李阎王还能向志远表忠心,林有却连忠心也不能表,一直心情压抑。

自从林有违令不帮志远去绑宋世安老娘的票,志远和林有之间,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明面上,志远没再提此事,委派林有领办明心堂或生意上的相关事务,也一切如常,可林有知道,哥儿和他疏远了很多。

就在出事的当天晚上,哥儿一身青紫的回来,听长嘴说,哥儿身上的伤,是被宋世安摁在地上打的。林有拿出药油,帮哥儿上药,以前哥儿身上要有了伤痛,都是林有给他上药多,拉着他的手帮他抹药油,已经很多次了,可这一次,林有才抓起志远的手,下一秒,志远就把手抽回去了。

“我自己来!”志远的声音不高,但明显硬邦邦的。

第二天早上,志远起床时,林有照例给他打好洗脸水,备好牙刷牙粉,可志远却不走过去洗漱,反而对林有一本正经的说:“以后这些事,不劳有哥,我自己来!”

林有给志远收拾衣服,志远说:“有哥身为四神之首,忙正事要紧,我的衣服,以后,叫胖子洗!”

志远晚上通常看书或对帐到深夜,自从有了林有,睡前就喜欢喝一小碗粥再睡,林有厨艺高超,这一碗粥,花样翻新几乎每晚不重样,但基本上是容易消化的鱼肉粥,大鱼搞来时令的鲜鱼,林有每晚都整一锅鲜香的鱼粥,粥底绵滑,鱼片或鱼蓉或鱼肉丸子鲜甜,除了给志远宵夜,也是为了让值夜的人晚上也有口热的吃,因味道实在太好,好些人有意夜晚练武练得晚些,就为了捱到点和林有大鱼一起吃这一锅鱼粥。

可当晚,当林有把鱼片粥端给志远时,志远说:“我不吃,拿去给值夜的吧,以后有哥也不用帮我整这个了,从今儿起,我不吃宵夜了。”

这些钉子碰下来,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林有不敢再往志远跟前凑了。

可别的能不往前凑,哥儿夜咳不能不管!半夜林有听得志远夜咳,煮了姜汤给志远送去,可曾经对他不关死的门,再次关死了,推上去纹丝不动,明显从里面上了插销插死了,轻叫两声,里面有咳声,可就是不开门,对他也不理睬。

林有没法子,叫起胖子去送姜汤,结果,那门,开了。

看到胖子端着姜汤走进门的那一刹,林有嘴里发苦,心里真是冷透了。

这两个月来,除了赈济行善,志远没再要他参与和日本人相关的事情,胖子和李阎王,有时还能奉命去打听一些事情,但只限于打听和回报,为何打听,哥儿从来都不漏半个字,而且看得出来,哥儿交办的这些“打听”,极零散,哥儿这是有意让别人摸不着他的头脑,让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那还是李阎王和胖子,而他和大鱼,就连这待遇都没有,哥儿若有“机密事”,根本就不找他和大鱼。

一方面是他和大鱼被闲置,一方面是黑子和长嘴频繁进出哥儿的房间,他们和哥儿秘密商量事情的时间,比他这个四神之首的“东·青龙”在哥儿面前相商或领命的时间,长得多!

这是林有最为虐心的一段时间,表面上平静、一切如常,可林有知道,自己和哥儿之间,关系已经变化,他正在被慢慢架空、慢慢被边缘化。

林有想不到,哥儿翻起脸来,也能凉薄至此。

“眼下,我都不知怎么办,”林有苦着脸,终于开了口,向好兄弟大鱼倒苦水:“哎,在平顶山的时候,你看他对被日本人祸害的难民多好啊,对日本人有多恨啊,想着哥儿平素明理,会听劝,我才劝他,才硬顶,谁知……”

林有重重打个唉声:“哎……现在,倒整得我进退两难,不走吧,别人不待见,这么赖着算是啥啊,人要脸树要皮,我怎么着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可走吧,又对不起他对林家的大恩,要没有他,我一家子只怕是连骨子棒子都不知上哪去寻了,我要离了哥儿,回家去肯定会被我娘数落死,何况他现在又三灾八难的,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疼,叫人不放心……”

大鱼夹巴林有一眼,啥进退两难,退?恩不恩的不说,都到这份上了,对哥儿还放不下,那还说个球!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他!你瞧你那点出息!”大鱼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以表示他对林有的那一份鄙视。

被好兄弟鄙视,林有不快,抢白大鱼一句:“你舍得?你要舍得,为啥还两头和稀泥,别当我不知道!”

