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一声关上,佟年使劲挣脱傅柏聿的手,她皱了皱眉,环视一圈,果然都是她的东西,竟然还按照原本的摆设一模一样搬了过来。
这算什么?佟年觉得好笑。
她没开口,一直东看看西翻翻,果然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或许还会以为傅柏聿在整蛊她呢。
傅柏聿见佟年没吭声,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兀自开口解释道:“我怕你不习惯,所以特地关照下人按照你的摆放习惯,原封不动把东西放过来。如果觉得少了什么,你就去买,钱不够跟我拿。”
多给她三百万的用途是在这里,佟年心里冷笑,还是没开口。
男人顿了顿,接着说道,“隔壁主卧你就大方点让给楚乔,她毕竟身体不好,那间房的确最适合修养。”
听完这话佟年尴尬得都要吐血了,大别墅里朝阳的房间多了去了,她当初是随便选了一间做卧室,所以楚乔和傅柏聿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说那间房最适合修养?当真是瞎得救不回头了。
“算了,我也不想计较,只是请你们以后不要随便乱动我的东西,有什么要求提前跟我说。”佟年说得很随意,“还有,纠正一下,这里以后是我的房间,不是我们的。”
她是真的不在意,她刚才生气完全是因为有人擅自动了她的东西,替她做了选择。但现在很明显对方是有后盾而她孤立无援,而且能搬离傅柏聿对她而言也是件大好事。
到了这份上,佟年也不想拿乔,还不忘好心提醒一句,“哦,麻烦你们晚上低调点,别让我半夜听到什么脸红心跳的声音,不合适。”
佟年说完刚准备打开卧室门去楼下拿包,现在头疼的很,需要药压一压,却被傅柏聿反手拉住胳膊用力往后一带,她没站稳摔倒在地。
抬头,对上傅柏聿骇人的黑脸,佟年皱眉,“干什么!我不都说了不在乎不计较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傅柏聿黑着脸,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聚满惊涛骇浪,他觉得佟年就是存心装作大方来故意刺激他,可是,他根本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真的被刺激到。
男人抿唇,似乎是压了压欲发作的脾气,“我跟楚乔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朋友,我对她好是因为我欠她的,我们不是你脑袋里那种肮脏龌龊的关系。”
“另外,我的东西明天就会有人搬过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房间!”
其实刚刚他也吃惊,为什么自己的东西还在隔壁房间,明明昨天他就交代了让人把他的东西搬过来。后来想到估计是楚乔辛苦做了一天的饭所以才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说到底就是佟年小心眼了。
佟年被傅柏聿的奇葩说法真的惊到了,她忍不住嘲讽,“傅柏聿你的脑回路真是清奇,跟楚乔的分寸一样,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你当真不知道楚乔的心思么?你明天找人把东西搬过来就是打她的脸,她能接受?你不怕她哭给你看吗?”
“她不会!”傅柏聿斩钉截铁,“我已经和她说清楚,她没什么意见。我要照顾她一辈子,和我跟你结婚是两回事,她能理解。所以,你摆放好自己的位置,没事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更不准再说出污蔑她清白的话。”
跟楚乔说这些的时候,虽然她脸上的确有失落,但是很快也就消散。而且昨天他提出也要搬出自己的东西时,楚乔还是善解人意地接受并没有拒绝啊。
所以傅柏聿根本不懂佟年在想什么,反而觉得是佟年思想龌龊,不可理喻。
佟年:“……”
什么玩意啊!
如果眼前的不是捏着她哥哥性命的傅柏聿,而是另一个男人,佟年一定会忍不住暴打对方的狗头,并且大骂一声“渣男”,竟然把出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维护起情人的“清白”。
这跟当了表,又立牌坊,有什么区别?