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众人终于抵达京城。
呼吸着京城的空气,沈悦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雀跃不已。
想起刚刚穿越过来时,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沈悦嘴角高高翘起。
大越朝首富,她来了!
太子早就让吴公公给沈家安排好了院子,可沈悦觉得住在别人家,很不自在,便去牙行买了一个小院子。
她们刚来,一个小院子就够住了,等过些时日,在京城扎稳脚跟,她再买个三进的大院子。
让全家人都来京城开开眼。
至于现在这个小院子,到时候就送给林狗蛋和赵小青,当做他们的新婚贺礼。
这会儿,沈家人正在收拾院子。
吴公公着急忙慌走了进来,“沈姑娘,不好了,你快随咱家走一趟。”
“伯伯,啥不好了?”沈悦抬眸,一脸懵逼地盯着吴公公。
她这刚到京城,怎么就不好了呢?
“咱们边走边说。”吴公公急道。
沈悦放下手里的抹布,跟赵桂兰和沈老四她们说了一声,便跟着吴老爷出了门。
上了轿子,沈悦问道:“伯伯,到底出什么事了?”
吴公公紧绷着脸,指了指天上,“那位胃口不好,殿下想让你做些吃食,给那位送去。”
“啊?”沈悦一脑门问号。
不是吧?
她刚来京城,就要去见狗皇帝了?
“伯伯啊,您就不怕我做的东西不好吃,被砍了脑袋啊?”沈悦眉眼间染上一层担忧。
伺候狗太子就够她喝一壶了,再让她伺候狗皇帝,那她还活不活啊?
吴公公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到时候若是那位觉得不好,太子会找个别的厨子,替你顶锅。”
“咱们殿下还指着你给他赚大钱,可舍不得看着你被砍头。”
“那就好,那就好。”沈悦拍了拍胸口,放心了不少。
她十分大气地从钱袋里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吴公公手里。
“伯伯,以后在京城,就劳烦您照顾了,您放心,我赚了钱,少不了您的好处。”
吴公公笑眯眯地接过银票,“姑娘放心,咱家肯定会在太子跟前替你多多美言的。”
沈悦笑了笑,心想他只要不在背后说她坏话就行,至于美言,倒也不必。
……
太子府。
来的路上,沈悦已经向吴公公打听好狗皇帝的喜好。
所以一到太子府的厨房,她就系上围裙,开始做起饭来。
狗皇帝偏食甜的,她打算做个糖醋小排,宫保鸡丁,松鼠桂鱼和糯米甜饭。
吴公公始终站在一旁盯着沈悦,时不时夸赞一二。
突然想起吴老爷的事来,吴公公皱了皱眉,问道:
“丫头,听说你医术了得,我侄子那腿当真没得救了?”
“脚筋都被挑了,还怎么救?”沈悦神色淡淡,“您要是觉得他出行不便,可以从我三哥那里买个轮椅给他。”
吴公公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遇上劫匪了呢?”
沈悦嘴角抽搐几下,“谁知道呢,伯伯,您尝尝我做的糖醋小排,看看合不合那位的口。”
“好。”吴公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吹了几下,才咬了一口。
“不错,那位应该会喜欢,你快把其他几道菜都做出来,咱家好给他送去。”
沈悦应道:“得嘞!”
等做好全部的菜肴,吴公公派人送沈悦回去,自己则拎着食盒进了皇宫。
伺候皇上的李公公,是他的师父。
李公公拿到饭菜,第一时间就送到皇帝面前,恭恭敬敬道:
“皇上,太子得知您最近没有什么胃口,便寻得一位民间厨子,托她做了几道菜,让您尝尝。”
“难得他有心,我便尝尝吧。”皇帝合上折子,示意李公公把饭菜端来。
见状,李公公赶紧把食盒里的菜,一道一道摆在桌子上。
瞅着面前色泽鲜亮的菜肴,皇帝嘴角微微扬起,“太子寻得这厨子手艺确实不错,光看着就让朕食欲大增。”
“是啊,太子向来孝顺您。”李公公趁机在皇帝面前夸起了太子。
皇帝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酸酸甜甜的味道,直击他的味蕾。
“不错。”
李公公眉心一动,不知道他说的是菜不错,还是说人不错。
皇帝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他嘴角又垂了下来。
“也不知道老五能不能吃上这么可口的饭菜。”
李公公低着头,不敢应声。
没有得到回复,皇帝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话落,一个穿着天青色衣裙的嫔妃,进了御书房,恭恭敬敬向皇上行了个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帝走到她面前,扶起她,“柔儿,你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
柔贵妃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碍事,臣妾来问问,可有晔儿的消息。”
“还没有。”皇帝拉着她白皙的小手,安慰道:“朕已经派人去北地找他了,你放心,他和萧安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事的。”
几乎是瞬间,柔贵妃漂亮的杏眸里,就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臣妾怎么能放心?蛮人那么强悍,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怎么活?”
她丢失了整整十九年的儿子,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下落,却告诉她,她的儿在北地攻打蛮人。
柔贵妃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生疼生疼的,“都怪你,你若是不征兵,他怎么可能去北地。”
皇帝满眼疼惜地看着她,解释道:“我不征兵难道要看着咱们大越朝,沦为蛮人的附属地吗?”
“我已经派了龙卫,马不停蹄地去北地找晔儿,等找他,一定带他回来。”
柔贵妃抿了抿唇,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让我怎么信你?他失踪了十九年,你找了他十九年,可你找到了吗?”
“也对,你儿子众多,又怎么会在乎他。”
“柔儿!”皇帝厉喝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那是咱们的儿子啊,我怎么会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