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萍母女分出去了,这个家里的老黄牛和小丫鬟都没有了,葛老婆子和葛金枝懒得要死,还有葛金锁这个棒槌和葛铜锁这个懒汉,两个光棍,这一家子都指望他们两口子,她才不干呢!
她们家四口人分出去的日子多好过。
葛老婆子自然不同意,可是刘巧嘴打定了主意分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葛老婆子不同意分家,她就要闹到大队和公社上去。
葛老婆子刚被公社上收拾过,哪敢不同意,憋屈的坐在地上哭了一通,乖乖的让刘巧嘴两口子分了出去。
不过这些顾晓兰已经不知道了,她已经正式开始了她的工农兵大学生活。
高中生活顾晓兰过的稀里糊涂,但是工农兵大学顾晓兰还是提前做了很多功课的。
要顾晓兰的理解,工农兵大学更看重实用性,像京城的高等学府也是只招收理科工农兵学员。
然后下面各省份根据本省不同的需求,再做不同的安排,像顾晓兰要去的这个学校,严格意义上来说就不能算是大学,只能算是个卫生学院,是省里和省军区为了培养基层医疗人员设立的。
主要就是为了改善基层医疗条件,学的东西也也主要以实用为主。
这点正合顾晓兰心意,前世她学了那么多理论,最缺的就是实用的东西,想增强理论,过几年她还要参加高考呢。
这才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还带进修的,顾晓兰表示对自己的这个安排很满意。
因为纪湘曾经在这个学校学习两年,所以对这个学校的一些基本情况顾晓兰了解了不少。
这些情况包括学习的内容,一些老师的情况,还有学生的情况。
老师的情况包括哪个老师教的好,还有哪个老师得躲着点。
学生的情况包括能进这个学校的都是什么样家庭背景的人。
用纪湘的话说,她们两个能进这个学校只能感谢陈瑾,不然以她们两个的情况是根本进不了这个学校的。
能进这个学校的很多都是不想让孩子下乡吃苦,且有能力给孩子找一条好出路的,其余的的才是下面大队推荐的,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最差就是像纪湘那样,到乡镇卫生院做个大夫,有很多都是为了进卫生局和防疫局,这种清贵部门的。
鉴于以上这些原因,所有人都不让她自己去学校,最后还是谭金默和陆丰这两个黑煞神送她。
至于她老爸老妈为什么不送她呢?!她老爸说砖厂太忙,她老妈说怕晕车。 但是顾晓兰知道这都是借口,她老爸可能是怕送她的时候哭了丢人,至于她老妈吗,可能就是单纯的借口。
谭金默和陆丰一直把她送到学校门口,这还不算,两个人还陪她在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哥哥。
好不容易把两个哥送走了,顾晓兰随着人流进了校门办理入学手续。
虽然没有以前视频里看到那些敲锣打鼓的场面,但是一进校门就有上一届的学员热情的领着她们办理手续,分配寝室。
还真让顾晓兰有了前世大学新生报到的感觉。
顾晓兰办理的比较快,被领到寝室的时候,只有一个挨窗户的上铺有人在收拾。
顾晓兰本来想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先打招呼,人家那位看了她一眼,啥话没说回头继续收拾。
顾晓兰挑眉,无所谓,你不想搭理姐,姐还不想搭理你呢!
她也想选挨窗户的上铺,干净阳光好,虽然离这个不待见姐有点近,但是顾晓兰觉得自己没必要因为她放弃自己的选择。
不想看见她,那不是还可以拉帘吗?!
送新的学员帮她把东西送上来就去忙别的了,顾晓兰自己把东西放到另一个上铺上,自己也爬上去收拾。
其实她的行李没多少,毕竟有空间这个作弊器,以后利用出去采买的时间,一点点填补就行。
顾晓兰上去第一件事就是在棚上和墙上钉了几颗钉子,然后拿出来一块素净的花布挂上,这样她就算有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了。
看到顾晓兰这么快挂上一块花布,另一个上铺的女生撇撇嘴,看着穿的不怎么样,没想到舍得把这么好的花布当帘子用。
顾晓兰可不管她心里想啥,下去打了一盆水,把铺上和墙面都擦了一遍,又拿了半块旧床单挂在墙上,在扯一根绳子挂衣服,把她爸给她做的折叠小桌子放在床尾,也就算收拾的差不多了。
顾晓兰四下看看,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是为了学习,她可以忍。
这时候又进来两个学员,两个人显然也不想住在门口,就选择了下铺。
又来人了,顾晓兰就想把帘子挂起来,刚挂起来一撇,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你好我叫林楠…!”
住在她下铺的学员主动跟她打招呼。
顾晓兰一笑,大方的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也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顾晓兰…!”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错。
另一个下铺的学员也眉眼弯弯的做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武思甜…!”
武思甜做完了自我介绍,又看向上边的那个女学员问道。
“你叫什么?!也做一下做我介绍吧?!
咱们都认识认识…!”
那个女学员勉强扯了一下嘴角。
“张敏…!”
态度一如既往的高冷还带着点不耐烦。
武思甜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态度,愣了一下撇撇嘴有些委屈,但是也没说什么,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林楠和顾晓兰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人家不待见咱,咱就少跟人说话呗!
这时候又陆续走进来四个学员,一个梳着荷叶头,颧骨有点高的女生,一进寝室看到只剩下挨着门口四个床铺,脸上顿时流露出不满,她两边床铺都看了看更是满脸嫌弃,然后微抬着下巴对着顾晓兰几个人。
“你们谁把床铺换给我,我给她一瓶大友谊雪花膏!”
她身后的一个长头发,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的女学员扯了扯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