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急道:“子义,全柔将军抓住了孙策没有?”
太史慈笑容满面地冲刘繇抱拳施礼道:“恭喜使君,孙策已被赵将军那边的士卒射杀了,这位便是赶来报信的信使。”
刘繇腾地站起身来,神情激动地冲信使问道:“孙策果真死了?”
信使上前一步,冲刘繇大礼參拜道:“回禀使君,孙策在渡江的时候,与我水军的船队在江心遭遇,他在战斗中被我军的弩箭射杀。小人奉命将他的头盔带来,交给使君查验,并以此为证。”
那人说完,将手里提着的一个粗布包裹放在地板上,等他将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果然露出一个黄金头盔。
许贡见了,立刻惊喜地道:“使君,这顶金头盔确实是孙策的。”
朱皓立刻冲刘繇拱手作揖道:“属下恭喜使君,孙策一死,我江东无忧矣。”
许邵、许贡等人也全都站起来,一起向刘繇道喜。
刘繇迈步上前,接过信使递过来的金头盔,仔细察看了一番。
许邵转头冲信使问道:“此战是何人指挥的?”
“此战的主将是我家将军的主薄陆逊,副将是吕蒙将军。”
王朗在一旁问道:“陆逊为何不派人将孙策的尸身送来,交给使君处置?”
信使:“因为庐江太守刘勋派出一万大军前去攻打阜陵和历阳二城,陆主薄急着要领兵赶回去增援,他在战后便下令将孙策就地安葬了。”
太史慈也在一旁道:“王府君,信使所言不差,孙策的尸体,我和全柔将军也去看了,确实无误。”
朱皓冲刘繇拱手笑道:“恭喜使君,孙策一除,我江东无忧矣。”
刘繇手捻胡须,满脸堆笑地道:“此乃上天垂青,让我有了重振大汉的机会。”
许贡也冲刘繇恭喜道:“使君,孙策既死,我军再无后顾之忧,使君当立刻发兵,夺取豫章郡。”
朱皓:“许太守言之有理,当趁刘表没有准备之机,发兵夺取豫章郡。”
太史慈冲刘繇抱拳施礼道:“使君如果发兵攻取豫章郡,末将请令担任大军的先锋。”
刘繇:“刘景升与我同是汉室宗亲,我怎能发兵去进攻他的地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许邵急道:“使君此言差矣,豫章郡本就属于江东六郡,使君身为扬州牧,自该将豫章郡收复。”
朱皓:“使君,可先礼后兵。先派个人去劝说诸葛玄献城投降,如若不从,再发兵讨之。”
刘繇:“文明的建议可取,不知何人愿意前往豫章走一趟?”
王朗冲刘繇拱手请令道:“使君,属下与那诸葛玄相熟,我愿前往游说诸葛玄前来扶佐使君。”
刘繇点头道:“那就幸苦景兴了。”
顿了顿,刘繇又冲太史慈吩咐道:“子义,你带领五百亲卫,护送王府君前往豫章郡。”
太史慈:“末将尊命。”
…
阜陵城,
桥蕤从舒城出兵,路上陡遭大雨袭击,耽搁了他的行军进程。
桥蕤又担心会遭到敌人的偷袭,每天只行军二、三十里,便停下来安营扎寨。一直走了七天,桥蕤这一万大军才慢悠悠地赶到阜陵城外。
第二天上午,桥蕤下令,让军中的辅兵一边打造攻城器械,一边填埋护城河,做好攻城的准备。
阜陵城头,马忠和徐盛、于兹以及新来的县令步澜一起站在城楼的了望台上,察看城外的敌情。
城上城下,纷乱的箭矢如雨丝般地密集而杂乱。时不时地有士卒的惨叫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马忠、徐盛和于兹三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有新来的步澜看得脸色发白。
马忠关心地道:“步先生,你要是看不惯,就回府休息去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守着,敌人是打不进来的。”
步澜强忍着不适,咬牙道:“马将军,我只是头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才会感觉不适,以后多看几次,就会习惯的。”
马忠挑起大拇指,赞道:“先生有此毅力,在下深感佩服。”
步澜忙道:“惭愧,惭愧。”
这时,敌人的辅兵将盾牌绑在背后,冒着密集的箭矢开始推土填充城外的护城河。
于兹在一旁急道:“马将军,不如让末将带人先出去撕杀一阵,驱散敌人的辅兵,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马忠:“敌人刚至,士气正是旺盛的时候,现在还不是咱们出战的时机。待到敌人攻城受挫,士卒萎靡不振,那时才是我们出城反击的机会。”
于兹郁闷地道:“守城真是太憋闷了,我应该跟随将军一起去攻打舒城,那样才比较痛快。”
徐盛乐道:“于将军,没有咱们在此牵制敌人,将军那边也没有机会攻取舒城。”
马忠也劝道:“于将军,一旦将军进攻舒城的消息传来,敌人必定会撤兵,那时咱们就可以出城追杀敌人了。”
于兹:“那时我一定要杀个痛快。”
…
马忠几人在城头察看敌情,桥蕤和孙贲、雷绪等人也在军营的了望台上观看敌情。
桥蕤看着城头密集的箭矢,便皱紧眉头道:“看敌人的箭矢如此密集,想必他们是早有准备,这阜陵城可不太好攻啊。”
孙贲一路上对桥蕤总是小心谨慎的性子很是不满,如今见他又对攻城满心畏惧,他立刻气恼地道:“将军,末将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城里总共只有三千士卒,咱们可以凭借兵力上的优势,从四面同时攻城,让城里的敌人顾此失彼,无暇分身,如此一来,城池必破。”
桥蕤摇头道:“伯阳兄此议不妥,我军只有一万多战兵,兵力才是守军的三倍。何况我们还要分兵提防敌人的援兵前来偷袭。如此一算,我军可以參加攻城的士卒只有六七千人,二比一兵力,绝不能轻敌冒险。”
孙贲听了桥蕤的分析,鼻子都快要气歪了。以前桥蕤是他的好友时,还觉得桥蕤这个人不错,如今成了桥蕤的部下,他立刻就觉得这个桥蕤就是个死读兵书的废物,跟着这样一位平庸的主将,他们又如何能打赢那个赵凡。
孙贲想到这里,顿觉前景一片黯淡,整个人都心灰意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