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为民下车朝施工人员走过去,从兜掏出来递了过去以后问道:“师傅,怎么小区就突然换名字了?”
那师傅也是识货的,见傅为民随手拿出来的就是一百块钱一包的烟便恭敬地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是换老板了。”
傅为民平时不怎么抽烟,但是车上倒是有沈言放的1916.
“这小区卖的还可以呀,怎么就换老板了?”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另外一名工人说道:“好像听说之前的老板出现债务危机了,所以由新的老板接手了。”
这些安装工人是外包的安装公司,估计也打探不出老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时候看到动静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傅为民回过神来告诉沈言。
沈言刚准备让傅为民上车离开,就开到看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女生,手里拿着一瓶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走出人群,对着贴着大理石的墙壁开始喷了起来。
那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老远看去满满地胶原蛋白,只是那一头非主流的发型,还有那宽松的衣服上面的乱七八糟的吊坠,让人忍不住有些惋惜,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就打扮成这么一副样子。
见那女生二话不说对着墙壁就开始喷东西,还是站在边上的一个施工师傅看到了先喊道:“唉,那姑娘,你干嘛呢?”
女生轻蔑地看了一眼工人说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说罢继续喷了起来,很快第一个字沈言认出来了是个“晏”字,就在这时在门口执勤的保安见状赶了过来,女生边喷便朝那边看,在保安来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赶紧加快速度又喷上了两个字,估计是由于紧张,两个字喷的有些歪歪扭扭的,但是也大概看得出来是“少刚”两个字。
沈言朝傅为民看了过去,恰好傅为民也若有所思地看了过来,下去看看。
等两人过去的时候,那女孩已经和保安起了争执。
保安伸手就要去抓那女孩子,女孩子拿着自喷漆就对着保安喷了过去,边喷边喊道:“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东西,早晚要倒霉。”
一个保安伸手捂住眼睛,但另外一个却趁机一把抓住女孩子。
女孩子被治住之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买这的房子啊,这里的老板被人栽赃陷害,新老板谋财害命,你们住进来早晚不得安宁。”
沈言瞪大了眼睛朝女孩子看过去,半晌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原来是那个丫头,只是当年虽说是叛逆,但也不至于这样子啊,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见娇滴滴的女生被人治住胳膊被人制住以后,围观的人有点看不下去了了,就有人帮腔道:“人家还是小姑娘,你们干嘛这样啊?”
还有人和小姑娘搭腔问道:“唉,姑娘,这老板被人栽赃陷害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之前的老板就是我爸,就是被现在这个什么盛景花园的老板给谋财害命了,现在都尸骨无存了。”说罢“呜呜”地就开始哭了起来。
众人吃了一惊,齐齐议论起来,看向保安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你胡说,什么叫尸骨无存了?明明是你爸涉嫌诈骗,现在又畏罪潜逃。”
“我呸,你爸才才畏罪潜逃,”说完顺势吐了那保安一脸的口水。
保安伸手就要去打女孩儿,冷不防胳膊被人治住说道:“打女孩子就不好了吧?”
保安扭头一看,一个精瘦的男人死死地住着自己的胳膊,羞恼地说道:“你是哪根葱?”
“我不是哪根葱,就是提醒你,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怕一巴掌下去,工作都没了?”
出手的人正是傅为民。
小女孩见有人撑腰,胆子大了起来,冲着众人说道:“就是这个什么盛景花园的老板晏绍刚,巧取豪夺,栽赃陷害,不仅夺了我爸的公司,现在连我爸去哪了都不知道。”
“你个丫头片子,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再乱来,你信不信我报警了?”保安见女孩继续胡言乱语,张嘴威胁道。
“报警就报警,刚好我也要报警。”这女孩子似乎一点都不怕威胁。
局面似乎就此僵了下来,保安开始打电话给上面汇报。
也有人察觉不对,开始报警。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还没完的时候,小姑娘眼睛转了转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头就跑。
沈言还准备看戏的,见到这一幕也有些啼笑皆非起来。
给傅为民使了个颜色,三人上车。
"曾什么来着?"沈言喃喃自语了片刻,还是有些想不起来名字,便吩咐道:“傅哥,跟上去。”
李亚男扭过头来好奇地问道:“沈总,你认识那女孩?”
“也算认识,也算不认识。”沈言想起两年前那个夜晚,一个醉酒的学生,一个千里寻子的父亲,还有一个桀骜不驯,偷偷离家的孩子。
转眼间那个女孩子长大了,那个学生也幡然醒悟,然后顺利毕业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千里寻子的父亲有没有找到他的儿子。
车上,沈言将那一夜的故事讲给傅为民和李亚楠听。
良久之后沈言苦笑道:“没想到那一夜之后居然还有机会见到这个女孩子,不过好像她比以前更野了。”
李亚楠说道:“如果按那个丫头所说,她家里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跟上去就知道了。”
女孩子走走停停,一会一脚踢飞一个水瓶子,一会伸手折一根野草叼在嘴里,一会又蹲下来逗一逗路边的小野猫,半个小时后之后,女孩子一路来到一个老小区。
沈言一个人下车,一路尾随来到二楼,贴在门后听了听,就听到你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喊道:“晨曦,你在干嘛?”
原来是叫曾晨曦啊,沈言笑了笑,伸手准备敲门,听到里面一个女声问道:“谁呀?”
“啊,我是晨曦的朋友。”小姑娘清脆的说道。
“哦,那你进来吧,门没有关。”
沈言也没做他想,伸手一推,下一刻就感觉到不对劲,接着一盆水兜头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