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本想训斥一顿的，但想到韩旭毕竟是为自己着想，本想把刚才沈言找自己谈的事情和他说一声，但想着毕竟还没有正式官宣，万一情况有变，影响不好，于是只得瞪了韩旭一眼道：“你先出去吧，不要一天到晚净瞎打听，把心思好好用在工作上。”
韩旭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秦至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得讪讪地出去了。
从搜车网离开，沈言下楼到优品汇，只是从电梯里面出来刚一出来，一具柔软的躯体突然撞到了沈言的身上。
不用低头就知道是个女生。
那女生一边忙不迭地抬头，一边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对不起.......。”
“没事”沈言笑了笑，估计是员工认出了自己，然后朝女生看了一眼，身子突然一僵便楞在了那里。
眼前这个有些慌里慌张的穿着白色T袖，水蓝色牛仔裤的女生正是好久不见的方芳，中午在吃饭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从李若男那里打听一下方芳的消息，没想到才几个小时就见面了。
而方芳也认出了沈言，有些诧异地问道：“是你？”
半晌之后沈言才尴尬地问道：“怎么是你？”
沈言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到方芳。
而芳芳一时间也有些百感交集，一年前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去年还是在沈铭扬的生日上认识了沈言，接着又帮自己解决了一些麻烦，后来还塞给自己一张名片，当时也是纠结了好久要不要去这个月优品汇公司上班，这样一直到大三开学，方芳还是决定过来看一下，那时候刚好赶上优品汇公司因为退换货和客诉问题，决定升级客服部，除了正式员工以外，还要找一部分兼职，经过几轮面试之后，方芳居然成功入职，当然是兼职的。但是过程顺利到让方芳都有些怀疑，因为那张名片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出来过，他甚至怀疑沈言是不是暗中帮助过自己。
但是上了一段时间班之后，方芳始终都没有在公司见过沈言的影子，如果不是那张名片，方方甚至怀疑那个沈言不过是个骗子，而那张名片会不会也是假的。
“你真来这里上班了啊？”沈言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淡淡地问道。
方芳捋了捋头发，小声“嗯”了一声。
“你在那个部门？”沈言继续问道。
“客服部”方芳刚说完，然后突然一惊，慌忙跟沈言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要迟到了。”说罢拔腿就走。
沈言本想拉住方芳，和他说迟到就迟到算了，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就那样看着方芳甩着马尾辫，快速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沈言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有人路过认出他和他打招呼的时候沈言才反应过来。
来到江敏之的办公室里，江敏之正在接电话，听他的语气像是工作上的事情，耐心地听了一会，江敏之挂了电话，刚准备起身，又一个电话响了，他只好又苦笑着绕回去继续接电话。
这个电话的时间就比较长了，沈言听了大概好像是哪款产品的价格有问题，江敏之不耐烦地说道：“价格有问题，谁负责的谁去解决，我只要一点，那就是行业最低，但是质量不能有问题。”
就在沈言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等江敏之打电话的时候，同一层楼的客服部，刚刚迟到几分钟的方芳被叫进了经理办公室。
客服部的经理叫方文生，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样子，平时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见到方芳进来，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淡淡说道：“坐吧。”
方芳还没意识到问题，欠了欠身，坐了下去。
“方芳啊，怎么迟到了？”
“方总，路上有些堵车。”方芳有些急紧张地说道。
“堵车不是理由，知道要上班，为什么不起前几分钟？”方文生责怪道。
“对不起方总，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方芳忙保证道。
方文生对芳芳的态度似乎挺满意，语气稍缓了一些说道：“芳芳啊，你们这一批兼职的人里面我是最看好你的，个人形象不错，嘴皮子也利索，最主要的是有上进心，这一点我很欣赏。”
方芳赶紧说道：“谢谢方总，都是方总和各位同事教导的好。”
方文生笑了笑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吧。”
这个时候自然是要表忠心的时候了，芳芳不傻，忙笑着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成为一名正式的优品汇的员工。”
“哦？是嘛？想成为优品汇的正是员工，难度可不小哦。”方文生说着站了起来。
方法觉得方文生似乎在有意提点，于是挺值了腰杆，却没有发现方文生的余光正盯着自己的胸前。
“优品汇这几年发展速度极快，对各方面人才的需求也比较多，但是人力那边招人的标准也是越来越高了，就拿今年的校招来说，70%的员工都是来自211及以上的大学。”方文生一字一句地说道。
芳芳本来也就是顺着方文生的话来说的，虽然优品汇很好，但方芳并不觉得现在就是需要自己考虑未来职业方向的时候，但方文生这样说，方芳也只有顺着方文生的话说道：“那还麻烦方总指点。”
方文生呵呵一笑：“你算是找对人了，其实现在咱们公司招人，分两种，一种是作为管培生进来的，这些事为了公司发展，储备人才的，另一部分是普通员工，为了充实基层的，就像外面那些话务员一般。”说话间方文生已经来到了方芳的身后，身子微微倾斜，手掌撑着椅背，身子微微前倾，在方芳看不见的角度深深吸了口气。
方芳本能地往前靠了靠，方文生察觉到芳芳的动作之后便接着说道：“当然我说的这些也不绝对，即使是普通员工其实有一些也能发展的很不错，甚至走上管理岗位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方芳察觉到这个方文生的话似有什么暗示的意味，但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方总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你懂我的意思，你以为这公司所有管理人员都是靠个人能力进来的？不，还有很多是靠关系的，中国嘛，就是个人情社会，这些东西避免不了的。这种事情，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公司，一个集体都是避免不了的。”
“方总，要是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没有希望了？”方芳略有些失望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