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还是先送你回去?”沈言的问话打断了金玲的沉思。
“先回家吧,我要洗个澡再。”昨天掉水里面以后,就没洗过澡,乡镇医院的条件其实很差,也没办法洗,加上这么高温的天气,金玲早就感觉自己浑身带着一股馊味。
按照金玲的指引,沈言将车停在金玲住的财政局家属院楼下,金玲看了沈言一眼拎着手提袋下车,沈言开口问道:“不请我上去坐坐?”
本身临近县城金玲就有些慌乱,她在心里挣扎了许久,一会到了到底是请他上去坐一会还是不让他上去,叫他上去的话,怕别人看见传出绯闻,不叫他上去的话,好像又有些对不住他对自己的好,一直到楼下脑袋里都是浑浑噩噩,拿不定主意。
此时见沈言主动这样问,金玲干脆嗔道:“脚长在你自己腿上。”
沈言呵呵一笑就要下车,金玲瞅了瞅周围说道:“你等会下来,等我上去了一会我给你发消息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边走边感觉耳朵滚烫,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总感觉两人在偷情一般,本能地想要拒绝却又拒绝不了。
金铃也不禁想到平时如此果断而干脆的人为什么会在面对沈言的时候变得如此的迟钝和多虑。
沈言在车上躁动不安地等了几分钟,始终不见金玲发消息,以为她放自己鸽子了,自己可是连她住几楼都不知道呢。
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沈言打定主意再等两分钟,还没消息就打道回府。
金玲住在四楼,上楼的时候,在三楼遇见对门的邻居阿姨下楼,见到金玲拉着她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金玲解释说是下乡了,阿姨又热心地说几天没看见金玲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什么的,一向与阿姨关系处的挺好,金玲只得耐心陪着扯了几句,阿姨才心满意足地下楼了。
回了家的金玲靠在门后,拿着手机在手里迟迟没能发出消息。
都是成年人,她其实能知道沈言问那句话的意味着什么,腻白的脸蛋红晕渐起,心里也有旖旎心思生起,想起这两天他的好,想起他那坚挺的脊梁,想起他那湿透的衣裳,想起他天没亮回家熬的鸡汤,金玲心里百感交集。
一切的一切在她脑子里愈发的清晰,叫她内心滋生异样的渴望。
再次打开手机看向那个几天都没有通过电话的号码,金玲毅然决然地拨响了沈言的电话。
话还没说出口,已经听到沈言的声音:“开门,我在门外。”
金玲慌乱地开门,就见沈言笑眯眯地站在门外,一把将他拉进来问道:“你怎么就跑上来了?”
“车里热的不行,看到一个阿姨下楼,我就问了她,说是你的同事给你送资料,她就热心地告诉我了。”沈言得意洋洋地说道。
金玲没有戳穿他的谎话,一百多万的车子,空调刚刚在路上还好好的,这会就热起来了?
沈言大摇大摆地看了看房间的布局,应该是三室两厅一百多平的房子,里面干净素雅,但是缺乏生活的气息,沈言笑着赞到:“还是你们当领导的好,一个人都住这么大的房子。”
“你要舍得你的家业,也来考公务员算了。”
“好呀,你好好努力,到时候我给你当秘书。”
金玲看向沈言,他笑呵呵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开玩笑,所以也笑着说道:“可以呀,到时候我让你往东你就往东,叫你往西你就往西。”
沈言郁闷道:“你这是养哈巴狗吧?
金玲得意“怎么样?你不服?”
“服,怎么不服啊,到时候我一定把你伺候的熨熨贴贴的。”
沈言边说边冲金玲眨了眨眼,金玲就知道他没啥好话,金玲俏脸一红,啐了沈言一口“说着说着你又不正经了,谁要你伺候了。”
“我自愿倒贴还不行啊?”沈言笑着问道。
“滚你的,谁喜欢你贴谁去。”
“我就乐意倒贴你。”
金铃被沈言的眼睛看的有些心慌,扭着腰肢进了卧室,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提醒道:“你自己烧水啊,我不喜欢喝饮水机里的水。”
“啊,你就这么额对待客人的啊?”
“我先洗个澡,身上都馊了。”
说着金玲进了房间找换洗衣物去了。
等沈言从厨房烧水出来,浴室里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沈言打开电视漫无目标地看了一会,才打消了心里对浴室里面曼妙场景的想象。
只是大上午地没什么好看的节目,没一会就觉得眼皮子慢慢重了起来。
进了浴室许久,些许旖旎和心慌的感觉也没能完全消失,金铃打开喷淋头,脱下衣服走到热水里,任热水冲击她如冰雪剔透的肌肤,冲击身体那腾涌起来的火热跟柔情。
等金玲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就看见沈言横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她微微一笑,坐在沈言边上端详着这张干净而平静的脸,然后忍不住伸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心里逐渐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沈言睁开眼,看了看坐在边上出水芙蓉一般的金玲,然后握住抚在自己头顶的玉手,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良久,沈言轻轻一拽,将金玲拽进自己的怀里,金玲挣扎片刻,奈何手被沈言捉住,没两下被沈言反身压在身下。
“你别乱动,我们说说话好不好?”金铃不敢去看沈言的眼睛。
沈言凑了上来要吻她,金玲金铃在沈淮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沈言仿佛夜空星辰般的深邃眼睛,躲闪着、颤抖着小声说道:“沈言我怕。”
看着金铃清澈明亮的迷人眼眸,看着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沈言心间最柔软的地方给触动。
“你怕什么?”
“我怕我会万劫不复。”
沈言噙着金玲的眼角说道:"纵使万劫不复,我也要与你一起沉沦。”
“答应我,今天过后忘了我好吗?”金铃看着沈言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虽然金铃做了异常坚定的决定,而这一刻她却给人异常柔弱、需要呵护的感觉,沈言将金铃更紧的抱在怀里,过了良久,才在她耳边说道:“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
金玲闭上眼睛,任由沈言扯掉她的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