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年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欢迎我，但是也没必要拿这种脏东西恶心我跟柏聿哥哥吧。”楚乔先叫出了声。
“哟，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就是学问不高。”
“这是高蛋白食物，属于高级营养品，就是针对你这种体虚柔弱，还容易缺血的人。”佟年慢条斯理的科普完，将盆推到楚乔的面前，热情地招呼她，“你没文化我不怪你，来多吃点，这是我今天特地为你做的。”
楚乔的脸色难看极了，身体往傅柏聿那边靠，咬住下唇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么恶心的虫子谁能吃得下。”
佟年啧啧两声，用筷子夹起蚕蛹，当着楚乔骤变青色的脸，放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起来，声音咯嘣脆。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你都吃不下是吧。”
“我……我不饿。”楚乔扭过头，委屈到眼眶都红了。
看起来就好像佟年虐待了她一样。
“哦，那你也不饿是么？”佟年的筷子就没停，指了指面前的腰花，幽声问向傅柏聿。
傅柏聿没吭声，但脸色阴沉无比，佟年知道，这是男人发怒的前兆。
她莞尔一笑，就着酸汤将自己碗里剩下的米饭泡发全吃了。然后，丢下碗筷，一手端着一盘菜呼啦啦全部倒进垃圾桶。
动作迅速麻利，很快一桌的菜都见了底。
做完这些，佟年扯了张纸巾擦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动作优雅，“你们觉得我做的饭恶心难吃，我不勉强。反正我吃饱了，两位随意。”
楚乔盯着佟年嚣张的表情，心里宛若扎了一根刺。
她一直都很嫉妒佟年，嫉妒她的美貌才华，嫉妒她出生优越，更嫉妒她这副随心所欲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作风。
但是现在这个已经家破人亡的女人，明明就应该贬到尘土里，凭什么还能在她面前为所欲为。
“站住，你别走……”
楚乔豁然站起，伸手就要将佟年拉住。
佟年躲开，皱着眉怒叱，“别碰我！”
“你这种柔软娇贵的人动不动就缺血晕倒站不稳，别自己脚底打滑故意摔了反过来说是我用力甩的，我可不背这个锅。”
楚乔的表情微微僵硬，脸上瞬间划过一被拆穿的窘迫，但很快就消散不见。再次抬头，她还是一副又气愤又受了巨大委屈的模样，急着争辩道，“我……我不是这种人。”
佟年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见仁，见智。”
她在同音骂人，她就是故意的。
欣赏完楚乔青紫交错的脸色，佟年准备上楼休息，她忙了一个上午真的很累，明明是个晚期癌症病人，还给她又添堵又添麻烦，操劳过甚的下场只有她自己清楚。
还没走出一步，手腕被只大手紧紧捏住，傅柏聿阴恻恻的声音掷地有声，“你太过分了。”
佟年将疲惫压在眼里，眸子里冷光四射，她回头刚好对上楚乔幸灾乐祸的脸，“我过分？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饭菜，还都针对你们的身体状况特地挑选过食材。楚小姐挑三拣四，说恶心说油腻说自己不饿。呵呵，傅柏聿，到底是谁过分啊。”
“我明明早上跟你交代过，让你做些清淡的，容易消化的，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但那些我不喜欢，我不想吃，我没胃口！”佟年昂起下巴，无所畏惧地对上傅柏聿阴沉的眸子，“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来满足你们的需求？”
“傅柏聿，当初那个会将你的话当成圣旨供奉的佟年，死了，她死了！”
“闭嘴！”傅柏聿忽然激动了起来，攥着佟年手腕的大手忍不住颤抖。
他讨厌“死”字，更讨厌佟年说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