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赵桂兰摇了摇沈老三的胳膊,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沈老三没说话,像是个木偶人似的,一动不动。
见他这副样子,赵桂兰心慌地不行。
她转头看向沈悦,无助地喊了声,“悦儿,老三他……”
沈悦秀眉微蹙,瞅着沈老三那副死样子,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
摸了摸下巴,她心想该不会是被孙巧儿抛弃了吧?
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娘,我去孙巧儿家看看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决定去找孙巧儿了解了解情况。
“成!”赵桂兰点头应道。
她倒想跟闺女一起去,但是自己被揍得皮青脸肿,走在路上,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她又走到刘大嘴跟前,脱下脚上的鞋子,用鞋底狠狠扇她的脸。
“狗东西,你也不看看老娘的闺女是谁,敢欺负老娘,看老娘不打烂你这张臭嘴。”
她嘴角高高翘起,得意地看着刘大嘴。
刘大嘴的脸都疼麻了,口齿不清道:“我错了,别打了,求你了……”
“呸!”赵桂兰心里有气,怎么可能轻易饶了她,抡着手里的鞋子,又是几下。
……
出了院子,沈悦朝孙巧儿家快步走去。
陆屿担心她,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孙家。
“嗯嗯嗯——”
到了孙家大门口,沈悦听到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她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盯着里面虚掩的房门。
不是吧,不是吧,孙巧儿不会在里面搞真人直播吧?
她放轻脚步,溜进院子,先是被那一箱箱金银珠宝吸引。
好家伙!
看来这孙巧儿是傍上大款了,难怪要抛弃沈老三这个大情种。
陆屿比沈悦晚几步到,听到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瞬间红了脸。
他站在孙家大门口不好意思往里面走,张了张嘴,想喊沈悦出来。
“嘿嘿!”
沈悦偷笑两声,丝毫没有被里面的娇踹声所影响。
盯着那些金银珠宝,露出一副小财迷的神情。
这要是是自家的该多好啊!
陆屿暗叹一声,悦儿妹妹果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正想着,就见沈悦蹑手蹑脚地走到孙巧儿屋子旁,趴在门缝,往里面偷看。
他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扛起沈悦就往外跑。
“放我下来!”沈悦双手握成拳,捶打陆屿的后背。
麻蛋!
她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他给扛走了。
陆屿也不觉得身上疼,扛着沈悦跑出去好远,才把她从肩上放了下来。
“你干嘛呀!”沈悦一双好看的杏眸瞪着陆屿。
气不打一处来。
前世她没看过爱情动作片,穿越到这里,好不容易能看一场真人直播秀,结果被陆屿破坏了。
陆屿红着脸,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挠了挠头,低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听完这话,沈悦长叹一口气,幽怨地瞪了陆屿几眼。
行吧!
不听不看,回家干饭!
陆屿知道沈悦生气了,从兜里掏出一枚野果塞到她手上。
“吃吧!”
“哎!”沈悦看着手里的野果,又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让她说点什么好。
忽然,她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故意逗他。
“陆屿哥哥,刚刚巧儿姐她们在干什么呀?是在打架吗?”
陆屿“嗯”了一声,心情十分复杂。
这少儿不宜的事情,不能让悦儿妹妹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沈悦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陆屿。
“可是打架,为什么要脱了衣服啊?”
这下,陆屿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匆忙岔开话题,“我们走快点,婶子还等着呢。”
说完这话,他飞一般得往沈家跑。
心里万分后悔刚才跟着沈悦去了孙家。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沈悦忍不住捂嘴偷笑。
古代的男子还真是纯情的可爱。
……
沈家。
沈悦刚进院子,赵桂兰就围了过来,“悦儿,咋回事?”
“娘,孙巧儿跟别人好了,把沈老三抛弃了。”沈悦淡淡开口。
不用想,她也能猜到沈老三为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无非就是亲眼目睹自己的白月光跟别人滚了床单。
打击太大,他一时接受不了。
别说是沈老三,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她估计也会崩溃。
赵桂兰听完,咬着牙,怒骂道:“不要脸的骚狐狸,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
“啪——”
她一巴掌甩在沈老三脸上。
“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吗?”
这一巴掌倒是把沈老三给拍醒了。
“娘!”他跪在地上,抱着赵桂兰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孙巧儿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她宁肯跟一个老头,也不肯跟他。
沈老三哭得震天动地,肝肠寸断,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死了亲娘。
“行了!别哭了。”赵桂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安慰道。
好好的一个家,被一个骚狐狸搅得鸡飞狗跳。
她一点也不心疼沈老三,是他看错了人,活该被抛弃。
她就是心疼闺女辛辛苦苦攒的家业,都被这群小杂碎给毁了。
“哎!”沈悦叹了一口气,捂住耳朵,转身进了灶房。
对于沈老三的遭遇,她深表同情,却又无能为力。
院子里。
李大夫正在给沈家人和刘槐花她们处理伤口。
陈家的下人们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哀嚎不止。
他们在县里一向嚣张惯了,哪能想到这次竟然栽倒沈家人手里。
“嚎什么嚎,再嚎把你们舌头全拔了。”
沈老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厉害。
这会儿听到这些下人们的嚎叫声,心里更烦了。
下人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吓得闭上嘴巴,无声呻吟。
沈老七拎着一袋子铜板,走到沈悦跟前,“妹妹,就搜到这么点钱。”
沈悦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看,皱了皱眉。
这点钱哪里够赔偿自家的损失啊。
她压魔芋粉条的饸饹床子就得十两银子,还别说这些魔芋制品,以及家里人的药钱。
倏地,她脑子灵光一现。
从灶房出来,小手一挥,“哥哥们,走,去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