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蝎子把手撤了出来,脸上却仍是一脸淫邪:“可惜啊,这么一副好皮囊!本来呢,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没破身子,在北平卖给识货的,至少也值个六百个大洋,可惜啊——”
古蝎子把志远揪近,两人脸对着脸,古蝎子嘴里的臭气,都喷到志远脸上了:“小狐狸,你说,老子这么小心的人,会把你给卖了吗?你这么狡猾,又这么会讨人欢心,万一没被人玩死,活下来,挑唆着新主子,上天入地的追杀老子,那老子岂不是麦糠擦屁股——自找麻烦?”
志远无话可说,只有哭。
古蝎子松开了志远的衣襟,故作无奈的拍拍手:“妈了个巴子的,卖又卖不得,就只好白白便宜老二了,把老二叫进来,把这小子的衣服扒了,各种姿势的活春宫,给咱爷们好好演演,让咱们也乐和乐和,三百大洋啊,不能白打水漂,好歹听个水响!等咱乐和够了,再放他一条死路!”
说着就朝赛潘安一扬下巴:“去,到门外看着去,把外头把门儿的老二,换进来!”
听得古蝎子说要叫门外的二棒槌进来,让二棒槌扒了自己的衣服,当众演各种姿势的活春宫,志远吓得一愣,然后便是尖叫!
“不要!”
志远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吓得黑心虎一个箭步纵前,伸手捂着了志远的嘴!
火车运行中噪声很大,可志远这么尖叫,还是会引人注意的。
志远身子一挺从桌上跳下,然后人就向下出溜,黑心虎发现他是要给古蝎子下跪,也就松了手。
志远跪着抱住古蝎子的一条腿,哭道:“师傅,求师傅别让二哥压我,除了这个,怎么死都行!师傅,在矿上,我是多嘴和人说起过师傅的名字,是我的错,我多嘴,我臭显摆……”志远说着,自扇起嘴巴,不敢留力。
古蝎子一脚把志远踹倒,狞笑一声:“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准你自打嘴巴了吗?打成猪头我们的活春宫还好看吗?多嘴?显摆?说得倒轻巧!只怕是活剐了老子的心都有了吧!”
这一脚踹志远心口上,又快又准,志远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用手去挡一挡,就已经喉咙里一甜,差点就当场吐血!
志远呻吟几声,知道不说实话是混不过去的,怕古蝎子再踹他,不敢爬起来,只支起头哭道:“那时……,我是恨师傅,因为是师傅让我们落在黄二麻子手里,落他手里,就是九死一生!呜呜……”
志远哭着,细想了一下刚才古蝎子踹自己的那一脚,虽然不轻,可也绝对没下死力,他见过暴怒之下的古蝎子踹人,那声势,就算是铁条也能踹断了。
大难临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争命!
志远赶紧的重新跪好,哭着道:“可自打师傅从黄二麻子手里救我一命,我可没有再错过,跟着师傅,能吃饱,能穿暖,跟着师傅,有细粮吃,还常有肉吃,还常有好多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师傅在我得肺炎的时候,冒着大雪给我买回猴枣散,在我怕鬼的时候,抱着我睡,我鱼刺卡了喉咙,是师傅帮我取了出来,师傅总说书贵,却还给我买最贵的书,师傅为了我不给二哥压,悄悄的给我五十个大洋!师傅的好,我都记着,所以我伺候师傅,最用心了!”
志远膝行两步,再次抱着古蝎子的腿:“师傅,我记着师傅的好,诚心诚意的侍候师傅,师傅难道就一点都没看到吗?求师傅,看在我用心的份上,别让二哥压我……呜呜……”
古蝎子看着志远,没有把抱着自己腿的志远,一脚甩开,这小子,真的有良心,也真的明理、聪明、知好歹,自己对他的好,他倒全都知道,全都记得!
可火候还不到!这臭小子,表面和顺怂包,内心倔强,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就让他先闻闻棺材味!
古蝎子冲赛潘安一瞪眼,赛潘安赶紧的开了门,在外头和二棒槌耳语几句,二棒槌便走进了包厢,把门关上。
二棒槌!
这可不是玩的,志远眼里的惊恐暴涨,急切的摇着古蝎子的裤管:“不要!师傅,不要啊!师傅在我身上花的钱,我能给师傅赚回来,四哥说我讨钱时,能魅惑众生,我的小命师傅先挂着,让我和四哥去讨钱去,等我把钱赚回来了再一刀宰了我!我保证从早跪到晚,一刻不敢躲懒儿,尽早的把那300个大洋给师傅赚回来!”
“妈了个巴子的!”古蝎子都被志远气笑了:“听着都觉得累,老子会自找那个麻烦?”
说着,古蝎子看着二棒槌,挥一挥手,二棒槌立即上来,拉扯志远。
志远死抱着古蝎子的腿,可力气哪里能和二棒槌相比,很快的,就被扯离。
在双手被扯离开古蝎子的腿的那一瞬,志远曾经亲眼所见、关四被二棒槌强暴的那一幕,浮现在了眼前:二棒槌掐住关四的腰一声轻轻的、但却是脆生生、让人头皮发麻的爆裂声,那鲜血喷溅、身子随着被二棒槌顶撞的频率痉挛僵挺的画面,关四的惨叫呻吟……
志远是真的怕二棒槌!
志远顶不住恐惧,眼前阵阵发黑,手脚一下子放软,裤裆里一热,就失禁了。
二棒槌正准备把志远摆到桌面上剥光他,一股子湿热之气,一阵子淅淅沥沥之声,看着志远脚下的一滩水迹,二棒槌不禁皱眉:小狐狸吓尿了。
二棒槌手里的动作缓了一缓,因为他看到古蝎子盯着小狐狸滴尿的裤脚,原本脸上的狞笑,倏的就收了。
老爷子对小狐狸神经兮兮的,谁知道要他奸小狐狸到底是真是假,他虽然很想把小狐狸立即吞到肚子里,可老爷子用他当筏子吓小狐狸又不是第一次,他也是个人精,早就学乖了,他宁愿慢点,看清老爷子的意图再说。
果然,古蝎子的手,举起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