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铃的质问,沈言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行了,更何况是陪这么一位美女深夜品酒,想想都刺激。
忙不迭地点头以后,金铃直接给张丽打了个电话让她送几瓶酒上来。
趁着这个当口,沈言想起刚在阳台上听到的对话问金铃:“如果说,明天或者后天你就要离开溪山,会不会有遗憾?”
金铃知道自己在阳台上的电话被沈言听去,倒也不恼,淡淡笑着说道“遗憾,应该会有很多吧,确实很多想法很多意见都没能贯彻执行下去,很多建议也没有被采纳,很多尝试也没有见到效果。”
虽然带着淡淡的笑,沈言却从她的笑容里面感到一股萧索,心里一动,难道她真的心生退意了?
没几分钟张丽拎着两瓶红酒,还有一瓶叫不出名的洋有一些沙拉,薯条之类的东西上来,见沈言坐在一起,心下了然,果然不出所料,放下东西,张丽就准备识趣的离去的时候,金铃喊道“张姐,没事的的话坐下一块喝。”
其实金铃在张丽进来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孟浪了,就这样留一个不是太熟的人在房间喝酒,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得有的多难听,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好邀张丽一起,三个人一块喝,总好比孤男寡女在一块要好。
“我吗?”张丽的眼睛在沈言和金铃的脸上瞄了瞄,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一声张姐喊得她有点受宠若惊。
“有问题吗?喝酒不是要人多才有意思吗?”金铃反问道。
张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多了,于是笑着说道“是的是的,人多才有意思,我就是一下子没想过来两位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好兴趣。”
“刚跟沈言聊了一会工作,他惹我不高兴了,我决定请张姐一起给我报仇,说好了,今天晚上,只喝酒,不谈工作,不论职位。”
张丽看着笑颜如花的金铃,不由得心生感叹,到底什么样的家庭功能生出这么好看,这么优秀的女儿,同时心里也有点怀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沈言有惹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像是两小无猜的人儿在撒娇一般。
沈言越来越感觉金铃喊他喝酒既像一场阴谋,又像要故意买醉一般,摸不准情况的他止住张丽倒酒的动作说道:“喝酒可以,咱说好,就是三个人,可不兴车轮战那一套啊。”
“你说了算。”金铃直接拍板。
沈言率先举起杯子“唯美人与美酒不可辜负,我先敬两位美女领导。”
金铃浅抿一口,那优雅中透过的芳华,犹如红酒般的唇,好像就在一瞬间绽放出如红酒一样醉人的美。
沈言暗自赞到,品味红酒,就应该是这样,一点,入口,入喉,入心。
这时张丽说道:“光喝酒没意思,要不咱来点有意思的?”
“你想怎么来?”沈言问道。
“要不还是像之前一样讲笑话?”张丽提议道。
“讲故事没啥意思,要不咱来个飞花令,一人来一句跟酒有关的诗?”金铃实在不适应那些有些露骨的笑话,不讲又没啥意思,干脆提议背诗。
张丽面露苦色道“这都离开学校十几年了,哪还记得什么诗啊?你们二位才子佳人的可得让着我一点。”
沈言和金铃相视一眼,又自动收回目光,“才子佳人”用在这场合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要不张姐你先来?”沈言提议道。
“行,谢谢沈老弟抬爱,我先想想啊”张丽抚着额头做出思索的模样,然后一拍大腿道“有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沈言猜到她就会说这一句,于是哈哈笑着说道“可以可以,这个应景,大家一起喝了吧。”
大家又喝了一口,金铃张口就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接下来到沈言背了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本来也不是为了灌酒,大家一起笑呵呵地碰了一下,第一圈刚过去,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
金铃提议道“这个没难度,接下来换个玩法,谁说了上一句,下一个人超过三秒没接上就罚酒一杯,记住是一杯,不是一口哦。”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沈言苦笑,这女人可有点狠啊,脍炙人口的诗背完了,又来这一出。
张丽一边倒酒,一边冥思苦想,她是第一个压力小点,刚好三杯酒倒好,就想起一句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金铃赶接接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沈言冥思苦想,还好想起一句以前做个性签名的诗来“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三人都接上了,只好又一起干了一口。
“来,继续”金铃伸手去挽头发,看样子准备大干一场,随着手部动作,那两团无拘无束的柔软上下晃动着,看着张丽都忍不住面红耳赤,羡慕不已,她这才反应过来金铃是没穿内衣的,若有所思的眼睛在两人脸上扫过,心下暗道“这要是没有关系,怎么可能这样在一块待半天?看来还是早点想办法开溜为妙。”
“张姐,继续呀,你可是第一个,你要不开始,我就来了啊。”金铃收拾完头发见张丽还没开始忍不住提醒道。
“唉呀我这两把刷子怎么敢在两人面前班门弄斧,要不我自罚一杯,你们俩慢慢玩?”
“两个人多没意思,要玩就三个人一起。”沈言也不在乎了,不就是喝酒吗,人多才有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丽心里慌的一匹,“他这话啥意思,两个人还不过瘾,还想拉上老娘三个人玩?”
朝沈言看去,见他目光纯净,笑容和煦,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当下又皱着眉头想了一句“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
“哈,错了,张姐罚酒。”金铃拍手大笑。
“啊?我哪错了?”张丽刚才被沈言说的心里发慌,急急忙忙的哪料到一下子说错了。
“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不是对影成三人。”金铃解释道。
“啊?那我罚酒”,张丽倒也痛快,不过一边喝,一边瞪了一眼沈言,都是你这小子乱说才让人家心慌说错的。
倒把沈言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又得罪这大姐了。
一大杯红酒喝下去,饶是张丽久经酒场,也感觉有点撑不下去了。
金铃笑吟吟地说道:“该我了,听好了啊,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沈言排最后,本来就比较吃亏,一下子没想起来什么记得住的诗,于是灵机一动摇摇晃晃起身说道:“我去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