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买了药,第二天吴晓莉的感冒也没有严重,便按时前来参加培训。
上午培训大家首先进行自我介绍,来自全国各地,各个年龄层的志愿者一一上台发言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自我介绍。
吴晓莉也没有进行过准备,赶鸭子上架,灵机一动将自己在火车站的遭遇讲了一遍,自己为小凉山这边的贫穷和落后的现状感到震惊,为那么小的孩子离家出走来寻找父亲,最后误入歧途感到震惊云云,虽然开始还有些紧张情绪,甚至漏掉汇报自己毕业的学校和所学习的专业,但最后总算顺利介绍完,还获得了大家的一致掌声。
接下来开始了正式的培训,先有当地教育部门的老师负责讲解小凉山的大概情况,诸如民风民俗,教育文化均有所涉及,对偏僻闭塞的这片土地有了粗略的了解,据统计,在这里三万多名初中生,能够进入高中的只有1000多人,而考上大学的只有几十个人。
对于在在大城市接受义务教育的吴晓莉深知在哪里初中毕业后也几乎没有不能继续深造的学生,可以说是反差相当明显。
下午安排参观当地的小奴隶社会博物馆,通过解说的耐心讲解,由种族的起源到奴隶社会的出现和发展,再到一步跨千年,几乎没有过封建社会而直接跨入社会主义。
随后介绍的天文历法,民族习俗,生活器物,又进一步加深了对yi族历史文化的了解,只有对当地文化有了解,才能更方便日后进行支教活动。
参观结束后和吴晓莉已经和同组的几位女生混的熟了一些,便又相约一起去超市购买了封闭式培训所必备的生活用品,大家叽叽喳喳的诉说着自己对于支教行为的理解,以及对于能够给这片土地做出贡献所变现出来的欣喜,让吴晓莉有些汗颜,他们才是真正的怀揣着梦想和使命来到这里的,而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么?也许自己都不确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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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在港城陪了雨晴一个星期,又花费不菲的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环境不错的两室一厅的公寓,这个季节恰好是港城最热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出去游玩的心思,只是每日出去添置一些日用品,然后又去找了家装修公司把青山道那变得房子的装修方案给定了下来。
其余的时间里,二人几乎待在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也许是因为想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沈言,雨晴也是由着他予取予求,最后在沈言离港的时候黑眼圈都出来了。
回到羊城,沈言自然不可能立马就走,这边还有优品汇南方分公司,来的时候为了不耽搁时间没有停留,走的时候再不视察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
到了公司,沈言一头钻进蒋婉的办公室,便往宽大的沙发上一躺,蒋婉见沈言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忍不住嘲笑到:“你这可是累的不轻啊。”
沈言讪讪笑道:“那边太热了,有些不适应。”
“哟,没想到港城那边那么落后啊,连个空调都没有?”
沈言知道蒋婉是在嘲笑自己,一头冷汗地说道:“额,那个那个,我也没想到那边都习惯用窗机,噪音那么大。”
对沈言的厚脸皮,蒋婉也是没有办法,便自顾自地埋头处理起文件,过了一会见沈言没有了动静,抬眼看过去,已经想起了微微的鼾声。
一时间蒋婉也是哭笑不得,只得出门喊来助理给拿了一天薄毯子给沈言盖上。
尽管这个助理跟了蒋婉有段时间并且认识沈言,但是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一脸疲惫,嘴角流着涎水的男子与公司幕后的大老板划上等号。
等助理出去以后,蒋婉来到沙发边上,望着静静酣睡的沈言,脸形瘦削,棱角分明,有着蜜腊一般非常健康的颜色,有坚定执着的感觉。
抽出一张纸巾替沈言擦了擦嘴角,睡梦中的沈言全无察觉,反而还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蒋婉嫣然一笑,异样的感觉在心里静静流淌着。
说起来自从蒋婉决意赴羊城负责南方公司的筹建运营之后,两人少有独处的机会。
这期间沈言曾问过蒋婉,看她有没有想回江州的意思,蒋婉却拒绝了,一方面和父亲的关系颇为紧张,她知道父亲在仕途上的野望,一直希望能够更上一层,而随着优品汇的崛起,蒋婉作为他的女儿的身份就会越来越敏感,尽管可以说优品汇在发展与崛起的过程中与蒋济民没有丝毫关系,但架不住众口铄金,所以权衡之下,蒋婉选择了远走羊城。
而另外一重原因,与沈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以说从第一次与沈言接触、认识到最后成为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蒋婉发现自己的心房似乎也在被沈言逐渐瓦解,攻破,但是好在每次到关键时刻都适可而止了。
理智告诉蒋婉,两人之间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走出那一步,蒋婉都不敢想象真要那样,两人之间该何去何从。
所以,蒋婉更加坚定了暂时远离沈言的想法。
等沈言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室内暗了许多,大脑略微有些迟钝地晃了晃,才发现蒋婉还坐在办公桌后面忙碌着。
“几点了?”沈言掀开身上的毯子又问道:“你给我盖的啊?”
见沈言还有些懵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沈大爷你是睡蒙了吗?不知道看表啊。”
沈言抬手看了下时间都六点半了,不由惊呼道:“呀,我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
“你还知道啊,都下班了。”蒋婉站起身摘掉眼镜,款款来到沈言的面前,然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言。
沈言忙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睡蒙了,害你下班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几天日理万机了呢?”
“唉,你是不知道,我有些认床的,去了陌生的环境睡不着。”沈言胡诌道。
“我怎么感觉你是什么床都能上呢?”说到这里,蒋婉也察觉自己的话里充满着莫名的怨气,不由的俏脸微红,稍稍低了低头,不敢去看沈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