大鱼眼神一暗:“因为你走的话,我一定也跟着走,咱俩要走了,四神四去其二,会伤了明心堂的元气,明心堂不只是哥儿的心血,也是我们的!”

林有听了,叹口气,不说话了。

“既然有哥舍不得哥儿,那就只能进,不能退!既然是要‘进’,那就不能再这么别扭下去!”大鱼喷一口烟,用眼斜着林有:“有哥,听我一句劝,你们俩个,总得有人先让一步,和哥儿认个错吧,这么顶下去,白苦了你自己,你看那杀坯,向哥儿卖好表忠心,闹腾得多欢实,你呢,白白被人晾一边。”

林有也喷出一口烟,痛苦但坚定:“不!我决不认错!我还是那话,要真为他好,就引他走正道,让他终有一天,能重回浑河堡,和老爷子父子团聚。”

大鱼白林有一眼,这死不开窍的!

不过,林有的这份真情与执着,也让大鱼佩服,大鱼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然后腾空手,对林有竖起了大拇指。

外头有响动,大鱼忙向林有丢个眼色,两人都不再说话,看着门口。

门帘一挑,进来个李阎王。

李阎王向大鱼要了一支烟点上,在八仙桌边大马金刀的一坐,开门见山:“哥儿去前头二进吃饭去了,吃了饭还要陪李大先生出去应酬,正好咱好好唠唠嗑,我为啥搞了一个妞回来给哥儿,得和你们说道说道,咱兄弟之间,不能有嫌隙。”

正说着,胖子也进了来,手里提着茶壶,做的是给几位大佬续茶的样子,实际上是见三人都拱进了屋子,就也拱了进来,虽居四神之末,可也是四神啊,开小会可不能落下他啊。

大鱼先问李阎王:“你哪搞来的那个妞,怪俊的,通房丫头?那是你说的吧,哥儿肯把她放房里了?”跟着就冷晒:“李二爷最好色,这么粉嫩漂亮的妞,自己不吃留给哥儿,这倒难得!简直就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李阎王鼻子里一哼:“当然俊!要不是绝色,我搞她回来干嘛!”

跟着正正色,以难得正经的模样道:“没错,这么俊的鸟,又是雏,本是我最好的一口,但这妞贞烈,还对哥儿痴心一片,我敬她三分,把她当妹妹看!你们也别把我看扁了,以为我看到漂亮的娘们就迈不开步了,我眼里,除了娘们,还有情义!”

“妹妹?这倒新鲜!”大鱼来了兴趣:“到底咋回事,说说呗!你说那妞对哥儿痴心一片,难道她认得哥儿?”

说开了才知道,二妮姓关,家里是齐齐哈尔做小买卖的,父亲得了肺病,迁延不愈,不但把家底儿赔光,还传染给儿子,举债到长春为儿子治病,结果父子二人先后客死异乡,死在了长春,母亲想不开,在小旅店里上了吊,二妮就这么成了孤儿,被旅店东主在一个月前卖给潇湘馆,以顶关家欠旅店之费用。

这二妮刚满十六岁,打扮起来美得炫目,潇湘馆的老鸨一心要在她第一次接客上狠捞一笔,经过物色,找了个肥得流油的煤矿大柜给她“梳拢(雏妓第一次接客,称作梳拢)”,可这关二妮抵死不从,被老鸨吊在房里打,叫得鬼哭狼嚎的,被经过潇湘馆门口去芙蓉院找香云鬼混的李阎王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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