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一个长相刻薄的妇人,撇了撇嘴,“什么悦来酒楼,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光看她这面相,沈悦就对她喜欢不起来,“没听过就对了,因为我们酒楼还没有开张。”
“哼!”那妇人阴阳怪气道:“没开张,你也敢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知府夫人皱了皱眉,不悦地瞥了那妇人一眼。
“吴大夫人,我们悦儿是不是说大话,等酒楼开张了,你去尝一尝便知道了。”
吴玲珑点了点头,“对啊,大伯娘,您也不想想,若悦来酒楼的饭菜不好,那我爹为何要跟沈姑娘合开酒楼。”
闻言,沈悦嫌弃地皱了皱眉。
原来这人是吴老爷大哥的夫人啊,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很讨厌。
吴大夫人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知府夫人帮着那小贱人也就罢了,没想到吴玲珑这个傻子,也帮着她。
她跟沈悦倒没啥仇怨,就是不喜欢别人背后吐槽她们吴家的不好。
这时候,一位和知府夫人交好的夫人,笑眯眯地说道:
“既然知府夫人和吴小姐都说悦来酒楼的饭菜好,那等开张了,我一定去捧捧场。”
沈悦冲她笑了笑,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张纸,“夫人,到时候您凭这张优惠券来我们酒楼,可以享受七折优惠。”
“那敢情好。”聂夫人接过优惠券,看了知府夫人一眼,“还别说,你这外甥女长得还真是标致。”
“夫人也好看。”沈悦心情大好,随口拍了一句马屁。
聂夫人越看沈悦越是喜欢,开门见山道:
“丫头,你可许了人家?我家里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长得……”
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悦就笑着打断她。
“夫人,我定亲了,不过我家里还有四个哥哥没有婚配,您家要是有闺女的话,可以给我家哥哥介绍介绍。”
聂夫人一脸可惜,“闺女有是有,不过今年才五岁,怕是不行。”
“哦。”沈悦也觉得可惜。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顺眼的夫人,想拐给哪个哥哥当丈母娘,结果人家闺女才五岁。
聂夫人眸光一转,瞅着吴玲珑说道:
“丫头,你旁边不就有一位适合当嫂嫂的姑娘,吴家在府城可是大户人家。”
“呵呵!”沈悦冷笑一声,嫌弃道:“我们沈家可高攀不起。”
开什么玩笑?
让吴玲珑跟她当嫂子,那还不如杀了她。
吴玲珑不乐意了,她堂堂吴家大小姐,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耳边便传来吴大夫人冷冷的声音。
“算你识相,就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哪里能配得上我们家玲珑。”
沈悦瞥了她一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夫人也是泥腿子出身。”
“你……”吴大夫人瞪着沈悦,气得脸都扭曲了。
她是泥腿子出身不假,但是这些年她们一直生活在府城,身上早就没了乡下人的味道。
沈悦挑了挑眉,“怎么?我说得不对?”
“丫头,你说得没错。”聂夫人点了点头,嘲讽道:“吴大夫人,乡下泥腿子有什么不好?人家不偷不抢,凭本事挣钱,比某些人可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吴家没有来府城之前,聂家原本是康州府的首富。
可这些年被吴家打压的,只空有个首富的名头,一年到头赚得钱,远不如吴家的多。
所以,聂家和吴家关系,也谈不上有多好。
今日若不是得知知府夫人,来吴府参加喜宴,聂夫人打死也不可能来。
吴大夫人有被这话内涵到,黑着脸起身去了旁桌。
沈悦也被她破坏了兴致,“娘,姨母,我吃饱了,咱们回家吧。”
知府夫人、赵桂兰和聂夫人三人,几乎同一时间起身。
这破饭谁爱吃谁吃去!
吴玲珑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沈悦身后。
“我们回家去,你跟着我们干嘛?”沈悦皱着眉头,心里很是纳闷。
吴玲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怕张曼儿把我嘎了。”
沈悦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你先跟我们去一趟知府府邸,我找几个衙役送你回来。”
说着,她掏出一些小瓷瓶,塞到吴玲珑手里,“这些东西你拿好了,关键时刻能保命。”
她把几个瓶子里的药粉是做什么用的,一一跟吴玲珑交待了一遍。
吴玲珑听得大为感动,就连称呼都变了。
“悦儿妹妹,你对我可太好了,我要是个男儿身就好了,那我就把你给娶了。”
沈悦吓得赶紧双手护住胸口,“吴玲珑,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她可是钢铁大直女,喜欢男,爱好男。
吴玲珑小脸一红,嗔道:“你别乱想。”
沈悦秀眉紧蹙,哪里是她乱想,明明是吴玲珑这话,太有歧义了。
她先是爱慕她家陆屿,陆屿不应,她就又把目光转移道她的身上……
沈悦越想越觉得可怕,不行,以后还是离这个吴玲珑远点。
……
到了知府府邸,沈悦把事情跟李知府说了一遍。
李知府想也没想,就调了几个衙役,跟着吴玲珑回府,保护她的安全。
去年饥荒,吴玲珑还拿出私房钱,买了不少粮,捐给官府,用来赈灾。
若不是看在她是吴家唯一一个好人的份上,他也不可能管这闲事。
吴玲珑这次倒也没有再缠着沈悦,带着几名身着便装的衙役,回到府里。
她刚回到后院,就看到秀儿鬼鬼祟祟出现在她房门口。
“你跑这儿作甚?”吴玲珑冷着脸,盯着浑身发抖的秀儿。
“大小姐,我来找老爷。”秀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吴玲珑皮笑肉不笑道:“找老爷?你不去张曼儿屋里找,跑我屋里找?”
“老爷说来看看你……”秀儿低着头,浑身直冒冷汗。
“是吗?”吴玲珑挑了挑眉毛,偏头看向一侧的衙役。
“张大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丫鬟扣住,我怀疑她来我房里偷东西。”
她不是冤枉悦儿妹妹偷她的银票吗?
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帮悦儿妹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