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原本见颜若雨突然插手,还准备抱着手看戏,没想到两句话就彻底闹开了,而对方更是出言轻佻,这时候也再没办法看颜若雨在这受人奚落了,于是挺身而出将颜若雨挡在身后说道:“有话好好说,欺负一个女人家算什么本事?”
“欺负?你瞎眼了还是怎么回事?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了?我是摸她了还是.....呃......”
一句话还没说完,嘴里发出挣扎的声音,却是沈言听到那人继续口不择言,一时间怒从中来,伸手直接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哪里料到沈言突然出手,一下子就被沈言卡住脖子,瞬间一张方脸就涨的通红起来,双手挣扎着要去抓沈言,但沈言身高臂长,他哪里抓得住?
突然的变故让其他人一下子惊呆了,起码有几秒钟,那人身后的随行人员才惊呼起来:“你干嘛?赶紧松开,”又七手八脚地来扒拉沈言的手。
沈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的脸庞,然后一脸冷漠地说道:“这就是乱说话的后果。”
说完用力一推,顺势松开对方的的脖子。
那人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身旁的人连忙扶住他才将将站稳。
大喘了两口气之后,那人的脸色才有紫红色恢复正常,他甩开身边的人指了指沈言,又不敢说什么,回头瞪了身边人一眼道:“愣着干嘛,叫人啊。”
王建国察觉不对,忙将那几人给拉到一边说道:“别别,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沈先生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很熟,没事,我跟他说说。”
那人似冷冷地看了沈言一眼,对王建国说道:“老王啊,你这次可是摊上大事了啊。”
王建国听到这里,就感觉背心冷汗直冒,额头大滴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滴,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还想着碰这个二百五,让自己白捡了大几万块钱,他都想好了,待奥运一锅,买上车票去裹上几天悠闲自在的日子哪满料到转眼间这事情就急转直下了。
这两个年轻人真是愣头青啊,秀水街大老板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日进斗金,是市级人大代表,是优秀企业家,是市级重点商贸流通企业,就这些头衔,随便一个都是一般人惹不起的,更何况你还是是一个外省人,居然三言两语就和对方起了冲突,起冲突是小事,关键是还动手了,动手就动手,关键是这个刘长明的意思很明显,这账要算到自己头上了啊,这可怎么办?这里虽说租金有点贵,但一年挣个二三十万块钱还是容易的,难道这条财路就这样断了?
那现在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先把自己摘出来了,想到这里,王建国一把握住刘长明的手说道:“刘、刘总,我,我,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啊。”
“老王啊,怎么说你呢?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到头来为了一点小钱,迷了眼睛啊,当下是什么时期?我可告诉你,出不得一点差错的,一旦这市场出了几个不法分子,不光是你,我,就连老板都可能会遭殃的。”
“是是,我知道,可是人家沈兄弟人家家大业大的,不会有那些问题的。”
王建国头上冒出冷汗来,他何尝不知道,为了迎奥运,上面特意把秀水打造成奥运商业示范街,也因此这商场里面几乎所有人都被政审过一遍,无他,就是怕在这方面出问题,造成不良的国际影响吗?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会不会有不法分子趁机混进来?你也不想想,正常人谁会花那么大代价只租一个月的铺子?摆明了这人有其他目的啊,搞不好是恐怖分子啊。”
“啊?”王建国听对方越说越邪乎,身子一哆嗦,忍不住扭头朝沈言看了看,那两人的穿着打扮,气质,怎么也不像是恐怖分子啊。
想到这里,王建国突然有了主意,小声和刘长明说道:“刘总,那个沈先生,我问过了,他是那个叫华都衣舍公司的创始人,华都衣舍你听过吧?那也是服饰行业的巨头,人家身价也是不菲的,怎么会是恐怖分子啊。”
“华都衣舍,那是什么玩意?”刘长明皱着眉头问道。
“我之前也不知道,还是昨天我闺女提起来说华都衣舍是羽春代言的服饰品牌,我这才留了个心,回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我滴个乖乖,你这到这个华都衣舍多么夸张吗?”
“有多夸张?”见王建国说的夸张,刘长明也一下子被挑起了好奇心。
“华都衣舍成立也才三年左右的时间,但是人家去年年销售收入超过十个亿,按照之前的增速,今年有可能超过二十亿,这个沈先生就是华都的创始人,也是绝对的大股东,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恐怖分子?”
刘长明也就是吓一下王建国,此时听到王建国挑明了沈言的身份,也是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眼前这人的能量可能比秀水街的老板都要大,想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朝两人的方向看过去。
之间两人恬静地站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什么,女人妆容简单,雍容华贵,端庄大气,男的虽然穿着朴素,但是眉眼间确实有股子上位者的气息。
刘长明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不简单,心念急转之间,便有了主意,此时定然不能再硬来,于是便皱着眉头和王建国说道:“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具体情况都是他一面之词啊。”
王建国见刘长明好坚持己见,不又皱眉道:“那怎么办?”
“眼下我倒是有个主意。”
王建国忙不迭地点头道:“您说您说。”
“咱们都是为了工作,你再去劝劝他,该交的钱还是要交了。”刘长明低声交代王建国。
“刘总,你这是?”王建国疑惑地看向刘长明,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刘长明在市场里心胸狭窄是出了名的,怎么刚才才被沈言卡着脖子羞辱,之后还污蔑人家是恐怖分子,怎么这会又突然服软了?难道真就是因为沈言的身份?
“你傻呀,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只要他交了钱,以后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咱们以后暗中关注,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万一真的有个风吹草动,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到时候说不定还立上一功。”
王建国混了几十年,到此时哪还不知道这个刘长明虚张声势不就是为了那十五万块钱吗?为此还不惜绕了这么大个圈子。
“另外,你这个事情可能压不住了,你这个私自转让也是不合规定的嘛,今天这场面人多嘴杂,万一说漏了嘴,上面我也不好交代呀。”
这下子,王建国骂人的心都有了,这个狗日的刘长明,为了捞钱,刚被人锁喉都忍住了,现在居然还想里外通吃,连自己刚到手的钱都想独吞,尼玛,真是狠啊。
但此时,王建国被刘长明拿住了痛处,也没有办法,万一不从的话以后恐怕真得要被刘长明给惦记上,要不了一年怕不是要被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秀水街了。
于是王建国只能点头哈腰地说道:“我懂,我懂。”
尼玛合着吃亏的只有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