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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又落森田之手(1 / 1)


森田说完,瞟了病床上的志远一眼:“李纳之前的供述,与目前掌握的情报基本是相符的,他被劫持和殴打,可能真的是被罪犯所记恨,为此,推定他并没有私通犯人,只追究他没有及时向我坦白交待和庆文秀一早就认识之罪,鉴于他受了刑,已经受到了教训,这不坦白交待之罪也就不追究了,他这案子已销,既然无罪,那他仍是特训班的学员,仍是我的学生,而且,追捕中的庆犯和燕犯,他都见过,我们需要他认人,他必须马上归队!”

“不行!”李熙一脸严肃:“他在尿血!医生说,他的右肾是挫裂伤,得静卧休息至少一个月!”

竟然就这么销案了,这个真有点出乎李熙的意外,他想不到“一心为公”的森田,竟然也有自私自利的一面,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销案了。

能销案是好事,对李家对孩子都有利,所以李熙不追究不生事,可他不忍让病中的孩子这么快就又落在森田的手里。

“森田课长,善德既然是被罪犯所伤,案子你又已经销了,那他这伤就是公伤,他现在烧未全退,人极度虚弱,一会也还有X光检查要做,你不会真的现在就带他回去吧?森田课长,你就这么对待因公负伤的学生和伙伴?”

“战场上战士能为国捐躯,这点伤痛算什么?!”森田贞男明显的不客气并不耐烦:“你若有不满,尽可以再去告我的状!如果案子未销,你可以用我们之间有私人恩怨为借口要求我回避,如今,案子已经销了,不知李部长还有什么借口!你可以说我专制,可我带的班,我说了算!我的学生,从来就不许请假,不论是事假还是病假,只有死人,才能不出勤,一个人是否需要休息,是我说了算,而不是医生,更不是他自己!如今案情紧急,人手紧缺,我不可能每天派人在这盯着!”

森田说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李部长,我的学生,没人能搞特殊化,金致一不可以,李纳也不可以!请不要阻挠,不然,你堂堂部长被人扔到马路上去,就可难看了!”

“至少今天不行!森田课长有自己带班的风格,我不反对,但希望对病人能宽限一天,让病人完成X光检查并退烧,也让医生可以对症治疗,”李熙在脸上挂上了笑:“如果森田课长不答应,那么,就请森田课长把我扔到马路上好了,我蛮期待的!”

森田狠狠的用眼剜着李熙,他妈的他当然期待,如果自己真的叫人把他叉到马路上去,他是不是就又有了借口,好跑去土肥原那里告状?

森田冷笑:“李部长,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是个无知泼妇,而不像是个有觉悟的新国家官员,你就不怕,你的官职当不了多久吗?”

森田竟然把自己比作女人,李熙一肚子不高兴,嘴角挂上嘲讽:“你威胁我?要不,我不当官,你来搞经济?”

正僵持间,有森田的手下急匆匆的跑来,和森田耳语几句后,森田一指病床上的志远,喝令手下:“去找个担架来,把他带走!

李熙急喝:“你想干什么?硬来?”

“没错!”森田上前,硬是挤开了李熙:“有犯人的消息了,需要他去认人,这是工作需要。带走!”

李熙心里一凛,暗叫不好,心中直打鼓!

庆文秀和杜海山,是昨天凌晨利用粪车成功逃出了长春,李熙收到消息后,立即派出亲随大温,带着两个追踪好手,去追踪庆文秀和杜海山,意在抢在森田之前,把杜海山和庆文秀分开,将庆文秀送入关,把杜海山打发回浑河堡,保住了杜海山,也就是保住了志远,保证李家不被牵连。大温他们于昨天近中午时出发,时间已经过去近二十小时,大温那边一直没有回报过消息,说明他们至今仍未跟踪到庆杜二人的下落。

大温虽然做事精细,可掌握的资讯有限,只有李连山的心腹李克提供的一条线索,就是杜海山是赶着一辆拉着秫秸的马车,往卡伦方向去了,而庆文秀,估计是被藏在秫秸堆里。大温奉命追踪时,杜海山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而且大温不能公开露骨的追寻,找人的效果自然就要打折扣。

而李熙最担心的,就是被森田贞男先一步找到并抓住庆文秀和杜海山,毕竟森田动用的是“国家机器”,这是大温根本不能比拟的,长春周边各地关卡,都有庆文秀的通缉令,杜海山和庆文秀,稍有不慎就会失风!如果他们两人被捕,那善德说他是被燕九掳走并打伤的谎言就破了,森田自然知道善德为什么说谎,是为了保杜海山!

谎言一破,善德是必死的,那么,自己和李家呢?

李熙还是有信心能自保的,因为是自己把身受重伤且有“知情不报”嫌疑的志远交给了森田贞男,还在电话里和森田贞男说,只要查出志远还有别的违法乱纪的行为,就与志远彻底划清界线,要森田贞男“秉公执法”。

有这个“钉子”在前,自己总有办法推脱。

当务之急,是不能再阻挠森田,不但不能再阻挠,还必须“大义灭亲”,表明自己支持森田工作的态度,以免授人口实。

李熙立即缩后,给森田让道,才要开言撇清自己,话到嘴边,又心有不忍。

撇清了自己,就意味着自己对善德的放手,由得他自生自灭。

谎言一破,善德是必死的!

必死啊!

李熙不忍心!

放手?李熙也真心的不愿意!这孩子,已经不仅仅是杜海山家的杜志远,也是他李熙家的李纳李善德,是他李熙的孩子!

孩子是多么的孝义、坚强和勇敢,被他爹打得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又被森田折磨得奄奄一息,可知道他爹成功逃出了长春之后,就和打了鸡血似的,神志变得清醒,人虽然一直高烧不退,可眼里再没有惊恐和哀痛,代之而起的是沉静和坚毅,一身的伤痛,哼都不再哼一声。

孩子又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和可爱,就因为自己对他的守护,他眼里对自己的那一份挚爱和感激是多么的真诚,一晚上,说得最多的话,就是:“爸,您睡会吧,我不要紧了,您年纪大了,别熬坏了……”

当自己伤心难过时,孩子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还逗他笑。

昨晚到了医院后,志远排了一次尿,当李熙用医院专用的尿盆服侍孩子在病床上拉尿时,看到尿里带血,医生又说志远右肾的挫裂伤,是很痛的,想到孩子受的苦,李熙忍不住眼睛就红了,他不是不知道孩子受了重伤,可为保护自己和李家,硬是把身负重伤的孩子“扭送”给了森田去“自首”。

李熙服侍志远尿完,打来热水,为孩子小心的抹洗之后,李熙坐在床前,拉着志远的手,病房里还有森田的两个手下在,说话得万分小心,可李熙仍真心的忏悔:“都怪我,没及时察觉你在尿血,不送你去医院,倒送你去自首……善德,对不起……你以后若落下毛病,全是我的错……”说完,忍不住眼里就有了水汽。

志远虽然气弱,可声音却带着感情:“爸……别这么说……我今天才真正感受到,您对我父爱之真切……不畏烦难,不辞劳苦,不避脏臭……”

跟着还逗李熙笑:“人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依我说,错!真正的父母之爱子,是为之擦屁股!”

逗得李熙,流着眼泪笑了。

从梅子瑜案开始,李熙就被迫为孩子同情抗日的“胆大妄为”而帮他善后,到了张建新案,李熙不但为孩子“擦屁.股”,甚至还和孩子一起参与了文件的投送,而今天,因为孩子一身伤病,自己竟然真的亲手为孩子清洁身体,帮他擦拭去被森田电刑失禁的大小便……

一路走来,李熙没少为孩子的“胆大妄为”而担心和窝火,甚至动手打孩子,可和孩子两心之间,却也因此,越走越近。

“森田课长……”李熙缩后的身子一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可身子,又横在了森田和志远的病床之间。

让不让森田带走孩子?森田说有了庆犯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使诈?又以什么能让森田接受的方法,来保护孩子?李熙在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

李熙知道和森田硬顶,是十分不明智的,而且胳膊根本就拧不过大腿,结果只会是搞得自己一身骚却于事无补。而且就像是善德所说的,无论如何,首先都要确保自己和李家不受牵扯连累,只有自己地位稳固,森田投鼠忌器,孩子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李熙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森田,身后病床上的志远已经带着哭腔叫起来:“爸……你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吗?非要我去自首,可结果怎么样?!我现在都快要死了,还要我去工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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